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气的要吐出血来。早知道会这样,她就算摔死,也不会让陈曲静扶自己。
躲在树后的刘容一阵窃笑,一直等到接清婉的人过来了,才悄无声息走开。
清婉与陈曲静在那林子里耽搁颇久,下人来报,说五小姐散心时扭了脚,回了定国公府时,郦清妍已经招待宾客用过了午膳,闻言,问了几句伤的严不严重,又让多派些人,顺道带些好的药酒过去。
刘容在郦清妍回屋换衣裳时跟着进了她的屋子,见没有外人在,郦清妍才问,“如何?”
“中途出了点意外,结果却是让人满意的。不枉费你耗时耗力弄来的莲花,让傅斯烟组织起来的诗会,以及不负我等所望,清婉的确才气逼人,让那陈公子先惊叹于她的才华,后又在林中巧遇,小小的救美一回,顺理成章,妙哉。”
“你真该去说书,好多挣些银子养活你那群美人。”郦清妍一根根取掉头上的簪子,她早就想拆掉头上的发髻了,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沉,她的脖子都要被压断了。“不过,我听说婉姐姐伤的不轻。”
刘容嘿嘿笑了两声,“石头放错了地方,她摔下去的时候磨破了手。不过失能偿得啊,陈书呆把她的鞋子都拿走了。”
“怎么还扯上了鞋子?”
刘容将起因经过结果简要说完,最后一摊手,“我也没想到陈曲静真的就决定了要娶清婉,年轻人果然就是冲动。”
“说的自己好像不是年轻人一样。”郦清妍扶额,“这算什么一见倾情啊……”
刘容拍拍她,“别愁了,陈曲静那番话不像是假的。若要是一时气话,真不来提亲,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我。”
“你怎么饶不了他?”郦清妍挑眉,“让你后院的人过去轮番劝说,把人说的痛不欲生举手投降?”
刘容趴在梳妆台上笑的直不起腰来。
庄梦玲带着丫头过来,见着两人顾着说笑,不由嚷道,“好啊,我在清音阁忙的不可开交,你俩倒好,还有心思在这里闲聊。下回我可再不帮你的忙了。”
郦清妍拉住她和刘容的手,“好姐姐,今日多亏了你们俩,才能做成这么多事情,回头我给你们送大大的红包去。”
“红包就算了,你把你戴的那些簪子的样式全部画给我,我好让匠人做一套出来。”
“这有何难,我直接送你便是。”
刘容推了推郦清妍,“别磨叽了,快打扮好,霍小燕的戏可要开唱了。”
郦清妍问庄梦玲,“该准备的备齐了么?”
“齐了,保准误不了你的事儿。”
刘容忍不住笑,“好端端的郡主礼,被主人倒腾成了相亲宴了。”
郦清妍叹气摇头,“这年头,红娘不好做呐。”
“别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出力最多的分明是我和四娘。”刘容伸手拿了匣子里的螺子黛,对着铜镜描了描眉,描好了问,“怎样,看着是不是比刚才好些?”
庄梦玲道,“你把糊的那层撕掉,比你描再精致的眉都要好。”
“别这样嫌弃这张脸,花了许多银子的。”刘容放下螺子黛,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我觉着画的挺好。”
清音阁的戏台做的很巧妙,分做上下两层,下头是一张张圆桌,夫人小姐一桌桌坐着听戏,丫头有条不紊穿梭其中,端茶递水。上层是一排单独隔出来的雅间,供像永安和温阑这种身份贵重的人单独使用。想到若有男宾要来听戏,不便与一楼的小姐们挤在一处,便单独僻出了一间来,方便公子们使用。
郦朗逸本是不想来的,郦清妍让人向他传了个信,说可以趁此机会看一看容小姐的样貌。郦朗逸才想起自己的确还未见过真人,娶刘容好处的确很多,同样重视外表的他总有些膈应,若是刘容真的入传闻中那样其貌不扬,他也好做个心理准备。
郦清妍直接来了温阑的雅间,温阑朝她招手,“做什么去了?戏都开始唱了,听说是你亲自写的戏?”
“换衣裳时庄四娘和容儿过来,说了会儿话就迟了。”郦清妍坐到她身边,看到对方正拿着戏目本看,便解释一句,“暇时写着玩的一个故事,霍姑娘不嫌弃,把它排成了戏。”端起茶饮了一口,“怎的不见长公主?”
“早上同昐儿玩的乏了,这会儿回了她自己的公主府歇午觉,说醒了再过来。”
“郡主府今日的确有些吵闹,回去歇倒是更舒适安全些。也亏得伺候长公主的人尽心,这样耐烦她折腾。”
温阑将手中的戏目本搁到小桌上,“这是她们的本分,你最近不也折腾的厉害,看看衱袶他们可有怨言没有?”
郦清妍看了站在门口的衱袶一眼,“什么都逃不过母亲的眼睛。”
“你别怪衱袶和我说你的事,你是少阁主,向我报告你的行踪是他的职责。”
郦清妍卷着手里的绢子,“妍儿知道。”对温阑笑起来,“戏开始了,先看戏,妍儿一直好奇霍姑娘演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看清台子上演的什么时,温阑难得地敛了敛眉,中途忍不住转头过来看了郦清妍好几次,却什么也没有说,一直安静地把整出戏看完。
温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其中含着某种浓于笑意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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