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裴一下子没法判断这女的多少岁了,只看见了这女人盯着他一瞬间放大的眼,他停顿了一会儿,知道能出现在这里的女人绝不可能是误闯,身份怕也不简单,他问道:“你找林斯?”
对方仍旧震在原地,伸出手似乎要抓他,林裴下意识避了一下,那女人的脸色刷一下白了。
林裴觉得气氛忽然有些诡异,又担心这人怕不是林斯的情妇,晾着也不太好,把人请进了屋。
他给她倒了杯茶,“林斯不在,你是?”他打量了眼她。
女人从进屋起,抓着包的手就一直惨白,可见是用了多大劲儿。
女人喝了口他递过去的茶,过了很久才道:“我是林将军的继母。”
林裴脑子没转过来,继母?
他倒着水的手一顿,泼出去大半杯热水,大半滚在了他手上,小部分ji-an到了女人脸上,女人刷一下站起来,林裴刚要道歉,手刷一下被抓住了。
“疼不疼?要拿凉水冲。”
林裴受到了些惊吓,正好门被推开,两人一起回头看去,林斯望着林夫人,倒也没说什么。反倒是林夫人,先是一顿,随即浑身都颤抖起来。
林裴被这场面弄得有些愣,下一刻,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和林斯他弟弟长得一样。
这是林裴第一次看见林斯和他家里人沟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林夫人。”
“将军。”
果然是不是亲生的,一眼就能瞧出来。
等林裴再次走进屋子的时候,林夫人已经走了。他倚靠着墙看了林斯一会儿,“你和你父母关系看上去不怎么样,我看她对你怨恨挺深。”
“当年的救援事件是我下的命令,因为我的失误,她失去了独子。”
林裴顿了下,“那不能说是你的失误吧?档案我翻过,你那弟弟确实运气不怎么好。”
林斯看了他一眼,“很抱歉,没有照顾好他,也没有照顾好他母亲。”
林裴一下子没了话,抬手喝了口杯中的水。
林斯似乎是深思熟虑过了,“我过两日晚上有空,回林家赴家宴,你和我一起去吧。”
林裴眉头跳了下,“我去干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只是吃顿饭。”
林裴看着林斯良久,没说话。
两日后,傍晚时分,林裴与林斯真的去了林家,对于林裴而言,一切都是陌生的。林家宅子位于帝都旧军区内,林雪声是个将军,住处是多年前军部分配下来的,没有林裴想象中的那种堂皇感,反而由于在郊外,显得异常幽静宽阔。
林裴进去的时候,林夫人瞧见她没有上一次那么激动,对着他微微笑着,也不知道是林斯和她说了什么,“快进来。”
一个中年的男人坐在餐桌前看电子报纸,他看了眼林裴。
林裴看了眼林斯。
楼上有脚步声,不一会儿,跑下来一个小男孩,趴在扶手上盯着林裴看,林裴抬头看他,林夫人立刻回过头喊小儿子下楼,林沛走了下来,额头上还贴着块创口贴,看样子伤是好的差不多了。
一众人围在一起吃饭,林斯先坐下,然后是林雪声,林裴心头一跳,却看见林斯的父亲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
林裴顿了下,“谢谢。”
“吃吧。”男人没再看他,回头招呼林沛在离林斯最远的位置上坐下了,小男孩一直盯着林裴瞧。
用餐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
林夫人问了他一句,“你以前是在联邦?”
林裴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点了下头,“是。”他看了眼林斯,果然听见林夫人接着问他,“在联邦是做什么工作?”
林裴停顿了很久,没听见林斯说话,终于道:“家里条件不好,混口饭吃,什么都干的。”
林夫人问他,“平时工作累吗?”
林裴道:“还好,还好。”
“家里人对你好吗?”
林裴心道“我没家里人啊”,他继续点头,“还好的。”
“眼睛是受过伤了吗?怎么伤的?”
林裴回想了下,“天生的。”
“那是做了手术?”
“嗯,对。”
林夫人慢慢地放下了筷子,看了他许久,道:“这么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吗?”
“也不是,有几个朋友,一直都挺好的。”
林夫人没了话,看了林裴许久,“厨房有声,估计是汤好了,智能设定的时间老是出错,熬出来的汤欠火候,我去瞧瞧。”她起身往外走。
林雪声伸手给林裴又夹了点菜。
林沛低头吃饭没说话。
忽然,林雪声与林斯说了一句,“议员这些日子动静比较大,你要重组议会?”
“嗯。”林斯应了一句。
林雪声看了他两眼,“为什么忽然要重组议会?”
“事务过多,军部压力过大,需要分流。”
林裴在一旁嘴角抽了下,两人似乎完全没觉得在一个联邦特工面前讨论帝国政治体制重大调整有什么问题。他听了一阵子,帝国是军事化管理体制,典型的军部集权,瞧林斯这意思,他是打算扶植议会。
听完后,林裴总结了一下,帝国这新议会体制,基本就是按抄联邦的议会体制,在复制粘贴这方面,帝国有着优良传统,当年特工体系照搬联邦,后来连帝国宪章后三百条都直接照抄联邦法案,神一样的c,ao作令人叹为观止。
除了国旗图案不抄,联邦所有东西帝国都随拿随用。自主创新?在政治方面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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