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听了一脸菜色:“三哥是没法跟你比,你这里里外外那么多个要应付,啧,你要是男人,估计现下儿女成群了。”
俞千龄抬着下巴蔑视他:“怎么?我魅力大,你羡慕啊?与生俱来的,羡慕不得,要不你找娘论论去,怎么没把你生好呢?”
俞三被亲妹妹怼的没话了,其他几个兄弟连带俞霸天都在憋笑,还是俞大出来打圆场:“行了你们俩,这都是亲兄妹该说的话吗?让外人听了还不笑话你们俩!”说完还特别对俞三道,“三儿,有你这么对妹妹的吗?没点当哥哥的样子!”
俞三冤死了,打嘴仗输了就罢了,还成了他的错了!
俞千龄还嘚瑟了:“听大哥说没?以后和我说话客气点,有点当哥哥的样子!也不知那些站你队的朝臣怎么看出来你有一统天下的潜力的,啧,估计全都瞎到一起去了。”说完还对她爹道,“爹,你记着点,这些瞎眼的以后可不能重用!”
俞三扭开了脸:我选择听不见。
俞二道:“若说小妹还真是有本事,文家那块难啃的骨头都被你啃动了,不过我听外面传那京城三杰之一的容峥也和你有几分渊源?”
俞四一听嚯了一声:“千龄,你可以啊,京城三杰全都让你啃了?”
俞千龄呸了一声:“啃什么?啃什么!我要是狗,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这时候又是俞大把正题拉回来,道:“小妹,那容峥怎么回事?”
俞千龄皱皱眉头,她昨日才见了容峥,外面这么快就有了风言风语,定然是有人瞧见了,还刻意传了出去。
“他就是白容。”
俞霸天和六兄弟一听,个个都噤声了。他们家小公主活到现在很少吃瘪,唯一一次就是栽在这白容身上,回来以后可是伤心了一阵呢,于是白容这两字都成了他们家的禁言。
俞千龄手指头敲了敲桌子,问他们:“容家是谁的党羽?”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俞二说:“算清流吧,跟刘翰林关系不错,刘翰林是文太师的门生。这容家是个实干派,多做事少说话,好像没有拉帮结派,不过我听说容峥跟家中关系并不好,他一直住在官舍里,很少回家去住。”
俞五道:“这京中嫡庶分明,虽然他有才华,毕竟是庶子,想来在家中被嫡子压着不自在吧,据说那嫡子年纪比他还小呢。”
容峥现下年二十,依他之言,他年十八才认祖归宗。俞千龄听他那只言片语,也知他与容家定然有什么不愉快的过往。
刚才蔫了的俞三这时候又冒头道:“这容峥是个人才,当初建瞭合塔的时候碰了壁,三、五个工部的老臣聚在一起都没解决,是被他三下两下化解的,那瞭合塔最终才得以顺利完工,是个值得拉拢的人才。”
俞四道:“人才又怎么样?敢惹咱们小妹,就不能给他好果子吃!”
俞千龄听了摇摇头:“我跟他聊过了,当初的事……其实是我误会了他,他那里我会看着办的,你们就不必插手了。”
哥几个面面相觑,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俞霸天看了眼小女儿,半响道:“千龄,爹纵着你,主要还是想你开心,这朝堂中的事你若是不想管,不必勉强的。”
其实俞千龄这般肆意妄为,是替他六个哥哥挡了不少麻烦,她声名狼藉,也不过是让她做的那些不合乎情理的事情显得更合乎情理,让朝中之人对她不是那么警惕。这朝堂上总有一些事不好在明面上解决,俞霸天做皇帝顾虑多,便由俞千龄去做,既不引人注意又能顺利解决。
所以俞千龄也做了许多她并不愿意做的事,也不是表面上那么肆意。
俞千龄站起身道:“什么勉强不勉强的?欠的债,早晚得还,我先回去了。”说罢招招手,利索走人了。
俞千龄出宫之前在工部门口转了一圈,没看见容峥的影子,她也不好过去问容峥去哪了,调转脚步往宫外走。
她左思右想,还是不能让容峥冒冒失失去了驸马府,时怀今现在的脾气简直惹不起,她还是要和容峥先单独谈谈。
休沐那日,俞千龄邀了文修远过来。
时怀今跟她出门迎客的时候还问:“今日容大人不是要过来吗?你怎么还邀了仲卿。”
俞千龄一拍脑袋,道:“哎,忘了和你说了,昨个我碰上容峥了,他工部有急活脱不开身,今日来不了,我一想这休沐的日子不能白白浪费了,昨日散职的时候正好遇见仲卿,问他过不过来,他就应下了。”
时怀今闻言默不作声的打量她一眼,打量的俞千龄有些心虚的时候,他才道:“这样啊,正好我书抄的差不多,有几句话没读懂,跟仲卿一起探讨一下。”
俞千龄一听忙点头:“仲卿学识渊博,一定能懂,你好好问问他。”
两人到府门前把文修远迎了进来,文修远现下和时怀今更聊得来,和俞千龄打了声招呼,便去跟时怀今说话了。
俞千龄就在后面跟着他们,同他们一块进了书房,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研读诗书,可心里却像是长了草,时不时往外瞧一眼。
时怀今似是察觉到了,抬眸看她一眼:“千龄,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去忙你的吧,我与仲卿这里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
俞千龄一听摆手道:“忙什么啊,休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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