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该说什么?
他瘦得让人心疼,他变得更帅了,他比记忆里还迷人,自己比认知中的还要想念对方。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是什么,比中了一亿大奖还要喜悦,全身细胞都吸饱了氧气活过来。
王覃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他的酒完全醒了,深呼吸一口气,小跑到绪易的面前。
绪易还是没有看他,眼睛盯着那个石狮子。其实绪易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神情很含蓄。偏偏那张冰山脸跟个痒痒挠那么在王覃的心里搔,让他按捺不住那股悸动。
“你......”王覃急得结巴了,赶紧找话题,于是说,“你抽了这么多烟啊。”
绪易啊了一下,恍然发现自己在地上扔了这么多烟头,挺没素质的,就蹲下来用手一颗颗捡进手帕里。王覃也蹲下来帮他捡,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一起。
又触了电地躲开,弄得像电视剧情节那么害臊。
王覃心想,酒壮怂人胆,拉着绪易又回了刚刚他们出来的地方,两个人单独开了个ktv包间。
每隔五分钟服务员就要进来,问他们缺不缺这个,要不要那个。每次都恰好卡在王覃想要摸一下绪易的手,想要搂他的肩,想要偷袭去亲他的时候。
第四次敲门进来的时候,王覃就笑着跟他们说不用再来服务了。
等门关上,绪易终于被逗笑了,跟王覃说:“每次进来的人都不一样,应该是这里的实习生,排队进来看明星。”
王覃拍了下大腿:“难怪他们那么烦人呢。”
绪易又不说话了,顾自喝了杯酒。王覃只注意到他的嘴唇被滋润得亮晶晶的,天呢,这是在折磨王覃的老二。
两瓶洋酒下肚,除了喝酒他们也不说话。
王覃心里开始盘算了,这个绪易挺坐得住啊,得“勾引”一下。对付恋声癖要用什么呢?那就来飙个高音吧!
在恋声癖面前飙高音,好似动物界的雄xi-ng打扮得羽毛艳丽在雌xi-ng面前跳舞,都是求偶的招数。
他刚拿起话筒,绪易像刻意不给他机会出招一样,放下杯子说:“回去了。”
王覃本来想说,现在不早了,别回去了,我去给你开个房间休息。
结果开口就说成:“我们去开房吧。”
“开房?”绪易不冷不热那么重复了一遍,含着笑说,“王先生真是精力过人。”
不对劲,这语气很不对劲,王覃凑近了他,绪易还真的笑得很愉悦,一看就是喝醉了。
王覃就真的带着他开房去了。
王覃先把喝多的人扶到沙发上坐好,又去锁好门,拿了双拖鞋。等他转头来,绪易已经自觉地坐在床边,微仰着头视线追随着王覃。
王覃帮他把拖鞋换上,半蹲在他面前,笑着说:“不怕我?这么主动坐到这里来?”
喝醉了令人看上去十分乖巧,摇了摇头,跟着又点了点头,好像不太听得懂王覃的话。
“好好睡一觉吧。”王覃在他脑袋上摸了摸,起身刚要离开。
绪易拉住了他。
“王覃。”绪易慢慢地念着这两个字。他的脑子是喝多了不清楚了,可是这两个字是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叫我什么?”王覃被拉住后,再也挪不开步子了,弯下腰去,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问。
绪易答:“覃哥哥...”
两人亲得那么激烈,喝醉的绪易还是百分百地配合,王覃身边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他可以放下在生意场中摸爬滚打的戒备。
当王覃的手伸进绪易的西裤里,后者惊慌地睁开眼,王覃就用嘴堵住他可能发出喊疼的声音。
绪易急促地喘着气,呼吸也不顺畅,眼泪跟着就下来了。
王覃一边手上下狠劲,一边舔起他脸庞的眼泪,舔着舔着又亲到他唇上去,两条舌头纠缠不清。
绪易眼泪流得越多,王覃就越激动,搂着他在耳边说:“你现在的样子诱人极了,想你永远是我的......”
奖励似的让声音清晰传递给绪易。
因为王覃的声音,是绪易最喜欢的东西。
整个过程里绪易上身还穿着完整的衬衫和被扯开挂在脖子上的领带。他固执地不肯叫出声,王覃就这样看着控制不住的银丝沿着他的嘴角往下直淌。
王覃醒了以后手往旁边一伸,暖乎乎的还真有个人,不是春梦。他美滋滋把眼睛睁开,绪易正托着脑袋,观察王覃做坏了的泡面发型。
“请问你的头发炸开了吗?”绪易认真地问。
王覃在心里把那个做头发的祖坟都撅开了,绪易又点点头:“嗯,很酷。这是最近的流行吗?”
王覃想着洗个头发说不定会好一些。
他俩碰到一起就会倒霉的属xi-ng又被触发了,洗头洗到一半,酒店居然停水。打电话去问,是市里的水管被施工凿破,一时半会不能恢复供水。
绪易出门去买大桶的矿泉水回来救王覃。
满头泡沫的王覃等到绪易进门就帮他提,无奈受过伤的右手提不动那个4.5升的水。
绪易让他在洗脸池前弯腰低下头,用电水壶烧的水兑成温水,慢慢从后脖往前浇。手在他头上揉,帮他洗头发。王覃想起五年前自己做手术到拆线,绪易护理着他的生活,给他洗过头,端热水给他洗脚。
“你...你以后会去哪里?”王覃这么问的时候已经备好了下一句。
我想跟你一起走。
绪易笑笑没说话,刻意吊着他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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