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赶上月底这张机票离开北京。事实上我很奇怪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走,”龙纪威喝了口茶,目光波澜不惊的看着楚慈:“难道你还坐在这里,等着韩越上门来抓把他哥哥分尸分了九十多块的仇人吗?”
楚慈的脸色刹那间微微变了:“……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不是我给韩越发了那个短信,你现在已经被枪毙了。”龙纪威站起身,拍了拍风衣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干这种事情你还很生嫩呢。”
楚慈抬起头,看着正准备转身离开的龙纪威,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都难以解释的问题:“为什么你要帮我?”
龙纪威突然沉默了一下。
楚慈看着他的脸色,一时竟然觉得他心情很复杂。
“……我家乡在贵州很偏远的山村,条件很差,你父母年轻的时候曾经去那里,嗯,支教。当然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们苗人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一点小恩怨都能记一辈子的。可惜现在他们都去世了。”
楚慈对他父母的事情都知之甚少,不由得听呆了:“但是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龙纪威摆摆手说:“那个时候他们还没结婚呢,……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联系慢慢断了。以前的事情说来太长,我得走了。以后有机会给你父母上坟的话,别忘记告诉他们,欠他们的恩情我还完了。”
他转过身,大步往楼下走去,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趁早离开北京吧,我们没有必要说再见了!”
楚慈一愣,只见他很快大步走下楼梯,风衣下摆随风飘了起来,随即消失在了楼梯转角里。
关于韩强被杀案的调查,在经过长久的僵局之后,突然某天出现了一个充满希望的转机。
还是通过韩越那天提出的思路,顺着手机号查到卡的运营商,然后一层层查那批卡被卖给了谁。不巧的是那张卡没有被卖到手机专卖店、报亭等有据可查的地方,而是被卖给了自行销售手机卡、电话卡的小商小贩。这些人摆摊的流动x_ing非常大,基本上就像大海捞针一样难。
高良庆盯着人查了这么长时间,终于从茫茫人海中筛选出了几个可疑的销售点,后来又经过一系列调查,才最终圈定了某个小邮政局门口,一群坐在小马扎上卖便宜电话卡的小贩。
很多邮局门口都有这样的妇女或者是老人,没什么生活来源,就用个大本子夹着很多便宜电话卡,整天坐在那里卖。高良庆一看头都大了,这种流动x_ing很大的公共场合怎么才能查出某个特定的买卡人呢?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所幸这时候韩越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调出了邮局门口某个隐藏摄像头的记录。一些大城市的街头巷尾、重要马路、公共设施会被放置监视镜头,尤其是北京这样重要的首都城市。邮政局门口这个监视镜头其实已经有点老旧了,为了完整的调出记录,还颇费了韩越一番功夫。
这个时候已经没办法了,只能顺着记录一个个排查。经过大批警员很长时间通宵达旦的筛选和走访,最终又从几千个买过手机卡的行人中圈定了两百个近期买手机卡、比较有作案可能的人选名单。
为了这两百个可疑人选,底下的人又剪辑了一百多段录像片段出来,拿去给高良庆和韩越他们看。
就算嫌疑人选已经大大缩小范围,从这一百多个人当中找出凶手的可能x_ing也非常小。韩越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态挑出十几个片段看了,看到某个瞬间的时候他突然一顿,慌忙叫高良庆:“倒回去倒回去!”
高良庆莫名其妙,赶紧倒回去问:“怎么了?”
只见屏幕上的画面非常不清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匆匆走过邮政局门口,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突然转向那几个小贩。他低头跟其中一个卖电话卡的老人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在询问价钱,然后很快从钱包里抽出钱,接过卡。
这么短短一分多钟的画面,韩越却连鼻尖上都冒出汗来了,又叫高良庆:“再倒回去给我看一次!”
高良庆赶紧又倒回去,这次韩越看得更加仔细,先后把画面大小调整了好几下。高良庆忍不住问:“怎么,你认识这人?”
韩越低声道:“是楚慈。”
“……啊?你那个老相好?”
韩越沉默了一下,说:“现在分了。”
“分了好分了好,天涯何处无芳cao嘛。怎么,你觉得这人可疑?不对啊我记得他挺文弱一个工程师呀?”
“……我就是奇怪他好好去买手机卡干什么,没听说他换号啊。”
高良庆问:“要不去查查?不过既然是你的人,你一定摸清了他老底。”
韩越心说那可不见得,老子不是那种没事查人家祖宗十八代的人,又不是很闲……他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也摇摇头说:“不必查他,说不定是给同事带的呢。他单位离邮政局不远,这样子一看就是跟同事中午出来吃饭。”
高良庆点点头,也就不再问了。
韩越在公安局呆到晚上才走。他本来最近要调职去一项保密军工项目,但是因为家里出了这种事情,一下子计划就被耽搁了。目前他除了日常在军委的琐碎事务之外,基本上就围着韩强的事情打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司令夫人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几次都把话说得很难听,话里话外就是在质问韩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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