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却是比她娘和她妹妹都要清醒一点,此时见曾氏这样有恃无恐,心中却是暗忖:“难道猜错了,真的不是大哥做的?”
可薛世元出了这件事,他的表现明显的迁怒到了七妹身上,她那婆母的举动,也是如此,怎么看都觉得症结出在七妹这头,而且这个时间点也是十分的巧合。
但曾氏又是如此的笃定,似乎真不是她做的……可是静和大长公主府现在的能量应该还做不到这样的事……或者说不能这样干净利落。
曾氏瞟了一眼明显是出了主意的陈四,她心知肚明这个姑n_ain_ai比起肯出头的杨夫人和陈七都y-in毒,便冷哼一声,连面子都不想维护了,转身就进了门。
杨夫人气了个仰倒,顿时哭起来:“我怎么有个这样没孝道的儿媳妇啊。”
话还没说完,却被陈四扶着,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杨夫人眼睛登时就瞪圆了:“什么意思?你觉得不是他们?那除了还有谁,你七妹夫一向人脉广,也不会轻易得罪人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吃这样大亏,还说不出缘故来?”
杨夫人倒是认准了,陈四道:“如今吏部的廷寄已经发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就是大哥肯,也没办法即刻就把人弄回来,再闹又有什么用?再说了,七妹刚才这样一闹,已经足够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您瞧瞧大嫂这个样子,回头嘴里能有好话?到时候七妹的婆母来了,又告一状,咱们是没什么要紧,七妹现就吃不完的亏,倒不如咱们先忍了气,把七妹带走,到路上碰上东望侯夫人,只说七妹刚才头疼,晕过去了,家里人吓的不行,才惊动她老人家的,悄没声息先把这事儿圆过去,再说以后,岂不是好?何必硬抗呢?”
杨夫人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大女儿有智谋,此时听她说的有理,也就依了,只是不忿的说:“倒便宜了她!”
陈四轻声道:“待今后有了机会再说吧,今天这件事,怎么都得认了。”
杨夫人向来倚重她,便点点头,忍气吞声进屋去,对曾氏道:“你七妹年轻,乍然遇到这样的事,有些慌乱是难免的,幸而是在咱们家,并没有在外头说什么,你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到底是你妹妹,做大嫂的,容让一二,也是咱们家的体面,她们做妹妹的,自然记你的好。”
曾氏站起来,柔声说:“夫人说的是,自家妹妹,自然没什么好计较的,我也容得下。只一件,今儿七妹妹发疯说的这些话,只在咱们家里也就罢了,若是我在外头听到一句半句,这一家子的情分,我就顾不得了,破着我没脸,也要找了人说个清楚。”
杨夫人脸色一僵,没想到自己这样舍下脸面来说了软话,这个儿媳妇还这样无礼,一时间只觉得火气突突的往胸口冒,就要发作出来,陈四见势头不对,连忙抢着开口:“大嫂说的是,这事儿本来就是没有的,不过是七妹气糊涂了,一时口不择言罢了,自然没有传到外头去的道理,大嫂最是疼咱们姐妹的,见七妹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她无礼些,也自然不会计较了罢?到底是一家子,何必到外头叫人看笑话呢?”
曾氏点点头,这才示意那婆子把陈七交给陈四。
这陈四虽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到底比这两个蠢货懂得审时度势些,也舍得下脸面来说软话。曾氏从来不惧,哪怕杨夫人恨的想要喝她的血呢?也得要她有那个本事!
陈七得了空儿,还要闹,陈四眼明手快捂了她的嘴,低声在她耳边说:“闭嘴!”忙忙的就把陈七拉扯出去了。
出了甘兰院的门儿才说:“你闹什么,你真跟她闹厉害了,请了你婆母来,你要怎么办?你婆母如今正不待见你,你倒去填馅儿?我说了半日好话,才叫她松了口,不去理睬,你还闹!”
陈七却是不服气:“她饶害了我,我还怕她了?就是我婆母来了,也要跟我婆母说个清楚!”
陈四仰天长叹,我怎么有个这么蠢的妹妹?怪道能和娘一起做出这么蠢的事来,明明是没有成事的可能,非要去做,落得如今这样儿,还理直气壮了!
陈四恨铁不成钢的狠狠戳一下她的额头:“就算是她做的,你要怎么跟你婆母说?因着你惹出来的事,叫你大哥不忿,出手整治你姑爷?你婆母大约原本还没着实的,现在倒全着实了,你得罪了人,害了你姑爷的前程,你婆母还怎么容你?你姑爷又怎么对你?别人推都推不开的罪,你倒抢着往头上扛不成?”
陈七顿时语塞,不由的狠狠的跺了跺脚:“真是便宜她了!”
陈四叹口气:“行了,输了一局就输了一局,今后找机会扳回来就是,倒是你今后越发要谨慎些才好,这会子你头也不用梳了,就上轿子去,在二门等你婆母,跟她说你是头疼晕倒了就是。”
陈七只得应了,没想到在二门等了快一个时辰,哪里有东望侯夫人的影子,杨夫人和陈四陈七才知道这是人家随口一个威胁。
人家大约根本就没打算真去请东望侯夫人。
可是还不能回去说理,曾氏真的冷笑一声说:“既然如此,那我打发人去请就是了。”那又得多打脸呢?
现在还得庆幸人家没真请呢。
陈四又安慰了陈七半晌,才把她送走了。
☆、第40章 曾经草长莺飞
在这府里的时候,曾氏就算不在跟前,也自然是掌握全部动向,陈七刚走,曾氏的大丫鬟香兰就跑进来比手划脚的笑着回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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