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对方只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敢说话。
单骏心道我不会恰好捉了一个哑巴吧?不放弃地再次逼问,“说话,在哪儿!”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是你不让我说话的啊。”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害怕。
“……现在可以说了。”单骏突然有些无力。
“在那边,最大的那个房间。”小姑娘抬手一指,又拉住他,唰一声从一旁的柴火堆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大刀,“头儿很厉害的,你只有这么小一把武器肯定是去送死。呐,这把刀借给你,不用还了,反正我之后会去收拾房间和你的尸体。不若你给我几两银子,我也好给你买口好棺材,你想要土葬还是火葬?可有遗言要我转达?提前说好,这些都是要加钱的。”
“……”单骏的头隐隐作痛,无力感越发强烈,一抬手就敲晕了的对方。
不过,往即曳房间去的单骏止不住想,这小姑娘和妍妹不正经的时候,其实有那么点像,沦为山匪委实可惜,待拿下这里,让她去做正经营生吧。
即曳这间屋子的构造和别处不太相同,在屋脊上开了窗户,好像特地为闯入者备下一般,让没有多想的单骏轻而易举翻了进去,待他趴在房梁上,准备伺机把即曳引出去说话时,强烈的后悔让他恨不得立马又翻出去。
房梁下是一张铺了大红床帐的圆榻,上面有三个赤身luǒ_tǐ的女子,虽有红帐相掩,却也看得出来姿色不凡。而单骏要找的男人正骑在其中一个女子身上,一只手捉住对方的胸口,起伏的甚是欢畅。房间里每个角落都是女子软绵绵的勾人的呻/吟,和男人急促的喘息。
此刻真是进不得退不得,呆在那处的单骏想自捅双耳,自戳双目。
不过几息,即曳舒爽地长叹了一声,从那个女子身上起来。
真快。单骏默默鄙视了一句。
过了最初的尴尬和面红耳赤,心性强大,除了妍妹和自家两个妹妹外,天下其余女人在他眼中只分为可杀不可杀两种,此刻抱着既来之则安之心态的他仰躺在梁柱上,双手枕在后脑勺,把房里的各种声音当成曲子来听,反正这几个女的叫的也还挺好听的。
即曳歇整片刻,又抱着另外一个女的动起来。
单骏以自己的呼吸计数,发现这回的时间更短了。百般聊奈地想,庄梦荃好像认识一个专治男子隐疾的郎中,要不要介绍给即曳认识呢?
即曳连御三女后吃了颗圆乎乎的药丸,然后把三个女子赶了出去,胡乱披了件衣裳,坐在桌旁边喝水边道,“仁兄看完好戏,还不准备露个面?”
单骏从房梁上跳下来,坐在即曳对面,下层空气里浓郁的淫靡气味让他皱了皱眉,“这不是怕打搅了寨主的好事,所以等了一会儿么。”不怕事儿多地补刀,“反正也没等多久。”
即曳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悦,“我不认得仁兄,不知闯进来有何贵干?”
“有人让我送个东西给你,不过,能不能换个地方谈?”
即曳似乎也觉得这个乱糟糟的房间不适合谈话,便建议道,“那就换个吧,去添香楼还是红袖苑?”
两处都是京兆府最大的妓院,单骏脸色变了好几变,“算了我瞧着这里也挺好,夜深露重不方便出门,就在这里说吧。”
即曳没忍住笑出声来,“仁兄真是个有趣的人。”
有趣你爹!单骏克制住想要抽他的冲动,把匣子从袖子中取出来摆在桌上,“有人托我带给你的东西。”
即曳伸出一根手指掀开匣子盖,不甚上心地往里头看了眼,有点意外,“金簪?”作势就要取出来细看,单骏下意识挡住他,“簪子上淬了毒。”
即曳理都没理他,灵活地绕过对方的阻拦将簪子捏在手中,仔细看了两圈。单骏期待的口吐白沫全身痉挛中毒身亡,一样也没有发生,他有点失望。
半晌过去,即曳突然嗤笑一声,“配的毒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这簪子是谁的?”
“给你的人是怎么说的?”
“说是你心上人的爱物。”
即曳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心上人,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小丫头委实太有意思了。哈哈哈……”笑到后面简直收不住,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单骏一头雾水,面无表情。
这个人简直有要笑到天荒地老的势头,肩膀上的衣服滑下去了也不管,露出来的大片肌肤,也不知是否使毒试毒的缘故,比女子的还要细腻。
“你再笑我就走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哈哈,不笑了……”一边说着不笑,又笑了好久的人慢慢地说,“我心上人,哦不是,说这东西是我心上人的人让你转告什么话,你且说来听听。”
“她让你助我收服山匪,然后进京。”
即曳搓着下巴,“就拿一支簪子,真是狮子大开口。”
单骏脸色沉下来,“你不答应?”
“我有说不答应了?”即曳扯了衣服站起来,去柜子里翻干净齐整的衣裳出来穿,扭过头来,笑的不怀好意,“你和她什么关系?”
“和谁?”
“给你簪子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
即曳嗤了一声,继续翻他的衣裳。好容易找齐一套,又开始慢条斯理地穿。
单骏心里疑问很多,他知道自己可以去问郦清妍,不过那之前也想问问这个和他想的第一高手完全不一样的男人,“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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