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章太婆从楼上下来。
叶泠便见到马路立即起身,站得笔直,望着章太婆,恭敬又激动,喊:“太婆。”
章太婆说:“可算是回来了。这回我不管,你撒野没撒够也得给我留下了。”她说着,下楼。
马路上前扶着,低头赔笑:“您说留下,那就留下。”
章太婆叹口气,说:“留下来,过点安生日子,也护着点八小姐,她呀,两车保镖全是饭桶,一个顶用的都没有。”她在马路的掺扶下,在沙发上坐下,说:“八小姐从小在外面长大,那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别人收拾她,她就那么干挨着,不要说反抗,连怎么自保都不知道。她从小娇生惯养地长大,现在教她别的都晚了,我年龄大了,也看不得她吃苦,舍不得。”
马路点头应下。
章太婆又说:“往后,你跟着她,每天抽一两个小时,教教她。自保方面的东西都得学着点,谁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啊,这愁人精。”她又朝坐在边上的叶泠喊:“叶泠,过来。”
叶泠赶紧过去,喊了声:“外婆。”
马路听到叶泠喊的是外婆,赶紧起身。
章太婆说:“马路,这是叶泠,是八小姐的对象。”
马路对八小姐的对象居然是个女人略感意外,随即回过神来,向叶泠问好。
章太婆对叶泠说:“去把羽儿叫起来吧,别让她睡太晚。”
叶泠应下,上楼去叫温徵羽。
章太婆又问马路这些年的事,问他:“有心仪的人没有?”
马路摇头,说:“没想过。”
章太婆说:“得想想,成个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是不错的。在外面出生入死的,总得让自己有个盼头。”
她和马路说着话,不多时,温徵羽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很没精神的模样。
温徵羽坐在老太太的身边,顺手抱住老太太的胳膊,懒洋洋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有点头晕。
章太婆轻轻拍拍温徵羽的背,说:“坐直了,别像没长骨头似的。”
温徵羽坐直身子,视线落在马路身上,见马路看着自己,笑着向他点点头,道了声:“你好。”
章太婆说:“这是马路,往后跟着你,把你那两车人撤了。”
温徵羽略微愣了下,不解地看着章太婆。她在一想,两车人是挺扎眼的,撤了也行。她说:“文靖留下。”至于马骏那耳报神,随她外婆的。
章太婆很少见温徵羽这么干脆,不由得上下打量她两眼,说:“你还不怕啊?”温徵羽出这事,换个人来,估计得再加两车保镖。
温徵羽说:“打架,有人护着,够我跑路就行。警察要抓人,我带十车保镖都没用。”
章太婆抚额。愁得不行。
马路的嘴角抽了下,明白过来。
章太婆说:“马路,你给大小姐说说。”
马路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管是遇到谁,当跑则跑。”
温徵羽说:“荷枪实弹呢。”
马路说:“您没去过国外,在那些有战乱的地方,荷枪实弹,才更得跑,不然命就没了。”
温徵羽被噎了把,心说:“我幸好是在国内。”
叶泠却是听明白了,悄悄地扫了眼连昕和章太婆。
温徵羽问马路:“你以前是在国外做保镖还是当雇佣兵?”
马路回道:“都不是。”
章太婆拍了温徵羽一巴掌,“问那么多做什么。往后马路跟着你,每个月的开销从你这里走,他会找你报账。他负责你的安全,也是你的教练。安全顾问,知道吧?”
温徵羽点头,她外婆觉得两车保镖不顶用,安保升级了。
章太婆对温徵羽说:“我们家从发迹到现在,传到你们这一辈,是第八代了。”
温徵羽很意外地愣了下。
叶泠更是心头大震。她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章太婆握住温徵羽的手,说:“不求大富大贵,能平平安安的,那就是福气。”
章太婆又说连昕:“你啊,混了这么多年,也该长进些了。”
连昕正襟危坐,说:“是,奶奶。”
章太婆起身走了。
温徵羽目送她奶奶上楼,犹豫了下,小声问叶泠:“我还晕着?我怎么觉得外婆神叨叨的?她被吓到了?”
连昕起身,拍拍马路的肩膀,走了。
马路问:“叶小姐,八小姐,我什么时候向您汇报我们这边的情况?”
温徵羽不太明白这状况:马路难道不是跟着她日常进出就行了吗?可她一想,马路能顶两车保镖,那肯定不简单。
叶泠起身,说:“去偏厅吧。”她默默地扫了眼温徵羽,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到了偏厅后,马路端端正正地坐在她俩对面,说:“我在中东的时候,主要是负责安保和清理工作。老太太把我们这支小队调回来让我跟着八小姐,往后我们就跟着您了。”
温徵羽说:“你别叫我八小姐,叫我徵羽小姐或温小姐都成。”怪别扭的。
马路点头,说:“好的。
温徵羽又问:“连家在中东还有生意?
马路应道:“是的,不过这些事,我们不便透露。”
温徵羽狐疑地看着马路,还没回过味来,便听叶泠说:“那说些你能说的。”
“我们负责是在战乱地区,大的商家都有自己的安保队伍。我们是孤儿,七岁的时候和弟弟被太婆领了回来,从小长在连家,后来成年后,我去了中东闯荡。弟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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