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理取闹的内宅手段,不管是卫贵妃还是卫文氏都是j-i,ng通的,卫贵妃听了便笑道:“嫂嫂说的是,咱们家也没有白挨打的,她敢动手,怎么也要给她好看。”
说着就要打发人去招郑明珠进宫来,大宫女铃荷这会儿却走了进来,轻声道:“娘娘,太子妃娘娘和靖王妃来了。”
她们来做什么?卫贵妃与卫文氏对望一眼,也都猜到了定然是为着嘉和县主的事来的。
卫贵妃满心不情愿,也只得命人请进来。
周宝璐与王锦绣在门口就知道了里头大致的情形,虽说卫贵妃与卫文氏都谨慎的屏退了丫鬟谈话,可到底逃不过好几双的眼睛耳朵,从片言只句和神情里头,也能揣摩个大概。
尤其是周宝璐这样的人,向来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知道了卫文氏要借着卫贵妃这块招牌来收拾郑明珠。
不管周宝璐对郑明珠的感观如何,她都不能叫卫贵妃得了意,不过……
周宝璐转头看着王锦绣笑了笑。
王锦绣忙坦白:“我真的只是来看看热闹的,我跟你家安哥儿的媳妇又不熟,犯得着急吗?”
周宝璐也不跟她打官司,只是笑。
周宝璐在正明宫还是很客气的,命卫文氏起来,她坐在一边,笑道:“原来卫夫人也在这里,倒正好便宜。”
卫贵妃笑道:“我这些日子身子重,心里也不大爽快,就请嫂子进宫来说说话,也解乏。太子妃娘娘是要问我嫂子事么?”
谁肚子里没装着一个似的,至于特别显摆么?
周宝璐笑道:“正是呢,既然贵妃娘娘也在这里,就更好了。原是今儿我舅母打发人进宫来请安,与我说,前儿我表弟的媳妇去她一个交好的妹妹家里,只白坐一坐,什么也没有说,就被人给欺负了,听说是卫夫人的娘家弟妹,文阁老的儿媳妇唐氏,竟然打发顺天府的差役要拿她,我听了就不信了,要我说,卫夫人的娘家弟弟,虽是阁老公子,自己品级却不高,媳妇自然是没封诰的,哪里指使得动顺天府?只我那表弟媳妇,到底是公主亲女,又有县主的封号,竟叫衙役那样腌臜人拉扯了,回家哭的了不得,口口声声要上吊呢,我舅母急了,就打发人进来跟我说,叫我问一问,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听听,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卫文氏一肚子的话堵在喉咙口,说又说不出来,吞又吞不进去,憋的了不得。偏周宝璐架子端的足,一副光明正大我占理的模样儿,当着卫贵妃就审起人来。
王锦绣瞟她一眼,便一脸惊讶的捧场道:“有这样的事?要不是嫂嫂说出来的,我竟不能信,文阁老的家教,满帝都都知道的,那自然是一等一的,他们家出来的少n_ain_ai,别的不说,品格儿应是不错的,再说了,她无品无级,能指使得动顺天府么?我还第一回知道这样的道理呢,嫂嫂回头细问问,别是传话的人传错了吧?”
周宝璐就似笑非笑的看向卫文氏:“何必回头问呢,卫夫人是唐氏的嫡亲嫂子,多半是知道的。唉,说起来我那个表弟媳妇,自小儿就养的娇贵,公主去的早,安国公当她掌上明珠似的待,向来是不见外人的,娇的了不得,可不像咱们这样粗枝大叶的,前儿被吓到了,又被拉扯了一回,口口声声就说没脸见人了,闹着要寻死,武安侯府闹的了不得,要不然,我舅母也不好来找我的。”
周宝璐先前听王锦绣说了整个过程,心里就有数了,什么冒犯县主啊之类其实不是那么站得住脚,真要闹出来,人家不知者也算不得大罪,郑明珠还有个无理取闹的嫌疑,可是一无品级妇人,竟能调动顺天府,这才值得做文章!
这会子她就扯住这个问卫文氏:“卫夫人若是知道,就跟我说说看,回头我也好与舅母回话。”
卫文氏哪里想到周宝璐已经知道了,还名正言顺的拿这个做文章,一时迟疑着不好说话,她进宫来,自然没有想着要与东宫对质,无非就是撺掇着贵妃娘娘,寻了苗头给郑明珠好看,此时见太子妃娘娘字字句句只说唐氏调顺天府来拿人的事,便知道不好。
这事如果闹的大了,别说唐氏,就是父亲文阁老,在圣上跟前也不好说,唐氏归根到底只是民妇,到底有什么依仗能调动顺天府,这自然是谁都想得到的。
王锦绣见卫文氏这样儿,便笑道:“去瞧着卫夫人大约也不知道,嫂嫂您想,卫夫人到底是出嫁的姑n_ain_ai,娘家的事,哪里就一清二楚呢,既如此,倒不如宣了唐氏与嘉和县主进宫,当着面儿问个清楚,岂不是好?这是朝廷大事,问清楚了,也好回奏父皇。”
“呃……”周宝璐就有点迟疑,卫文氏见状,知道不好,连忙道:“太子妃娘娘,依臣妾看来,其实不必宣她们入宫了,不管到底是如何的,嘉和县主身份尊贵,既然受了委屈,那自然是我娘家弟妹的错儿,还有什么可问的呢,倒把小事闹成大事了,只怕于县主的名声也有碍。臣妾先前听见就这样想了,正好贵妃娘娘宣臣妾入宫,臣妾已经请旨,请贵妃娘娘下旨抚慰嘉和县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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