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吃了感冒药了。倒是你,天气这么冷,出去干吗,我们病一下无所谓,你得个伤风感冒的可不得了。”周子璋说得急了,掌不住咳了起来。
他忙进了吧台,倒了杯热水递给周子璋。周子璋接过来喝了两口,说:“谢谢你,黎箫。”
“你还说我,你自己又好到哪去,是谁断了三根肋骨一根腿骨躺医院里养了小半年?你那些旧伤最容易转成痼疾,医生说了,尤其是这样的冷天更要担心,你倒好,看书看到忘了睡觉……”黎箫絮絮叨叨地数落着半天,一抬头,接触到周子璋眼底的眼光,柔和温暖,带着深深的了解与包容,犹如探照灯一样sh-e 进自己亟待掩饰的内心。黎箫呐呐地说不下去,撇开视线,慌乱地说:“我,我去煮咖啡,你上次教的意大利咖啡好像很受欢迎,我去准备一下。”
“黎箫,”周子璋走了过去,轻轻将他拥入怀中。他比黎箫要高点,整个人看过去犹如一株无可依托的白杨树一般,但偎依过去,却也能感觉到那来自心底真正的关怀。黎箫没有挣扎,任他如拥抱某件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环住自己,眼眶一热,刚刚擦掉的眼泪似乎又开始滥觞。
“别哭,哭只能表达情绪,可不能解决问题啊。”周子璋取下他掩盖容貌的黑眼镜,拿出手帕为他擦拭眼泪,温言说:“想谈一谈吗?”、怎么谈?难道告诉这个良师益友般的男人,自己只不过在荧屏中瞥见一桩并不新奇的绯闻,得知一件对江临风来说简直比吃饭还要来得简单的情事,就心里难受,就忍不住落泪哭泣?黎箫摇摇头,说:“没有,可能是季节的原因,天y-in沉,我情绪不高。”
周子璋微微笑着,说:“很正常啊,天气不好,我感冒了,连黎珂都情绪不高呢,我刚刚经过他的卧室,他睡得蔫头蔫脑的,梦里还皱着脸,象个小老头。”
黎箫说:“珂珂八成又梦到什么人跟他抢生意,这个小财迷,钱挣得越多越小气。”
周子璋柔柔地看着他,说:“可不是,要不,我们上去捉弄他?”
黎箫笑了笑说:“不了,你还是先吃早点吧。下回不要空腹吃药,我给你热早点去。”
周子璋拦住他:“我来吧。”
“老师,我是没有你手巧,可热个早饭还不至于不会。你等等就好了。”
“黎箫。”
“嗯?”
周子璋微笑着说:“想谈的时候尽管来找我,我很乐意当你的听众。”
“我知道了。谢谢。”黎箫点头,快步走进厨房。
“我c—ao,这王八蛋他妈的想干吗?不是玩我的吧?”黎珂握着手机一边大吼一边从楼上走下,店里零星坐的三两个客人,加上吧台里调着饮品的周子璋,端着托盘的黎箫,人人都转头看他。
“c—ao,什么叫我过去才有得谈?谈个屁,你告诉他,老子就这德行,合同他爱签不签,我还就不伺候了。”黎珂毫无顾忌,继续朝电话里大骂。
“珂珂,小声点。”黎箫走过去,拉拉他的袖子。
黎珂拍拍他的手,稍微降低了声音:“我知道,嗯,嗯,你的意思是非去不可了?妈的,老子还兼职三陪了,你可得给我算精神损伤费,那当然,我容易吗我,嗯,嗯,知道了。”他合上手机盖,叉叉头发,对黎箫说:“箫箫,我现在得出去一趟,小李说有个单子出了岔子,我得跟进跟进。”
“你不是不负责公关的吗?”黎箫问。
“是啊,但现在摊上一难缠的主,非要我去解答些细微末节的技术问题,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我走了啊,晚上不用等我回来吃饭。周老师,”黎珂扬声说。
“嗯?”周子璋微抬头。
“天太冷,晚上你们不要心疼那点空调钱,监督一下我哥,药啊什么的可别又给他混过去了。”
他嗓门又大,店里的几名老主顾闻言都笑了起来。周子璋也掌不住噗哧一笑,说:“知道了,珂珂大人。”
“罗嗦什么,”黎箫微红了脸,推着黎珂说:“快走快走。”
“诶,箫箫,姑姑有令,一天你要吃什么喝什么可都写得明明白白的挂墙上,完了我还得打勾备她抽查呢,你别指望能在这蒙混过关。”
“受不了你们两个,好不容易她出国了,你倒得了ji毛当令箭似的,快滚吧你。”
黎珂嘻嘻哈哈道:“嘿嘿,你嫌我罗嗦,就是间接xi-ng地嫌姑姑罗嗦,我回头告诉她,让她罗嗦死你。”
“滚吧,哪那么多话。”黎箫不由分说,将黎珂推到门边,开了门,将他推了出去,说:“总算安静了。”
周子璋端了杯热饮走过来,递给他说:“别人是妻管严,你是弟管严,也不赖嘛。”
“那家伙以前没这么唠叨啊。”黎箫喝了一口杯里的东西,赞了一声:“嗯,好喝,怎么牛nai里有cao莓啊?”
“我特别给你做的ai,老喝一种味道,怕你对牛nai都喝厌了。”周子璋温柔地笑。
黎箫笑笑,捧着杯子又喝了一口,眼镜让杯子的雾气蒙住,忙摘下来擦擦,又戴了回去,看周子璋定定地望着自己。
“周老师?”黎箫疑惑地唤了一声。
周子璋微微叹了口气,摸了摸黎箫的头说:“趁热多喝两口,对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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