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旭,我穿这鞋不会走路。”阿飘又指了指自己脚上的登山靴,这玩意儿套在脚上重得厉害,除了好看些,实在不如运动鞋穿起来舒服。
“你还想穿皮鞋?”方旭环抱起手,“你要是穿皮鞋去爬山,那鞋回来也就等于报废了,你怎么这么浪费呢!”
阿飘:“……”说得很有道理,可是的确不舒服啊!
“方旭……”阿飘还想开口,却被方旭提着后领拖出了门。
“别误了公车,怎么这么啰嗦!”方旭抱怨,动作也十分麻利。
阿飘欲哭无泪,心想到底是谁啰嗦啊,这套行头还不是你花了二十分钟重新换的,要不是拖了这么久,他又怎么会耽误时间!
不过这如同造反一般的话他是不敢说,只能认命地跟在方旭身后走向车站。
圆圆已经在车站等候已久,看到方旭和阿飘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眼疾手快的方旭连同阿飘一起打包上了车。
“早点回来。”方旭提着公文包挥手。
而因为车里人多拥挤,只能用脸颊挤压在玻璃窗上的一大一小只能通过眨眼睛回应。
随着车的前进,车厢里也开始空闲起来。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圆圆赶忙大口洗了好几口气,回头鄙视地看着阿飘,“你家教还真严,这圣诞树一样的打扮是方旭弄的吧。”
可不就是圣诞树,红的帽子,绿的大衣,背包还是民族风的五彩斑斓!
然而阿飘却不以为然,表情得意地出言讥讽,“家教严也总比孤家寡人的老光棍好。”
圆圆:“……”你是不是想打架!
郊区本来就很远,加上公车断断续续地停站,他俩在车上硬是颠簸了两个小时才到传说中的灵隐山。
而且这车也只是在山下的公路停了片刻,并没有上山的意思,两人也只能靠着步行上山。
“我都说了打车快,你非要坐公车!”圆圆抱怨道,要是打车还能直接上山,哪里需要这样慢慢爬!
“方旭说了,要节俭。”阿飘十分有原则地强调方旭至上的家法。
圆圆白了他一眼,不再接话,不然还没爬上山,他估计就要被这家伙塞一嘴的狗粮。
这是个没有人烟的山头,山里树木生长得肆意,粗壮又高大,让人难以认清道路。
不过圆圆却是走得灵活,看似高耸入云的山,却只花了二十分钟就过了大半。
“到了。”阿飘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圆圆一个轻声,然后差点就把还不到自己腰间的小孩撞倒。
“就是这里?”阿飘嫌恶地看着不远处简陋的小木屋,总觉得那房子散发着一股子腐臭味。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圆圆叹气,一副讲大道理的模样。
“哦。”阿飘用手扒拉开圆圆的脑袋,“麻烦让路,谢谢。”
圆圆:“……”你今天就是来挑衅我的吧!
木屋里的人似乎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这会儿轻咳了两声,苍老的声音带着几许威严,像是在喝止两人的争吵,并让他们立刻进来一般。
阿飘也没有打算再和圆圆计较,推开门就大喇喇地走了进去。
如同外面的简陋,木屋里的摆设也十分简单。
中式的大堂,两旁为客座,而主坐之后挂有一张八卦图,有板有眼,看起来让人很是信服。
而刚刚咳嗽的老者坐在主座上,旁边沏有一杯正冒着青烟的浓茶,印着青花的瓷杯却华丽得与房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阿飘勾起嘴角,抬眼毫不收敛地打量着老者。
他穿着暗色的绸面唐装,花白的头发打理得服帖,鼻梁上架有一副琉璃镜,眼神却没有朝门口处看来,反而像是思考着什么。
“老师父您好。”阿飘开口,与之前斗嘴时的腔调全然不同。
老者闻言一怔,终于把聚焦看向了阿飘,“还算得上懂礼。”
阿飘不答,侧头看了眼尾随进来的圆圆,才道,“我听说,您见过这块玉佩?”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破碎的半块玉佩,果不其然也看到了老道士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
“是的。”然而惊喜也只是一瞬,老道士立刻恢复了刚才故作高深的模样,回答得十分简单。
“那就有趣了。”阿飘将玉佩收回衣兜,笑意轻蔑,“老师父与方奶奶年龄相当,而这玉佩据说是方奶奶年轻时就有,定然不可能经过你手,那您又如何会对上面的花纹有所了解?更何况,据我所知,您不过是个收鬼降妖的道士,没想到还对玉佩如此感兴趣?”
老道士被阿飘的问话问住,一时间答不上话,只看了眼门口处的圆圆,眼底满是埋怨,这说好又蠢又呆的鬼就是这个样子?
“因为花纹在古墓里。”圆圆接过话来,然后递给阿飘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阿飘接过,照片已经有些年头,颜色难免有些褪去,只能隐约看出是个安置有石门的地道,而石门上,正是方旭玉佩上的花纹。
“不瞒你说,当年正是苗乡的人邀请我们过去镇压恶灵。”圆圆一副沉浸在回忆中的模样,“可我们一行七人,葬身了五个,逃出来只剩下灵魄已经不完整的我和他。这事情风险极高,我和他本想瞒着过去,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简单就戳破了我们的谎言。”
“所以你怀疑方旭的玉佩可能与古墓有关。”阿飘这话并不是问句。
“对,说不定这玉佩就是古墓的开关。”圆圆面色有些凝重,“说不定,玉佩碎裂,恶咒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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