战场在国外,温时纾的意见并不重要。
叶泠之前只是猜测,现在可以确定国外那支死追着王子道和宏图国际打的雇佣兵是从哪来的了。她对温徵羽说:“听说你大姑今年要回来过年,到时候一起见见。”
温徵羽纠正:“也是你的大姑。”
叶泠莞尔,摸摸温徵羽细滑的小脸,夸奖道:“真乖。”
温时纾“咳”了声,说:“你俩注意点,别让我坐在这跟个当灯泡的似的。”
她坐了一会儿,看差不多到饭点,估计章太婆那边肯定要过来送饭,便说:“成了,我晚上有饭局,先走了。”她现在最不爱和连家的人见面,实在是没脸。
温时纾走了,叶泠又开始投喂大业。
有电话打进来,叶泠戴着耳机,半点都不耽误她喂温徵羽吃东西。
温徵羽是真不爱吃东西,吃完了稍微一动就吐,吐起来特别难受。
叶泠哄道:“有点食物过过胃也好。”
温徵羽说:“医生说我不缺营养。”
叶泠说道:“也没说你营养过剩。你说你,腰瘦细了我也就不说什么,胸都瘦小了,这还让人怎么过。”
温徵羽的脸色顿时刷地通红,恨不得把叶泠的嘴给捂上或者是把门给关严实。她仰着头晕沉沉地靠在枕头上,打定主意不张嘴。
叶泠低声说:“其实我们可以尝试嘴对嘴喂。”
温徵羽瞥了眼叶泠,忽然脑补起叶泠嘴对嘴喂她,她反胃吐进叶泠嘴里的画面,这画面太美,她顿时抱着痰盂就又吐了。
叶泠:“……”她替温徵羽顺着背,委屈地说:“有这么恶心吗?这么嫌弃我。”
温徵羽觉得叶泠不是在这陪床,是在欺负病号。她这么想,吐完后,也这么说。
叶泠说:“你才知道。该,叫你不带保镖单独去见危险份子。前任拿刀子捅现任的事可没少发生,打起来的更是常有的事。再有那齐纬,都说了她的话最多信五成,通常来说,信个两成就绰绰有余,你……”她念叨着,给温徵羽擦干净嘴边的水渍,便又来电话了。
叶总业务繁忙,打进来的电话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解救了苦难中的温徵羽。
叶泠接通电话,就听到那边汇报,说岑珚出车祸了,车子在行驶途中,车门突然打开,岑珚从车里跳出来,再被旁边的车撞了。
来电通报的人说:“到目前为止不确定是岑珚自己跳的还是车里的人推的。”
叶泠问:“车里都有谁?”
“岑琅在她的旁边,岑琳坐在副驾驶位。”
“姐弟三人都在车里?这是去哪?”
“去他们的小舅家里,午饭前去的,午饭后就出来了。”
“伤得怎么样?”
“远远地看见右腿骨折,至于还有没有其它伤,岑琳和岑琅都带着人守在外面,我们还探不到确切消息,得稍微晚点。”
叶泠说:“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温徵羽问:“谁受伤了?”
叶泠说:“岑珚,出车祸了。”
温徵羽“哦”了声,不明白知道对象的前女友出车祸该是什么反应才对,于是继续安心地晕自己的。
她没晕过船,但是这会儿不仅有晕船的感觉,还有晕机的,还有脑袋里跑火车的,轰轰隆隆的。
她合上眼,没过多久就又睡着了。
叶泠把温徵羽的床放平,让她躺着睡。
这么多年过去,岑珚对她来说早就是过去式。她听到岑珚出车祸,第一反应就和听到个只是认识但没交情往来的人出车祸是一样的心情,再然后才是考虑岑珚这时候出车祸对事情的影响和利弊。
连昕给温徵羽送晚饭过来。
温徵羽还在睡,连昕看过温徵羽后,蹑手蹑脚地与叶泠去了外间。
叶泠看连昕这特意放轻地脚步,说:“她现在觉沉,不怕吵,不用跟做贼似的。”以前温徵羽就笑话她回家像做贼。
连昕这才恢复正常走路。
叶泠笑道:“你这哥哥挺衬职的嘛。”
连昕颇有两分遗憾地叹了口气。他小姑死时的样子,给他落下的阴影太深,又有温时熠这层关系,他在见到温徵羽以前,对温徵羽的感官挺复杂,现在才发现有个妹妹挺好的。如果早知道温徵羽是这样的,他就该趁温徵羽小时候偷摸地把她抱回家。反正每年丢孩子的人家多的是,温家自己看不住孩子,丢了怨他们自己。他也想下河流泳的时候有个妹妹在岸上帮忙守衣服,挨打的时候,妹妹先扑上去抱住家长的腿,喊:“哥哥快跑”,家长找棍子打人的时候,妹妹在第一时间过去把东西藏起来。有个妹妹让他保护,那成就感简直不要太好。他有事情没办好,老太太责罚下来,温徵羽还知道维护他。
连昕在外间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压低声音把早上岑琳找他的事和叶泠通了气,又问叶泠对岑珚出车祸有什么看法。
叶泠说:“现在就看能不能拿到账本和徵羽的伤势恢复情况了。”拿到账本,主动权就在他们这。温徵羽的伤势恢复直接决定着他们对这事的处理态度,以及连家对温徵羽的安排。
温徵羽在这节骨眼上出事,虽然温徵羽没别的想法,只想安心画画,可实际上,这对连家和温徵羽的影响都特别大。温徵羽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出息的样子,但她这无害的性情和那广阔的人际交际圈,对一个家族来说是相当值得投入的。家里人如果不看重,那就是给点零花和无关紧要的产业随便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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