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龄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大亮,隔着厚重的床帏都看到外面明晃晃的光。宿醉以后,她有点头痛欲裂,抬手想捏太阳穴,触到旁边有个人。她转头一看,时怀今睡在她旁边,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像把浓密的小扇子,白皙的面颊睡出淡淡的潮红,看着就秀色可餐。这赖床也有好处啊,能看一副现成的美人睡卧图。
不过……昨夜她怎么睡在这了?
俞千龄回忆了一下,她似乎是被时怀今抱回来的,好像还喂她喝了什么,再后来她好像和时怀今亲热了一番,但至于有没有行|房,她就完全不记得了。
她掀开被窝看了一眼,她和时怀今都穿的整整齐齐,也没什么沐浴更衣的记忆,应该是什么都没做吧?真是可惜,她怎么不趁着酒后乱|性把他给办了呢?都怪她这个人太君子风范了,这可要不得啊。
俞千龄欣赏了一会儿时怀今的俊脸,小心翼翼坐了起来,腿间有些酸涩的疼,她也没当回事,正要迈过躺在床边的时怀今去,时怀今动动身子醒了过来:“千龄?”
俞千龄听见他叫她名字,心头一动停了下来,顺势压到他身上,在他额间亲了一下:“醒了?再睡一会儿,礼部那里我叫人过去给你告假。”今日的早朝虽然免了,但还是要去当值的。
晨间的旖旎最是叫人心猿意马,时怀今对上她调笑的眉眼,当她是记得昨夜的事,脸上羞愧的涨红起来,支吾道:“我没事的……我还能去当值。”
瞧她驸马这娇羞的小模样,真是太撩人了。俞千龄蹭蹭他的鼻尖:“你是我的驸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谁也难为不了你。”他昨夜照顾醉酒的她一定辛苦了,她怎么能不表示下体贴?
时怀今当她以为他昨夜的短暂是因为身子还没好,急急辩解道:“我昨夜只是喝了点酒,身子没事的,还能去当值……”
哎,怎的这么敬业呢。
俞千龄直起身子,下了床:“那就起来吧,怎么也得用了早膳再去,正巧我要去吏部,一道送你过去。”
时怀今松了口气,应了一声随她坐了起来。
外面宫女听到动静,鱼贯而入,伺候两位主子洗漱。俞千龄大大方方让她们伺候,时怀今还是不假人手,自力更生。
俞千龄瞧见了问他道:“若是不习惯宫女伺候,我调几个太监过来伺候你吧?”
时怀今摇摇头:“不必了,我不习惯有人伺候。”
俞千龄也没坚持:算了算了,随他高兴吧。
临出门时,俞千龄看了他一眼,状似无意道:“你身子如今已经好了,今日起我就搬回主院吧。”
两人昨夜已有夫妻之时,时怀今得知她还尚是完璧之身,更属意外之喜,想来之前是他对她有误会,如今自然没有再分开睡的道理:“我一会儿吩咐人去收拾。”
俞千龄很舒心,这就对了嘛,她迁就他这么多日,也该回来住了,夫妻之间总分开像什么样子?
*
时怀今跟着俞千龄一同入宫,俞千龄一直不紧不慢的,等到了宫门口已经比平日上值的时辰晚了半个时辰。宫中上值对官员迟到早退是有严格要求,可俞千龄是谁啊,去哪都如入无人之境,她的驸马自然没人敢指手画脚,老实巴交把时怀今的门籍挂上了。
迟到是什么?不知道啊。
俞千龄挺心安理得的,可时怀今不习惯这种特权,劝慰她道:“千龄,我以后还是准点上值吧,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若是人人都是如此,何以成方圆?而我身为皇亲国戚,更要以身作则才是。”
俞千龄不是没规矩,她只是想让他驸马娇惯一些,不过她驸马都这么说了,她点点头:好好好,行行行,你要怎样就怎样。
进了宫时怀今也不坐轿子,就那么走着去了礼部,俞千龄无所谓,陪着他一路走到礼部门口,看他进去才转而往吏部走。
沿路的官吏瞧见了不禁咂舌:能被媳妇护送上值的,整个朝野也就驸马独一份了吧?
时怀今进了礼部,去找礼部侍郎告罪,礼部侍郎客客气气道:“驸马言重了,谁没有个不便的时候,晚那么半个时辰无妨的。对了,听夏国使臣说,驸马与使臣私交甚好,以后使臣那边还要麻烦驸马多费心。”
负责使臣入京以后一切事宜的本是别的官员,现下礼部侍郎的意思是,这事归他管了?
时怀今接手并无妨,毕竟邦交事宜最后由丞相和大皇子前去洽谈,礼部只需负责使团饮食起居,外出游玩即可。可他与精武侯并没有什么私交,有私交的是俞千龄,精武侯此举是何意思?俞千龄知不知道?
俞千龄当然是不知道的,她若是知道自己驸马被安排过去给夏亦忱作陪,非把她四表叔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此时俞千龄身在吏部。
吏部尚书翻了翻她递过来的举荐书,有些为难道:“殿下,向泽曾是进士出身不假,可他父亲曾应徇私舞弊的重罪被处置,向氏一族皆被贬为奴籍,从此不得入仕,如今再予以任用……”
俞千龄皱皱眉头:“那都是前朝旧事了,还要论到现下来谈?向泽在我麾下屡立奇功,也曾参加科举,进士出身,如何不能入户部当值?我又不是让他身居要职,区区一个七品小官,莫非还要我去父皇那里讨一道圣旨不成?”
吏部尚书深知这位主子的厉害,妥协道:“殿下所言甚是。只是虽有殿下举荐,但吏部选人也有吏部的规矩。这样吧,老臣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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