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 颜冬青稍低头,凑近她耳边,咬牙道:“傅冉, 你敢不守妇道试试,信不信朕拔光你毛。”
傅冉下意识捂自己头发,哪知颜冬青视线却落在了她下面。
“...........”
傅冉一个哆嗦,彻底老实了, 直到电影结束,再没提一句她表哥。
只是颜冬青不大爽,臭着脸不吱声,不过好在他臭脸和不臭脸都差不多,只有傅冉这样和他熟悉了的人才瞧得出来。
高雪梅没注意到两人异常,兴致很高,回矿区的路上,一直说不停。
颜冬青本身话就不多,一路走在前,不发一言。
傅冉则是心有余悸,同时又有些羞恼,颜冬青怎么知道她下面长毛了?!
关于这点,傅冉百思不得其解,转天去学校的路上,她几次三番朝颜冬青看,欲言又止。
“有话说话。”颜冬青停下脚步,斜眼睨她。
傅冉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低声道:“皇上,您太过分了,怎么.怎么这样下.流。”
“下.流?”颜冬青气笑了:“朕是怎么你了,你要这样说朕。”
傅冉低头,踢踢脚下石头子,忿忿道:“您怎么知道臣妾下面长毛了,还要拔掉......”
说起这事,傅冉有点难以启齿,在大魏她月事迟迟没来,胸前奶包一点点,下面也是光溜溜的,她的奶嬷嬷从没告诉她长大以后会怎样。
直到来这里,这具身体在初潮之后,开始慢慢有了变化,最明显的是下面开始长毛,丑丑的,看着又别扭,傅冉曾经想把它们偷偷拔掉,但只拔一根就疼得不行了,要是全拔掉.她不敢想会有多疼.
颜冬青先是没懂,半响才明白傅冉口中“下面的毛”指的是哪里,整张脸瞬间涨成夕阳色,呵斥了她一句:“傅冉,你可真是恬不知羞!”
傅冉呐呐低头。是她理解错了?
“那您到底要拔哪里的毛啊......”她小声嘀咕。
颜冬青低哼一声,转身就走,整天都没理她。
晚饭后,傅冉帮着徐兰英收拾碗筷,徐兰英诧异的看她:“今天咋不去找颜家小子了?”往常哪天不是碗筷一搁就跑没人影。
傅冉嘀咕了一句:“不想去,他怎么不来找我呐。”
徐兰英呦呵一声:“太阳打西边出来,咱家傻闺女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
碗筷收到灶台上,傅冉正打算系围裙,就见廖娟端碗筷过来串门了,笑着喊人:“大娘。”
廖娟哎一声:“你娘呢。”
她话音才落,徐兰英搁屋里应声:“冬雪她娘,我在屋里呢,快进来。”
廖娟进去,半拉屁股搭炕上,笑道:“燕子她娘,好事将近了吧?”
徐兰英一愣,满头雾水道:“啥好事?”
廖娟递给她一个“你就装吧”的眼神,直说道:“你家燕子处对象啦,咱们工会刚来的小伙儿,个头老幺么高,长得也俊!”
正补衣裳的贺寡妇停下手中针线活,忙问:“冬雪她娘,知道是哪家的不?家里情况咋样?兄弟姐妹几个?粮食指标一个月有多少?”
廖娟呼噜噜喝口疙瘩汤,笑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小伙儿家住在友谊广场附近,家里过得不错,上头三个姐都说了婆家,这事要是成了,燕子嫁过去可不就要当家做主了!”
说着,廖娟问徐兰英:“这事儿你真不知道呐!”
徐兰英心里不是滋味,自个闺女处对象了,她这个当娘的不知道,反倒是外人来告诉她。
“知道,燕子跟我说了......”徐兰英咕哝应声,实在抹不开脸说她大闺女坏话。
“回头我再帮你打探打探,你想看这小伙儿也方便,哪天来工会办公室,一准能看到!”
廖娟也没有坏心眼,就是想跟徐兰英透个底儿,不管知不知道,她心里也好有个数。
“成,那就麻烦你了。”徐兰英忙道。
廖娟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话锋一转,又低声道:“燕子她娘,我这人说话直,说难听了你别不高兴,女娃大了,处对象是好事,不过还得看紧点,可别做啥越矩事,矿上人多眼杂,到时候传出来,姑娘家家的,名声不好听。”
廖娟说这番话的时候,傅冉刚好进来,听得眼皮子直跳,如果被徐兰英知道傅燕裤裆已经给人钻了.后果怎样,傅冉不敢想。
兴许是廖娟的话给了徐兰英一个警醒,等端午矿上放假的时候,她让傅声去职工宿舍喊傅燕。
傅声出门好大一会儿,傅燕才跟他回来,磨磨蹭蹭的,进家之后就往炕上一坐,也不吱声。
傅冉蹲在门前帮贺寡妇包粽,赶着过节,昨个粮站就贴出布告,说今天供应糯米,每户限一斤,厂里还发了半斤的糖票,花生米粽蘸白糖,喷香!
徐兰英坐炕上打着盘扣,抬头瞅了眼大闺女,还算好声好气:“矿上有人传你处对象了?”
傅燕抬抬眼皮子,嗯一声,也不否认。
和马家辉看过电影,逛过百货商店,还在食堂同桌吃过饭,被工友瞧见也不奇怪。
那边廖娟已经打探过,差不点没马家辉祖宗十八代扒出来,徐兰英听说之后,心里也有了底,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倒是不反对大闺女跟人处对象,就是不放心一点.
“他没占到你好处吧?”
傅燕抿抿嘴:“没有。”
闻言,傅冉扭头看她,不防两人视线撞到一块,傅燕先转开眼,没说话。
徐兰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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