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霆一向不c-h-a手儿女私事,此时垂着眸喝茶恍若未闻,任他们之间过招。
国师大人笑得云淡风轻,一脸诚恳的道:“舅兄说的话在下铭记在心,以后定当对夫人体贴呵护,不再叫舅兄劳心牵挂。”
原本只是神情刺目而已,这下温柔语气与话中之意更是刺耳了,纪西嘴角一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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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得力的那位夫人,此时正在南华院里吃着她最喜欢的枣泥糕。
枣泥糕是南华院最拿手的点心之一,小离从小就很爱吃,今日是知道她要回来特意为她准备的,倩姨亲自下厨,算好了时辰蒸出来,端上来时还是温烫的,又软和又香甜,小离双手捧着,吃得满足不已,眼睛都眯了起来。
镇南王妃有一阵没见到她了,守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吃,时而温柔的给她递上一盏茶。
“看你吃得哪儿都是,不像话!”镇南王妃替她拭了拭嘴角,柔声责备道:“你在你夫君面前也这样?”
小离笑眯眯的,没有否认。
王妃发愁的叹了口气,“怎么嫁了人反倒更不懂规矩了?国师府没有长辈约束你,也不可这样啊,这会叫外人笑话你夫君的。”
小离一听,连忙咽下最后一口,拿s-hi帕子拭干净手指,拢了袖子坐好,顷刻间一派大家闺秀的温良娴雅。
王妃娘娘被这鬼机灵逗得发笑,挥手屏退了服侍的丫鬟,她关切的悄声问女儿:“小离,你们成亲有段日子了,你也已来了初葵……你肚子可有消息了?”
纪小离直摇头,把陈遇白那套天送子嗣的话说给王妃娘娘听。
王妃娘娘是知道内情的,自然是感动不已,可是男人眼下再如何体贴,天长日久,女人没个子嗣终究是没有依仗的,当年她是如何辛苦才求来了纪南,如今便更是加倍的忧心小离了。
她细细叮嘱了小离许多话,小离听了点头不已,直到回去的一路上都若有所思。
陈遇白今日心情极好,可看他家夫人整晚都沉默不语,以为是她还在为秦桑的事伤心,晚上也就没有闹她,沐浴过后夫妻俩躺下,他只将她抱到怀里,拍着她哄着她睡。
可小离伏在他胸口,不仅没有似往常那般很快睡着,反而悉悉索索的爬到了他身上。
“夫人这是做什么?”她乌黑长发垂了陈遇白满脸,发梢挠得他心底都痒痒,他笑着暖声问道。
国师夫人特别理直气壮的答:“我要生一个孩子!”
说完她就动手扒他衣服,陈遇白摊着手躺着、眯着眼睛享受这天降乐事,正心猿意马、满肚子y-in谋诡计,却听她一边哼哧哼哧的干活、一边柔声安慰道:“王妃娘娘说了,我有三个哥哥呢,以后镇南王府一定会儿孙满堂,我们的孩子即便是与我一样笨也不怕的,就让它与镇南王府结亲——二嫂眼下已经有身孕啦!二哥那么喜欢我,一定也会喜欢我的孩子的!”
正盘算着演哪出话本的国师大人冷笑不已:自然是喜欢,还会喜欢的不、得、了、呢!
不过要他的孩子二十年后唤纪西叫“爹爹”?
做梦去吧!
他冷笑,身上的人却热情似火,软绵无骨的小手四下点火,陈遇白要害被擒,嘴里“嘶”的一声,伸手将她揪了上来热吻。
小离要生孩子啊,自然是配合不已,双手双脚的缠在他身上紧紧的,娇娇的喘着气,在他耳边邀功一般得意的说道:“方才我们临走时,二哥已经答应了!”
“……”意乱情迷的国师大人手里和身下都忙着,随口问了句:“答应了什么?”
“结亲啊!二哥与我约好啦——他赶在我们前头生一儿一女,在我们后头再生一儿一女,那么不管我们生儿子还是女儿,都能与我们结亲家啦!我们已经约定好啦!”
小少妇被滋润的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我聪明吧?我厉害吧?我们可以放心生孩子了吧?”的神情。
“纪、小、离!”
本该鸳鸯交颈眠的温柔冬夜,国师府上空又响起熟悉的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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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到底是浸 y- in 朝政多年的老政客,所料分毫不差。不久大皇子从汉中回来后,未等过年便被封属地。另外,皇上将前任千密使顾明珠指婚于大皇子殿下,并将他们生的那个顽劣活泼的孙子认祖归宗,取名慕容易之,名入玉碟。
上京城的这个年,便在大皇子府邸的春风得意马蹄疾里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大年初三那日,上京城迎来了今冬最好的一场大雪,一夜之间,天地白头。
国师府晨光初亮,室内安宁静好,小离尚在梦中,隐隐约约听到外间院子里梅花精扯着嗓子快活的喊:“下雪了!好大的雪!我好美啊你们快来看我!”
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要去看,可刚爬出被窝就被国师大人一伸手拖了回来。
“外面下雪啦!”她挣扎着推他脸,“我要看梅花!”
陈遇白捉了她手按在枕上,压着她半边身子亲她,慢条斯理的不悦道:“你倒还有力气!”
昨日是初二,他们夫妇回门去了镇南王府,一家团聚新春佳节,喝酒行了酒令,在场那几个人行酒令,到头来自然是只有纪北与小离着了道,一个醉的扛起整张桌子在府中狂奔,另一个拍着手大笑着追在他后面叫好,陈遇白好不容易把她带回来,足足闹腾了半夜才哄得她睡下。
原念着她宿醉未醒,雪天难得,他想多陪她一会儿再起来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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