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形,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
穆涸不由自主攥起手心。
一定会有!
谢知微再瞧瞧凉亭里的两个人,觉得有点尴尬。今晚他大义凌然的过来,本意是为了抢戏救同道。可眼下这一幕,无论几个人再正直,看起来也像是在捉奸。
“两个畜生!”聂霆终于暴跳如雷,直接怒斥出声。虽然隔着黑莲和神识,瓮声瓮气的像苍蝇叫,但在寂静的夜幕中仍然传入了凉亭里。
以凉亭里两个人的修为,又怎会听不到。
沈幽倒是出奇的淡定,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可溟空却浑身一震,“谁!”
他这个反应,显然是对声音的来源产生了让他心惊胆战的揣测。
瞧这吓得,看来昔日聂霆没少威慑他。
而沈幽明明是被压的那个,又是当年主凶。却比压他的小弟更沉得住气。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心理素质过硬,还是厚脸皮。
谢知微觉得生无可恋。原本攒足了力气想来出风头,可此时却巴不得现在赶快找个地缝钻起来算了,这破剧情太要命。
聂霆此人在原著还算个顶天立地,爱憎分明的纯爷们儿,谢知微不想扭曲,可这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狗血八点档即视感是闹哪样?
溟空猛然从亭子里站起来,他甚至忘了去扶怀里的沈幽,以致于沈幽在他怀里打了个趔趄。
谢知微心想,完了,沈幽那么傲娇好面子,肯定打溟空两耳刮子。
可出乎意料的是,一个趔趄之后,沈幽竟然直接扑倒在地,像是抽掉了筋骨的稻草人。
不,更像个死人。
溟空很快回过神,冲着沈幽勾了勾手指。后者这才有了下一步动作,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将被扒圌开的衣服拉好,整个过程无声无息。
他静静的站在溟空身后,颈间的斑斑点点若隐若现。可无论神态还是站姿,都同他杀弟子时和在晚宴现身时如出一辙。
除了他离开前庭之前对溟空还有些小动作小表情,其余时间都不带变的。
谢知微隐在洞圌穴的暗处看了一阵,终于看出了异常。
如果一个人总是保持一个表情,可以说他是面瘫。可连眼神都没有波澜,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焦距,那就有点惊悚了。
“聂掌门这位沈师弟,好像不太对。”
聂霆没好气道:“你才发现。”
谢知微道:“贫道愚钝。”装圌逼的惯用模式不就是面无表情,姿态高冷么!沈幽这幅鬼样子,玄云剑派的人都没察觉不对,我一个外人又怎么看得出来?
穆涸隔着谢知微的指缝观察,也得出了结论:“前辈,这个情形,好像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道理。沈幽和溟空在人前正常得很,到了人后却是溟空压了沈幽一头。两个人却表现的十分自然,这绝对不是短时间培养出来的相处模式。
谢知微表示同意,随即就轻斥一声:“不是不让你看么?”
穆涸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师尊没捂严,弟子不小心就……”
谢知微一看自己的手,果然只顾紧张凉亭了,什么时候滑到穆涸两颊都没发现。这动作看起来,倒好像自己是在调戏男主似的。
啊喂,男主你要不要这么配合,脸红个什么劲?
谢知微心里有点怀疑,难不成男主在禁欲中变圌态,看见两个男的那个啥都起反应?
“什么人擅闯佩华居!”
溟空一声呵斥,沉着脸从凉亭走出来。身后,沈幽一个孑然的身影留在黑夜里,像片破烂的纸屑。
谢知微低声问:“聂掌门,你看……”
聂霆当机立断:“你站出去。”
谢知微一愣:“我?”他是拒绝的好嘛,明明硬要来“抓奸”的是他聂霆,凭什么要他出去背锅?
堂堂碧虚真人谢知微,居然偷听人家墙角,天大的笑话!
聂霆不耐烦了:“特地等了一个时辰让你恢复灵力,别和我说你打不过。”
呵呵?
劳资能打十个!不,一百个!
“既如此……”谢知微状似无奈,对穆涸吩咐道:“你先躲着不要出来。”
谢知微昂然走出山洞,站在兰草前,一身鸦青道袍几乎融在夜色里。
——苍天可见,这回真不是我要抢戏。
溟空看清来人,虽然脸色不好看,却并不是很意外。“想不到谢真人修为高深至此,在下的药,居然只够困住你一个时辰。”
谢知微谦逊道:“过奖。”有点不知道把眼睛往哪放。
去看溟空吧,这货不知羞耻,把领口大敞,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个爱。
看沈幽更不行,沈幽虽木头似的站在亭子里。可谢知微眼神极好,只一眼就看见沈幽嘴唇有些红肿,似乎嘴角还沾着些许白色液体。脖子上露出的皮肤更是红痕遍布,身上衣服被扯的破破烂烂。
要不是亭子后头的匾额上写着“佩华居”三个字,他还以为自己进了牛郎店。
谢知微为了挽尊,只好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溟空早从他的反应中看出了端倪,讥讽道,“若非亲眼所见,怎会相信谢真人有这种爱好。”
爱好你大圌爷,劳资只对男主和澹台梦的桥段感兴趣好么自恋狂!话说沈幽到底是什么情况,该不会这货被溟空操傻了吧?
谢知微保持淡定,从袖子里取出叠的四四方方的一样东西。
溟空打眼一瞧:“这是什么?”
谢知微依旧谦逊道:“贫道一直想向沈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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