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待着,非常喜悦而有耐心的等待着。
等待着一个完全的、彻底的、毫无瑕疵的allen,走到他的身边!
就在这时,却见薄靳言忽的低头,就咬住了简瑶的唇。
谢晗微微一怔,旋即就笑了。
因为薄靳言的表情充满凌厉的yù_wàng,这个吻更是粗野而凶残,简瑶的唇畔瞬间就被咬出了鲜血。而简瑶的表情,也很生动很可怜,她的脸上绝望、悲哀、愤怒更盛。
allen极其渴望蹂躏简瑶,这个想法他很能理解。若不是现在要这个女人,成为他们联盟达成的最后里程碑,他真不介意让allen玩死她。
现在,就让他过过干瘾吧。
而画面之里,被强吻的简瑶,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挣扎,任由男人疯狂而无情的碾咬着自己的唇舌。那吻与曾经的薄靳言完全不同,极度的激烈、汹涌,他的舌头像是毒蛇般攻击着她的,甚至咬住她的舌尖,带来嗜血的痛感,一只大手也在她身体上肆意的、轻贱的游走着……
忽然间,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薄靳言……on,曾经这么吻过她。
那是什么时候?
是抵达蔺漪阳的海边别墅,他和她讨论,是否能从一个吻中,就分辨出不同的人。当时他就是模仿另一个人,这么凶残的吻着她。
然后呢?
然后他的舌头在退出时,仍然像平时一样,下意识的从下往上,勾住她的舌头轻轻舔了舔。而他们的讨论,也因为这个习惯x_ing的小动作,以她的胜利告终。
他们的结论是,从一个吻,也许真的可以判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
简瑶倏的一惊,原本几欲沉沦崩溃的意识,一下子恢复清明;巨大的绝望和悲痛慢慢被理智压抑住,随着这个吻接近尾声,她的心空前绝后的紧绷起来。
他又咬了她一口,只令她痛得全身发颤;
他狠狠的吸吮着她的舌头,仿佛充满赤~裸~裸的yù_wàng;
然后,他终于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的舌头,缓缓的往外退。
他的舌尖即将离开她的口腔……
忽然间,他顿住了,坚定的、却极其温柔的,从下往上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舌头。
……
——
同一天,五个小时前,医院里。
傅子遇只勉强恢复了些。然而今天,他根本无法在自己的病床上安睡,找来一名探员,用轮椅推着他,去了安岩的病房。
门口有几名警员把守,房门紧闭,完全望不到里头。探员推着他进去,第一眼就看到病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空无一人。
再往里走,越过安全门,豁然开朗,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超过数十名it专家,正坐在电脑前,紧张的盯着屏幕。安岩就穿着病号服坐在首位,面色凝重而平静,没有半点病态。
傅子遇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们。
这时,旁边一名探员看一眼画面,忍不住叹道:“说真的,前天那场越狱,策划得真的完美无比。薄教授完全有成为犯罪高手的潜质。”
大伙儿都是微微一笑,傅子遇却答:“他永远不会成为犯罪高手。”
之前那探员一怔,点头答:“你说得对。那么浩大的一场火力战,却计算得那么精密,没有一人伤亡——应该称他为拯救专家,而不是犯罪高手。”
因他的话,所有人都回想起那天的空地互攻画面,不由得有些感慨,沉寂下来。
可安岩从来只想着数据符号的大脑里,破天荒想起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想起之前某一天,与傅子遇闲聊时,无意间谈到了他手术完刚醒那天,与薄靳言的那通电话。
“当时你为什么掉眼泪?”安岩问。他并不在意什么人情世故,也不在意会触碰别人的伤疤,这个疑问一直在他心里,他也有些不确定的猜测,所以就直接问了。
傅子遇静了一会儿,才答:“因为那个时候,我听到的就是所谓的‘allen’的声音。”
上一次傅子遇听到这个声音,是什么时候呢?
被从鲜花食人魔的地窖里救出来,生命垂危的薄靳言,历经数日抢救后醒来时,就是这个声音。
“你的声音为什么……”当时傅子遇问。
薄靳言只轻描淡写的答:“toy离开的几天,我发了高烧,烧坏了嗓子。”
是彻底烧坏了嗓子,感染、发炎、嘶哑、剧痛……于是干脆将计就计,施展筹谋已久的计划,伪装第二人格,步步为营……而安全之后,他的声带,也面临严重的失声危险,医生好不容易才将他修复,但嗓音与曾经完好无缺的薄靳言,也有了变化。
只是简瑶,一直不知道罢了。薄靳言怎么会让她知道,根本没必要让她伤心。
而这一次,当傅子遇接到他的电话时,已经是七八分近似allen的嗓音。
傅子遇立刻就明白了——失去爱人的那几天里,关在房间里的他,已经用某种方式,再度破坏了自己的嗓子。
而知己如傅子遇,马上就猜到他的计划——伪装成allen,接近谢晗,身败名裂、以身涉险……从此是一条无比凶险可能断送他一生的路。
傅子遇知道,他经常做这么冒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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