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璐并不立即理会,示意樱桃搜身,樱桃俯下身,在那个媳妇子身上搜索了一番,然后突然上手,在她脸上慢慢摸索,然后变戏法一般,把她的脸皮给撕了下来。
众皆骇然,一时都没人说话,脸皮撕下来之后,露出一张有四五分相像的年轻女子的脸。
泰昌县主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脸都吓白了,连周宝璐虽然知道不对劲,也没料到居然可以把脸皮撕下来,也是吓了一跳。
泰昌县主都结巴了一下:“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装成徐妈妈的样子。”
她虽刻板,却并不蠢,当然知道这些人花这样的力气,伪装成跟轿妈妈,绝对不是为了把她平安无事的送回家的。
这些人显然是要悄无声息的把她抬走,至于被抬走的后果……泰昌县主后背发凉,瞬间汗s-hi透衣,就算她们什么都不做,自己流落在外一夜,那也就名声尽失,纵然安全到家,只怕也只有上吊的份了。
周宝璐显然是那一刻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靠的近,怕被她们暴起劫持,所以才托词要送东西,迅速把她往后拉,可是,自己家的妈妈,自己都没有发现有问题,周宝璐是怎么发现的?
泰昌县主余悸未消,简直觉得身边处处都是陷阱似的,周宝璐怎么会发现她们家妈妈不对的?难道这是周宝璐安排的局,特意救下自己,用以获取信任、好感和人情?
在这种情况之下,任何人都难免疑神疑鬼,泰昌县主自然也不能例外。
周宝璐察言观色何等厉害,见泰昌县主疑惑到自己头上,便轻声解释道:“这个人在你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的,刚才请你上轿,声音有一点不同。”
泰昌县主疑惑:“我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同来。”
周宝璐笑道:“她有意模仿先前那位妈妈的声音,是挺像的,不过我自幼对声音的区别最为敏感,有一点不同也是很明显的。”
不过她看得出来,泰昌县主只是勉强相信,并不是深信。
管她呢,本来也不是要求着她什么。周宝璐只是说:“这人假扮泰昌姐姐家的妈妈,用心定然险恶,泰昌姐姐要好生审一审才是。”
泰昌县主讶异的说:“既然已经确认是换了人,那么她为什么要假扮,徐妈妈现在在哪里?这些自然是须的审的,只是现今应该是把她送到顺天府衙门里去审吧?怎么会是我审?”
她都叫周宝璐给弄糊涂了。
十分板直不会转圜,这是周宝璐油然而生的又一个印象,她沉吟了一下,才拉着泰昌县主走的更远些,轻声道:“虽然这件事其实也涉及到了我,但究其本源,或许也是因着我给泰昌姐姐下了帖子,而这原本是出于大殿下大公主的善意,所以,我不c-h-a手这件事,把人都交给泰昌姐姐。只是我喜欢姐姐的品格儿,才冒昧劝一句,姐姐要送哪里审,定要三思才好。”
周宝璐的话云遮雾罩,叫泰昌县主简直摸不着头脑,她是家庭极为简单的人,在家中与寡母同着同样守寡的祖母,一位叔父也是父亲的同母亲兄弟,常年在外,婶娘掌家。
因祖母品行高洁,家中倒是真没什么事情,就这么平平顺顺,安安稳稳的长了这么大。
她根本就还没有具备窥斑见豹的素质,更诓论像周宝璐这种,敲了头顶脚都会响的人才,顿时就傻眼了。
☆、第74章 微服
七十四
皇二子萧弘远的行程还没有到盛水行宫,已经收到消息,事件失败。他本来骑了一日马,这刚刚歇下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顿时烦躁的厉害,手里一碗滚烫的茶砰的砸到来人身上:“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那人姓梁,叫梁林,是江南梁氏养出来的人,为人j-i,ng明强干,否则也轮不到他进京伺候二皇子和庆嫔。
梁林伺候二皇子已经多年,早知道他的脾气,二皇子饱读诗书,看起来温文尔雅,可其实那都是强制压抑出来,给万岁爷看的,二皇子实际上脾气暴躁,略有一点儿不如意就打骂乃至打杀下人,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
梁林挨了一茶杯,也不敢拂去茶叶,就地跪下,磕头道:“回殿下的话,属下也没找到此事到底是怎么识破的,泰昌县主的轿子进了静和大长公主府,就被迎进去说话了,轿娘和跟轿的管事娘子都在二门旁边的院子里喝茶,本来人多,也没人刻意注意,我们的人打晕轿娘和管事娘子都进行的很顺利,没有意外,直接把人从角门运了出来,也丝毫没有人发现不对,后来泰昌县主提前要走,静和大长公主府的孙大小姐送到门口,泰昌县主自己也什么也没有发觉,正要上轿的时候,周小姐竟然立刻就识破了她们的伪装,叫人把她们五人抓了起来,因还在公主府里,门口就有侍卫,五个人没一个跑掉的。就是属下再三审经办此事的小组,也实在找不出任何破绽来,真不知道那位小姐是怎么识破的。”
萧弘远道:“这样简单,神不知鬼不觉的计划都会搞砸,简直是白养了你们!”
他觉得他的计划也很简单,泰昌县主被他的人伪装抬走,下药迷昏,在外头藏一夜,第二日把她连同她府里的轿娘,妈妈一起放到京城郊外,这几人都被打晕迷晕,完全没有看到谁下的手,实在是查也没法查。
而泰昌县主莫名其妙在外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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