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今听了有些惊讶的张大嘴巴:“那岂不要是冻僵了?”
俞千龄想了想:“还行吧,穿的厚,偶尔也能活动几下,没冻僵。”说完她觉得被时怀今捧着脸说话太别扭了,拉下他的手道,“我不冷了,我给你找件披风去,你多穿点,你才是别冻病了。”说罢便跑去翻箱倒柜了。
不一会儿,她拿了两件披风过来,有一件是夹了毛的,另一件是单的,她二话不说把加毛的披在时怀今身上,弯腰给他系好。
时怀今瞧见了另一件有些单薄,推脱她的手道:“我不冷,你披吧。”
俞千龄不以为然:“你不冷,我就更不冷了。这披风是有些厚重,行走起来不方便,但是不透风啊,好好披着,别再把你冻病了。”先把他裹的严严实实,俞千龄才给自己随意披上,“走,我跟你一块过去。”
时怀今不让她跟:“不必了,左右你也帮不上忙,我自己去就好。”她穿着点衣服,方才又挨了冻,还逞强什么?
俞千龄挽上他的臂弯,嬉笑道:“我这不是陪着你吗?”
时怀今转头看她,脸板了起来,口气不善道:“不信我?”
俞千龄一看他这样子就回过味来,哎,有疑神疑鬼的了。
她摇头道:“没,那你去吧,我不去了,正好我还有事要办。”没办法,自家男人现在太敏感,就算容峥现下不省人事,她都得保持距离,不能过分关心。
于是时怀今走了,俞千龄吩咐陈谦、陈让都跟着过去伺候,在容峥账里多搭一张床,让驸马多注意休息,别累着。
陈谦和陈让跟在驸马后面,陈谦捅捅一旁的陈让:“瞧见没,大将军对驸马是越来越上心了,那位没戏。”
陈让瞥他一眼:“你懂什么?”
*
容峥还没醒,她男人在那边照顾,俞千龄也没什么心情休息,便拿了容峥这几日画的草图来看,越看越是感叹他的才华,人要是醒不过来,那真是可惜了。
正想着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开始有些发饿了,她起身出去叫人端夜宵,刚撩开帐子,想到时怀今这个时候应该也饿了,便召来护卫道:“去驸马那看看,看看驸马休息了吗,偷偷看,不可惊动驸马。”
侍卫很快就去了,不过多时回来复命:“驸马还醒着,手里捧着本书看呢。”
这深更半夜的他也不休息,定是要守容峥一夜了,俞千龄思琢一番,念及她男人如此辛苦,又欢她做的粥,那她便为他洗手作羹汤吧,这大半夜的喝粥正好养胃。
俞千龄折腾了好一会儿煮了一砂锅的粥出来,端着进了容峥的军帐。
时怀今坐在容峥床边,借着有些暗的烛光看书,昏黄色的光将他的脸蒙上一层柔色,比平日里更为温润如玉。
俞千龄将半躺在椅子上各种东倒西歪的军医踢醒,招招手令他们出去,时怀今这才发现她来了,合上书起身道:“你还没休息呢?”
俞千龄端着粥过去:“你都没休息,我怎么能自己休息,来,我给你煮了一些粥,趁暖和赶紧喝了。”说着用脚踢了个圆凳过去,将砂锅放在圆凳上,拿出准备好的碗先给他盛了一碗。
时怀今接过粥还有些愣。方才他正觉得饿,打算看完这一点书就去叫人准备夜宵的,却不想还没去呢,俞千龄便把夜宵端来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体贴了?
“粥?”他闻了闻,有些熟悉,“你做的。”
俞千龄扯了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可不是嘛,除了我还能是谁?你不是喜欢喝我做的吗?”
她给他做的,他自然喜欢,只是现下看来未免有些殷勤:“一起喝吧。”
当然要一起喝了,俞千龄肚子都快饿瘪了,她立马给自己盛了一碗:“一起喝。”
不知两人是不是都饿了,满满一大砂锅的粥没一会儿被两人喝了个底朝天。俞千龄叫人把东西收拾出去,重新坐回时怀今身边,问他道:“要不要去歇会?陈谦、陈让不都搭了床吗?”
时怀今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胳膊:“这一晚至关重要,我要看着些。”
俞千龄见他胳膊酸,将他胳膊拉过来放在腿上,按捏道:“累了吧,我来。”
今日的俞千龄实在是太殷勤了,时怀今却愈加的有些不高兴,抽了抽胳膊道:“不必了,你不这样做,我也会尽心尽力的。”
俞千龄一听,皱了皱眉头,她男人真是想太多。
“你想多了,我就是心疼你,媳妇心疼相公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时怀今还是不大释怀,翻着手里书道:“往日可没见着。”
俞千龄瞪眼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平日里白疼你了?你之前生病是谁一日三餐给你熬粥的,是谁寸步不离的陪着你?你弟欺负你,又是谁给你扬眉吐气的?你居然敢说你平日没见着!再说一个我听听!”说罢伸手去抓时怀今的痒。
时怀今怕痒,一下子被她逗笑了:“好了好了,是我没良心都给忘了!你最好了!快……快别挠了!”
俞千龄硬是不放手,要继续戏弄他:“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时怀今又笑又躲:“不敢了……不敢了!你快放开我!”
俞千龄不挠他了,顺手一拉把他抱住,红唇堵上的唇,咬他道:“坏东西。”
许是许久没有这般亲昵了,这么一亲时怀今也没了脾气,双唇摩挲这她温热的唇瓣,她唇上还有淡淡的粥香,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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