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当时听了好知,扬了下眉,问他:“还准备好了?你准备什麽了?”
商凌就把电脑抽了出来,把东西的图案调了出来。
关凌一瞅,还别说,真是姜航喜欢的。
当时他就笑得无奈,看来是不带这人是不行的。
以往,不带就是不带了,现在,这人都这麽主动了,哪能不带?
关凌其实知道商应容跟著去也不是真给姜虎祝寿去的,他去,给姜虎添堵还差不多……
要说以往吧,关凌当然不可能在姜虎一年只一次的生日上给姜虎不愉快,但今年他还是愿意纵容商应容的……
可能人老真的易心软,有时候,他其实挺愿意商应容高兴一点的。
事实证明,晚上回来的时候,商应容是高兴坏了,冰山脸都带笑,全家人进了家里,商凌跟他们说晚安的时候,这人还回了一句“晚安”,而不是像平常一样只点下头。
当场,就把商凌给吓住了,吓得不敢动。
商应容见了,还好脾气地说了句:“早点去休息。”
说完,才推著轮椅进房间。
关凌坐在轮椅上面哭笑不得,晚上姜虎找商应容茬的时候,他帮了商应容说了几句,当时姜虎哑口无言,而关凌觉得商应容有尾巴的话,当时应该就是已经高高翘起了。
老了老了,还玩争风吃醋这套,关凌觉得商应容也真是倒活过去了。
当然,他也觉得自己不是个玩艺,居然还纵著商应容玩。
稍後的日子,商应容也不太进公司,一个星期去个两天就是极限,其它时间,天天耗在关凌身边。
关凌有时也想,这是不是过去折腾得太多太狠了,於是,换来了这麽个老来伴,他对你好,你并不觉得亏欠,你对他坏点,也不觉得愧疚。
人生可能就是这样,走到头了,不分好坏了,也许恩怨也就不分明了。
都活到如今了,再去计较,也提不起那个心力了。
爱或与不爱,都抵不过,半夜时候,伴在你身边的体温。
所有人都是自私的,自私到最後,不过是想身边还能有个人,如果那个人是你的最初,也是你的末始,其实这也算是幸事。
不是吗?
姜航这天还是尽量靠早地下了班,他的车开离往院的时候,路边有一群人在对著法院狠狠磕头,磕得头破血流。
姜航想了一阵,才在半途的时候,问身边的人,“怎麽回事?”
他的助手小心翼翼地回答,“那家人小女儿被强j,i,an了,并且是轮j,i,an,然後自杀了,首要犯罪人是范市长的儿子。”
姜航听了脸都是硬的,又过了几分锺,他对助理无奈地说:“把这案子转到我下面吧。”
助理启开嘴,想劝他别接这硬茬,但又想著在这个城市里,除了他现在面前的人能接手这棘手的案子外,也就没人能讨回一个公道了,於是默然地点了点头。
助理见过太多曲折暗污,自然知道,就算姜法官背後势力涛天,但,其中不知有多少暗箭难防,谁说得定他哪天不会因此真正送命呢?
可又如何,这世道就是这样,总得有那麽一两个说得上话的人真正能主持公道。
姜航接商凌回家的时候,商凌还是发现了他心情有点不好。
“怎麽回事?”
“嗯……”姜航抱上了他的腰,搂了一会,才慢慢地说:“可能要得罪新上来的市长。”
“嗯?”商凌不以为然,“你怕什麽?”
姜航笑,在他耳边无奈地说:“很麻烦的。”
商凌没什麽情绪波动,整个人非常冷酷,这个时候的他非常像商应容,“那又如何?他能当市长,别人也能当。”
说完,他就开始打电话,给姜航铺落。
姜航看著商凌非常冷酷且直接地安排别人的命运,心里有点不舍……如果他不是选择了这个职业,商凌大可以更柔软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杀伐决断的时候像个真正的侩子手。
如果可能,他真想商凌宠成世事无忧的人,他能替他挡一辈子的风雨。
可世事太残酷,他只能让商凌站在他的面前,替他一起挡著狂风暴雨,与他一起遭受这世俗间的侵扰,有时,甚至於,他必须让商凌更先他一步明白冷酷对於现实的意义,从而先保护他,护卫他。
姜航接手的新案子,首要犯罪人被判了二十五年。
那犯罪人出来後,也就是将近六十岁了。
新市长最後全力一博,花尽钱财无数捞他的儿子,最终结果,还是看著他儿子被送押。
那人最後透过关系约姜氏父子一见,在会面的酒席上,拿出枪抵住了姜虎的头。
也就那麽一秒,在他问出姜航要不要收回判令的那刹间,他拿著也刚拿出的枪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中。
在包厢的另一道暗门中,是商凌亲自开的枪。
他开完枪,打开了门,然後,商凌对著姜氏这对正义凛然,并名声在外的父子淡淡地说:“我讨厌有人威胁姜航,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百我杀一百,一千我就杀一千,我和你们不同……”
说完这句,他看向了姜航,这次,他对著他深爱到死都不可能放不开的人说:“我爱你,你得陪我到我死。”
姜虎皱眉,姜航却走向前,抱住了商凌,他在商凌的耳边轻轻说:“没事,所有人都不喜欢你,我都喜欢你。”
商凌“嗯”了一声,直眼看向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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