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临风”叫得缠绵动人,令江临风不由想起那夜床第之间,激情之时那一声声销魂的呻吟,他濒临高潮之时一声声魅惑的回应。江临风情不自禁,端起杯子。闻起来那么香浓的咖啡,一入口江临风却差点要吐出来。这都是什么味啊,极咸极甜,咸到发苦,甜到想吐,两种极端的东西糅合在一起,江临风一尝之下,一张表现柔情万种的脸,霎时间皱了起来,怎么看怎么滑稽。
“哈哈哈哈……”黎箫大笑了起来,江大总裁吃瘪,这真是多少年都难见一回。他初时还拿托盘装模作样挡脸,笑到后来,腰都直不起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揉着肚子,还“呵呵”笑个不停。
江临风目不转睛地看着黎箫,忽然说:“原来逗你大笑就这么简单,原来只要我喝这种东西,你就会这么开心。”在黎箫有些笑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以一种毅然决然的姿态端起面前那杯加料的“咖啡”,闭着眼,皱紧眉头,“咕噜咕噜”地把整杯东西咽下肚去。
黎箫的笑声停止了,他吃惊地,愣愣地目睹江临风将这杯难以下咽的东西照单全收喝下去,再也笑不出来,也说不出什么。片刻之后,对上江临风宠溺而纵容的眼神,黎箫脸色沉下来,冷冷说:“150块,别忘了买单。”说完,径直转身离去。
江临风苦笑了一下,垂下头,别说,这杯不知被宝贝加了多少勺糖和盐的东西,喝进胃里还真是难受,喉咙此刻都充满古怪的甜腻感。“啪”的一声,一杯白开水被重重放在桌子上,他一抬头,正看到黎箫没好气的脸。
“宝贝,”江临风笑了,趁机抓住黎箫的手:“谢谢你。”
“谢什么,白开水,15块。”黎箫甩开他的手,又转身“蹬蹬”地走开。
至此,江临风每日必定来“小可”书吧报到,每次报到必定会带点小礼物。他现在送东西花了巧心思,有时候是一套瑞士手工水晶饰品,有时候是一只日本的陶瓷招财猫,有时候是一把精细难觅的蒸馏咖啡壶,有时候是正宗的南美或西亚咖啡豆,有时候则是一盏古旧的装饰用的尼泊尔纸灯。看起来全都不是很昂贵,却全都不是轻易能买得到的东西,每每能让周子璋眼前一亮。黎箫就算心里不甘愿,见东西入了周老师的眼,也不好反驳退回去给人家。
江临风通常中午以后来,一直呆到华灯初上才离去。他来了也不sa-o扰黎箫,只是静静地坐那,偶尔用笔记本电脑处理自己的事情,多数时候和店里的客人一样拿本什么书看看。哪怕黎箫将自己这辈子没做过的恶作剧全冲着他使了个遍,江临风也不恼,只微笑地看黎箫诡计得逞后兴奋的眼。黎箫初时还觉得捉弄江临风,有些许快感,这个男人令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这点小惩罚算什么?可他天xi-ng中的恶劣因子有限,用来用去,也不过是那几招,人家不烦,他自己先觉得没意思了。而且江临风一付甘之如饴的模样,看着他的眼睛总是柔情似水,带着浓浓的宠溺,仿佛看一个淘气的孩子,让黎箫忍不住疑心他是不是为了讨自己欢心才假装上当。
店里的人也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周子璋现在看到江临风,会像看到所有熟客一样给予一个亲切的微笑,会记得他的偏好,烘烤了小点心,也会免费赠送他品尝。江临风对这个和煦如风的男子,竟然也没了最初的敌意,有一次甚至还当面感谢他这段时间照应黎箫良多。周子璋客气了几句,两人对话好像幼儿园的老师与家长,交换了关于黎箫小朋友的若干表现和看法,把彻底晾在一旁的黎箫气得牙痒痒的。
黎珂的态度也很奇怪,在店里看到江临风的那一瞬间,确实呆了一下,两人视线犹如霹雳火线一样针锋相对了一番。可片刻之后,黎珂就掉头,宛如没见到这个人一样,径直与黎箫他们打过招呼上楼去。江临风也没事人似的低头继续看他自己的电脑,倒让一旁的忐忑不安的黎箫惊诧不已。江临风回去后,黎箫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自己期期艾艾地到黎珂面前坦白交代。他张了嘴,却不知怎么开口,自己和江临风现在算怎么回事,其实他也弄不清楚。要说有关系吧,自己分明拒绝了江临风复合的要求;要说没关系吧,先前那次yī_yè_qíng又该怎么算呢?
黎珂面无表情地抱臂站着,看着黎箫,也不说话。黎箫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说:“珂珂,江临风来这里,不是我叫的。”
黎珂“嗯”了一声。
黎箫说:“真不是我叫他来的。”
“我知道,你叫的话,他就不是坐在下面了。”
黎箫轰一下脸红了,小小声说:“我,我会想办法赶他走的。我真的已经试过很多办法了,珂珂,你,你不要生气好吗?”
黎珂叹了口气,走过来将黎箫拥入怀中,说:“箫箫,我不生气,真的。其实,在你上次入院的时候,我就跟江临风说过,如果你醒来,要将选择权交给你。可惜,那一次我弄糟了,江临风,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黎箫靠在黎珂的胸膛里没有说话。
黎珂抱着他继续说:“箫箫,你知道吗?在我心底,你从来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哥哥,是我全心全意照顾呵护的宝贝。所以当初你与江临风在一起时,我感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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