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咪宝斗富
傍晚时,李孝培在席之沐的武力镇压之下,想方设法给咪宝弄了个舒服的老干部疗养间。
三十平的病房,一米五的病床,沙发彩电微波炉,家具一样不缺,家电一应俱全,浴室和卫生间还是相互独立的,有阳台,更有日光椅,无论设备和环境都比林森柏生病时的豪华病房还要好,羡慕得林森柏差点就不惜工本将它长包下来,以应不时之需,不过,她希望这个不时之需中最好不要再包括死爹妈,于是也就悻悻放下了这桩很触霉头的愿望,只拜托李孝培去将疗养部的管事者舒舒服服地疏通了一顿,省去日后调房的麻烦。
端竹在林森柏的坚持中,心不甘情不愿地先开着林森柏的车子,回家了。
其实她很不想走,但林森柏理由彪悍,她不得不走——“等你咪宝阿姨醒了,我们要做些儿童不宜的事情,你要观摩也不是不行,但你观摩完今晚睡不着觉可不关我事。”林森柏边说边假意j,i,an笑,但等咪宝真从悠长睡梦中幽幽转醒,她又只是轻手轻脚地将咪宝扶坐起来,难得有条不紊地在微波炉中转热r_ou_粥,小媳妇样地坐到咪宝身边,开始了一项无比雷人的运动,喂饭。
“哎呀,无论如何饭也还是要吃的啊,现在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了,”瞧人家林森柏这能耐,硬是能把某篇纯纯的gl清水文往生子剧情上掰扯,若她不说后半段,闻者大概都能联想到咪宝挺着大肚子,饿一顿就得一尸两命那方面去,“你要替我想想啊,对不对?你饿着肚子,我多心疼啊?你爸爸在天有……啊呸、呸、呸、你爸爸如果清醒着,也一定不希望看见你虐待自己的嘛。来,听话,吃一口。”林森柏自顾自地说着恶俗的台词,殊不知这等戏码在零六零七短短两年中已经上演过整整两遍啊两遍:汪顾喂师烨裳一遍,以自食恶果为结束。咪宝喂她一遍,以她饿虎扑食为终点。这一次到底能否顺利成就你侬我侬的甜蜜喂饭场景尚且不知,但古老的哲人说过:喂饭不是错,萌喂饭更不是错,错的是那些喂一口才吃一口的人——那种鸟人,饿死算了!
“林森柏,谢谢……你及时帮我垫上爸爸的治疗费。”咪宝抱着被子失神地坐在床头,就算悲痛,她也不想让林森柏为难,听话地张开嘴,但林森柏喂饭的技巧远比□的技巧差得多得多,勺子,那简直是喂饭专用的勺子,完全不是放在咪宝唇上,而是抵在咪宝鼻尖,害得咪宝只好抬起下巴去够她的“爱意”,临了还被她用那薄铁长柄勺的锋利边沿捅伤了上颚,喝粥不成丢层皮,堪称人间一大惨剧,“阿乖,还是我自己喝吧,你那爪子太不言情,再搞下去会变喜剧。”
咪宝无奈接过碗勺,食不知味地往嘴里瓢粥。林森柏则很有自知之明地端起另一碗粥,熟能生巧地自己喂自己,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咪宝聊着无关紧要的事,以舒缓咪宝可能出现的悲伤情绪,“听说r_ou_粥配r_ou_松很美味,下回要试一试,又咸又甜肯定好滋味。啊!对了对了,今天我看了个笑话,说给你听,听好啊,小熊和小兔在森林里大便,小熊问小兔‘你掉毛吗’,小兔说‘不掉’,于是小熊拿小兔擦屁股。嗯?不好笑吗?那还有还有……”咪宝面部抽搐,强撑着听了二十分钟的冷笑话,本就纷乱的情绪被林森柏弄得更加糟糕,终于,她忍不住地放下碗勺,拉开被单,前倾身子,跪坐而起,勾住林森柏还在摇摇晃晃的脖颈,用力地吻了下去。
话说林森柏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很白痴,但她没办法不白痴。难道咪宝不笑她就不讲了,放任咪宝沉沦于即将丧父的哀伤中?那更白痴,会连前面下血本讲的熊熊兔兔都亏掉,这可是她下午在等咪宝睡醒时上网翻查出来的。七八百条笑话,她一一读过,特意j-i,ng选出五十二条,为防忘词,她将它们逐字背熟,就为等咪宝醒来逗咪宝开心。好在她即将要讲第五十二条时,咪宝的吻,如那天外飞仙,脚踏七彩祥云,闪耀奥运圣火,热情洋溢地降落人间,不然她可要尴尬冷场了。
嗯,没错,林森柏的一贯想法就是:士可杀不可辱。作为一名合格的j,i,an商,她宁愿被框框,也决不能让人知道她从小看不懂笑话的笑点在哪儿,所以但凡一说,就都是冷笑话……这样。
“阿乖,你的好意我懂,可我真的笑不出来,笑话留着,以后再讲,好吗?”一吻终结,咪宝倾身搂住她,并想要长久地搂住她,让她放心,却无奈她俩一跪一坐,甚有距离,拥抱之时身体形成一个大大的倒v字,姿势实在别扭得难受,于是只好作罢。“我想去看看爸爸,你陪我,嗯?”咪宝在林森柏颈窝里问。
林森柏与咪宝脸靠着脸,轻轻点头,可转瞬又犹豫劝道:“你……别太伤心,他老人家还在世,你应该高兴才是,你要是在他面前哭晕过去,他走也走得不安乐。”
“我不是哭晕的。”咪宝起身,颓萎地翻身坐回床间,将后脑勺抵在雪白的墙面上,仰脸看着天花板,“我只是觉得失望。我想去替我爸交费,可我妈我哥都拉着我不让我去,我妈说我有钱可以留着结婚,留着养老,留给孩子上学,何必把钱往爸爸身上砸。我知道我妈我哥都是为我好,可我还是生气,我想不到他们会把爸爸看得那么淡。林森柏,”咪宝慢慢转头,眼神发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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