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让她一时间有些迷恋,她没有后退,只是傻傻地站着,任由他的气息将她完全地笼罩。
他离她很近,他轻声而低沉地问着:“郡主的衣服,是自己脱,还是属下来帮你脱?”
她微微一愣,张了张嘴,尚未来得及回答,他的唇已经覆了下来。
他的唇灼热地与她紧贴在一起,伴着湿润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他厮磨着吮吸着,唇舌之间激烈地纠缠,那酥·麻之感,像是致命的毒·药,他只要一碰到,便会无法自拔。
这一次,她没有再抗拒,反而轻轻地伸出双臂,稍稍迟疑了一下,便环上了他的腰身。隔着薄薄的中衣,她感觉到他腰部的触感极好,结实紧致,无一丝赘肉,掌心稍稍用力,便能描摹出那完美的肌肉线条。
她手心的微热一蹭上他的腰,他便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身子微微一颤,双手一用力,猛然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两人的身体再次紧密地贴在了一起,红烛摇晃着一室妩媚的光晕,她在柔光下的秋波红唇显得格外煽情。
紧贴的身子彼此挤压着,胸前感受到的柔软让他愈发地意乱情迷,他嘴上愈加用力地厮咬着她娇嫩的粉唇,左手突然抬高,将她挤压之下本就有些松动的的领口扯得更低。
她的颈间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带着美玉般淡淡的光泽,他突然一低头,埋进了她的肩颈之间,火热地唇直接贴上了她的肌肤。
颈间感觉到他唇上的柔软和温度,他的呼吸尽数铺撒在她的耳衅,他的动作让她惊讶之下娇呼了一声,她又羞又怕,却仍是没有退缩。
他微微地抬起了头,看见她脸上泛着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处,她分明是害怕的,可是,她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对他动手。
他突然松开了她,呼吸归于平静,脸上表情冰冷而落寞。
“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救你的皇帝表哥吗?”
他的话让她一愣,他的声音虽然轻,却让她突然地心痛。
“我······不是······”芮央想解释,却发现无法解释。上一次,她为了反抗,不惜对他出手,让他伤口崩裂流血不止,这才过了短短数日,她便可以接受他了,换了谁会相信她是真心的?
“郡主不必如此的。”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划在芮央的心上,“郡主若是一心想护着他,可以直接跟属下说的,属下为了郡主······可以不杀他······”
她知道他可以做到,事实上,曾经在这一世,他的确是为了她而放弃了复仇,让自己遗憾终生。
可是她也知道,让他为了她放弃复仇,对于他而言,是一件多么自私多么残忍的事。星月山庄数百口人含冤惨死,为亲人报仇是他毕生的信念,叫他放弃,便等于折断了飞鸟的翅膀,他一生都不会安心快活。
“夜寒,我不是想要护着皇帝表哥,你想想,星月山庄被灭那年,皇帝表哥只有十岁,他当时也还是个孩子······”
“他是个孩子?是个孩子就可以滥杀无辜,就可以让忠义之人蒙冤,让别的孩子一夜之间痛失亲人,变成孤儿吗!郡主既然已经知道了当年之事,又知道了我的身份,何以还能如此平静地为罪魁祸首开脱!”
他双眸带着血丝,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觉得讽刺,也觉得愤怒,多少年压抑的仇恨与委屈在顷刻间爆发。
她慌忙冲上去用自己的一只纤纤玉手捂住了他的嘴:“当心隔墙有耳!”
“郡主不必为属下操心,属下不过贱命一条,十年前就该随父母于地下了。”他抬手将她微微敞开的领口拢了拢,“郡主也大可不必为了他做出如此的牺牲,属下不配。”说完,他抓起自己的外衣便要离开。
她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说道:“今晚,你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哪儿都不能去!夜寒······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追查当年星月山庄之事······”
夜寒淡淡地挣脱了自己的手臂,仍是向着门外走去:“不劳郡主费心了!”
他出门的时候,还听见芮央在他身后说着:“我这样做真的不是为了皇帝表哥,是因为,我喜欢你······”
这话放在平时,会叫他无比地欢喜,可惜这句表白说在这个时候,让他觉得无比地讽刺······
她曾经亲手推开了他,可是现在,她说她是喜欢他的;他苦心经营的复仇计划因为她而功亏一篑,而她却在帮害死他父母的人说话。
此时,夜寒的心又冷又痛,世人皆可以伤他,反正他从九岁那年起,便已经没有什么痛承受不起,可是,如今让他心痛的那个人,偏偏是她······
芮央很怕夜寒会再次一去不返,想要出去找他,可又怕动静闹大了让皇帝表哥疑心,只得待在房中等他回来。
红烛燃尽时,她终于扛不住睡意,靠在床头和衣而眠。
突然,窗户上一阵轻微的响声惊醒了她,她本就是在等夜寒,即便睡了,也只是浅眠而已,听见略有响动,还以为是他回来了。
然而,她马上发现,发出声响的并不是门,而是窗!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窗外跃了进来······
他穿着夜行衣,站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只能隐隐看出是个身材十分壮硕的男子,然而,那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剑,能让芮央感觉到森森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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