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受了无妄之灾的客人是位外乡人,前来京城做生意,身边并无亲属,只有几个仆从,户部尚书只是和下属暗示了几句,那几个仆从全都被安上了谋杀主人的罪名,判了个流放三千里。
这样一来事情也被压住了,有了替罪羊,尚书之子只不过在祠堂里面跪了几天就完事了。
第二本参的是英国公抢占良田,逼死良民。
英国公身居高位当然是不会做这种事,惹出事的是他府中的下人,靠着英国公的名头在作威作福,直接让农庄上的平民苦不堪言。
要交的税一年比一年高,这还不知足,今年年初开始大肆强占良田收归己有,甚至有平民百姓被逼得在农庄门口吊死。安国公是皇上宠信的臣子,他还没知道这件事,就被下面的人安排妥当,百姓们无处告状。
这两本奏折一经过宣读,朝臣震惊。
震惊的倒不是这两位大臣所做的事,震惊的是做这么低级的坏事还会被人抓住把柄送到皇上面前。
这两位可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算是根正苗红的皇帝党。
户部尚书和英国公皆出来跪下,口中直称冤枉。
但人证物证俱在,还有脑子不清楚的御史说要严惩,昭清想轻轻放过都不行。
最后只能让户部尚书革职在家,什么时候教养好儿子什么时候再复职,英国公则是被罚了一年俸禄,原本说好了职位也不翼而飞了。
方瑜一出手就折了昭清手上两名大臣,他们空出来的职位,自然会有其他利益集团去瓜分。
经过一阵争吵,户部尚书的职位由萧淑妃那边的人所暂代,英国公本来要担任的职位则由明玉公主那边的人出任了。
方瑜悄悄的退居人后,听着各位大臣的争吵,他抬头看向坐在皇位上的昭清。
昭清早已脸色铁青,看样子要头疼不长时间,不会再有时间来找他的麻烦。
到底是没有经过常规的帝王教育,处理起事情来还是没有一点帝王心术,连一些前朝老臣都无法压制住。
先帝其实当初意属明玉公主,只专心培养了她一人,从小便细心教导为帝之道,也曾女扮男装上朝旁听,没想到先帝临终前竟然改变了主意,留下的遗旨是让昭清继位。
当时朝中也有人不服,只不过方瑜手握兵权,迅速以铁血手段镇压了那些声音,昭清才登上了帝位。
方瑜心想,也许当日所做的事情是错的,昭清从头到尾都不值得他用心辅佐。
经过这一段时间,方瑜才发现他为友对人不诚,为子对母不忠,为君对臣不信。
这一场朝会开的昭清心中烦闷,等各位大臣汇报完后就草草得结束了,临走前还气愤的甩了袖子。
因是天不亮就出门参加朝会,朝会结束下朝后不过是辰时,方瑜出门前就随手拿了个馒头填填肚子,现在朝会结束,腹中不免感觉到了饥饿。
有百姓生财有道,特意在朝会结束后的必经之路上支了个摊子专卖早点,倒是赚了不少生意。
于是常常可以见到刚刚才在朝会上为了一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位大臣,下了朝会后又为了喝一碗豆浆挤在一张桌子上用早膳。
今日方瑜倒是没注意到有大臣在这里,而是一眼就发现了坐在位子上的江容安。
江容安的面前摆了一个海碗的豆浆,手中还拿着咬了一半的油条,看到方瑜过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问:“阿鱼,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方瑜坐到他身边的空位,让老板舀上一碗咸豆浆,再来一根油条,反问道:“不是你在等我?”
江容安老实回答:“听金戈说这儿的早点最出名,我就出来尝尝。”
“是挺出名的。”只不过不是以美味出名,而是因为这家店的食客皆是朝中有名的人物。
老板手脚麻利的端了个海碗过来,碗里面是装的满满的热气腾腾的咸豆浆,上面还架着一根油条。
这个老板做了十余年的早点,油条早已炸得如火纯青,口感松脆有韧劲。
方瑜习惯喝咸的豆浆,又是这里的常客,老板倒是为了方瑜专门琢磨了一个咸口味的豆浆。
在碗底有装着酱油和葱花,再往里面倒入热气腾腾的豆浆,纯白的豆浆一接触道酱油就凝固了起来,犹如一碗鸡蛋羹,再往上面撒上一些油条碎、榨菜和葱花,看起来醇厚闻起来鲜香四溢。
要是拿着油条沾一沾,二者简直天作之合,美味无比。
一碗豆浆下腹,方瑜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腹中的饿意都被驱散了。
“这么早出门是要做什么?”方瑜放下了海碗。
“今日是喜容楼开张的第二天,我去看看。”每次说起首饰铺子的名字,江容安都有不好意思。
“那正好无事,不如一起去看看。”
喜容楼是京城最近的流行的话题之一。
里面出售的首饰皆是江南花样,京城里极少能见到,如果仅仅是如此,倒不能引起各位见多识广的贵夫人的注意。
重要的是明玉公主出席宴会的时候,竟然也带着喜容楼的首饰。
那雕的栩栩如生的芙蓉并蒂开,那做的活灵活现的灵猫追球花样,一时间惹得各位贵妇人争相购买,喜容楼第一日开张,里面的东西就被购买一空。
幸好喜容楼有准备,第二日又有首饰连夜赶制出来,还定了一个限制购买的标准。
也就是每位贵夫人只能每日取号订购三样首饰,多了喜容楼也不卖。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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