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拿来。”这一句话之前,阿魄似乎在黑暗里悄悄叹了一口气。
本急着前往别处,可因邱灵赋,阿魄又在紫域耽搁了一宿。
第二日沈骁如醒来时,脑袋沉重,浑身乏力。
听着那些喊饿的小乞儿叽叽喳喳了许久,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昨晚自己是吃过后有些困倦,熬不过就睡了。
猛地起了身,想起睡前还未妥善安排好这些乞儿,不由得拍拍脑袋,怪罪起自己的粗心大意来。
这些孩子也不知是不是闹腾了一个晚上呢······
可刚出了屋子,正要去下边看看那些调皮捣蛋的小乞儿,却见那二楼横栏前站着一人。
高大熟悉的身影,让她忽然安心不少。
“十六说你得赶去徐老伯那里,我还以为你忙着。”沈骁如笑道。
阿魄听了,下意识想往邱灵赋那边看一眼,可却还是未真的看过去:“我与邱灵赋同去。”
沈骁如讶异的神色不过一瞬,却忽然醒悟过来:“我还在想你怎知邱灵赋在这,原来是说好的。怪不得邱灵赋信誓旦旦你会来呢,我还不信。”
阿魄勉强一笑,又问她道:“师姐,你身体感觉好么?”
沈骁如听着奇怪,他们几人在江湖好几年,彼此协助又相互独立,阿魄怎么忽然关心起她来:“当然好,怎么······”
这话还没问完,那边邱灵赋忽然c-ha嘴道:“他当然是关心你,骁如这样好看,任凭谁都应该多多关心的。”
沈骁如心思细腻,立刻从这语气里察觉了这两人气氛的玄妙。
暗里打量着这两人,邱灵赋倒是一副不知真假的懒散模样,而阿魄脸上反常地沉默着,不似以往那般爱凑过去与邱灵赋攀谈。
一同长大,沈骁如倒是极少看到阿魄这样冷着脸色,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不是喜欢干涉的人,沈骁如便只能笑着对两人道:“既然来了那也不怕多耽搁一会儿,昨日采了些叶苗,吃了饭再走。”
“好。”阿魄点头。
这早饭不过就是白粥青菜,连一星点的rou末也没有。
吃得没香没辣的,邱灵赋潦cao扒拉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多吃一点,你们这路恐怕得走到天黑才有住宿,路上有没有吃的还不一定,放几个饼那也是吃得更没味道。”沈骁如看邱灵赋不满的神情,便有些好笑,“前几r-i你也是不愿吃这些东西,不是白白饿了一个晚上?”
邱灵赋的筷子犹豫了几下,又往口中多送了几口。
这饭吃饱了,阿魄去多备了一匹马,两人收拾着准备告辞上路。
上路前,阿魄却看到邱灵赋从阿泽的床板上,似乎顺手牵羊拿了点什么。自己是没吭声,但暗暗提点了沈骁如过去讨要了回来。
被当场指出这般偷ji摸狗,邱灵赋居然也能面色不改,将那袋子东西甩给沈骁如,便脸不红心不跳又去玩了。
这东西拿回来后,大伙儿便发现那是一小袋铜钱,约莫有十多枚。
阿泽大怒,一改平日里的冷漠,与那邱灵赋冲撞起来。
“为何要我去问?”沈骁如看着那边阿泽与邱灵赋打闹成一团,对收拾行李的阿魄笑道,“我不知道你们能僵到这么个地步,话也不愿说。”
那边邱灵赋无赖的嘴脸把阿泽气得面色y-in沉,阿魄看了一眼便回过神来:“女人的一句话,比我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有用。”
沈骁如听这话,便想到了那花雨叶的孙惊鸿许碧川,这些在花雨叶经受耳濡目染的男子,或心细如发或文质彬彬,就连邱灵赋这一般的人,对女子也更偏爱尊敬几分。
“走了。”阿魄把邱灵赋的行李放在马上扎了个结实,“此次找了徐老伯,我便往厚土去,再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厚土便是白家故地,对他们几人都有着深重的意义。他们极少在彼此面前提起,却一直铭记于心。
沈骁如欲言又止:“可那处······我们已去过无数次。”
“希望这次定是最后一次。”阿魄道。
明明已经拖了一宿,还得赶路,可不过是出紫域这几步路,却又花了整整半日。
两人一前一后,阿魄刻意抹黑的面容和那竹帽却似乎没半点作用,因为那邱灵赋大刺刺露着那张引人注目的面孔,紫域的江湖侠士有不少,一些人很快便认出了邱灵赋。
“那是邱灵赋,那这位在前边身姿高大的,一定是那武功不凡的阿魄少侠了。”
“嗯,一定是了,饭酒老儿说过的。”
“······”阿魄闻见了这些话,回头看那邱灵赋,居然在闹市之中便坐上了马,好似怕人认不出一般。
“快下来,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踪迹么?”阿魄提醒道。
邱灵赋懒得瞧他:“有马为什么不坐?走着会累着我的。”
对那些目光和议论,邱灵赋也压根不理会,眼里只有那紫域街上看到的香甜吃食,早饭没吃爽快的邱灵赋自然伸手到袖子里一摸,这才想起那带上的钱早就被自己花光了。
邱小石不在的时候,邱灵赋可从不用思考吃穿住行与钱财,现在把那不会武的邱小石安置在了花雨叶,邱灵赋生活反倒是万般不如意。
才找到沈骁如这里时,那身上穿的脏污一片,还不如些讲究的乞儿,后来还是沈骁如打水来让自己洗了才有的换。
在紫域住了几日,又那许碧川给自己准备的钱财便全部挥霍光了,还好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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