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事了吧?”
“嗯。叫医生来看过了,只是之前的伤风没好加上没吃饭饿晕的。”禁坐在高高的台子上,用柔软的皮子擦着手中锃亮的枪管,漫不经心的说着。
“少爷上去看他了?”
“这还用问吗?”禁扯了扯唇角,头也没抬。
“……”
“嘉贺……别打他的主意。”禁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停了停动作,吊起眼瞥着他,“除非,你想让少爷亲手杀了你。”
“他是少爷的弱点。”
“我知道。”当初还是她接的命令干掉他呢!“相信我的话,嘉贺,如果那时我开了枪,现在绝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虽然那时是张靖辰自己的命令,但是就连她也说不准,真的做掉他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等着她。
“你还是先歇会儿去吧!我说少爷一时半会下不来。”禁慢条斯理的说着。
他对他重视的程度,远比他自己想的,要深得多……
“不吃不喝,你想用这种方法,引我过来?”
安羽甄才恢复了一些意识的时候,就听见耳边传来这样恶魔的声音。
他的头还有点晕,浑身无力。他想起来自己是在浴室里晕倒了,却没料到,这不起眼的事竟然把已经有一星期没见面的他给招来了。
“你还挺有心计的,安羽甄。懂得用这样手段,让我注意你。”张靖辰坐在沙发里,冷冷的笑着。
他知道他已经醒过来了,自从那日从“张氏”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死样子,让他看了就厌烦。
那天,他惹火了他,于是他把他丢在“张氏”的门口,径自扬长而去。
他只是想羞辱他一番,来平复自己心头的怒火。然而他却又忍不住犯贱的派人在张氏的附近看着他,以防他出什么意外。
晚些的时候下起了大雨,他特意打去电话,让“张氏”的大门晚关了一个小时。但是也是直到嘉贺按他的要求,把浑身s-hi得像落汤j-i一样的人带回来的时候,他才知道,他竟然连躲也不会躲的在外面一直淋了一个小时……
那天晚上安羽甄发起高烧,害他不得不连夜把医师找来家里,折腾了大半夜才稳住他的病情。
之后他像小孩子一样在他的怀里哭闹着,又拉扯着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开。他知道他很难受,但是他的耐x_i,ng被磨光了还是忍不住开始吼他,这个受了委屈的小人儿就抽噎着将烧得红通通的脸蛋埋进他的胸口。
他很奇怪,白天他的怒火,竟会因为他小小的动作,而消失殆尽。
他蜷缩在他的怀里磨蹭着,很久才平静下来,安静的睡去。
然而第二天,当他的烧退了之后,当他的意识清醒过来之后,他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冷漠的推逮了他们的距离。
他不再依赖他,不再和他主动的说话,不再向以前一样,时不时像小孩子一样的撒娇。
他知道,那日的举动伤害了他,但是他不知道,他的伤口有多深,他的高傲让他不想去知道。
于是他们之间,本就脆弱得禁不起碰撞的关系,又开始溃然的崩塌。
真讽刺。他有时候,觉得自已真是犯贱了,才会把他接到家里住,自找麻烦。
“已经醒了吗?别和那些不识趣的女人一样,跟我玩这套把戏,我不稀罕。”
没有回答。对于张靖辰这样的冷嘲热讽,安羽甄早已麻木了。
他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静静的听着。
他跟自己说,该对他死心了吧?他还能对他奢望什么,他已经被他伤害得够了……真的够了……
他知道他内心的孤独,知道他强硬残酷的外表下,有着怎样脆弱的灵魂。
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纵容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渐渐的忘却,以为这样就可以填补他心里的空缺。但是在做过那么多结果却只是给自己带来越来越重的伤害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么伟大。
他没有伟大到不计报酬的付出,他想让他快乐起来,却发现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微不足道,不足以有资格分享他的过去和感情。
他所做的一切,抵不上李显萸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那个人甚至不需要做什么,他的存在,就已经在张靖辰的心里,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他嫉妒!他在嫉妒张靖辰的弟弟……嫉妒了解张靖辰的一切的他的弟弟!
他终于明白他的姐姐那日歇斯底里的发泄,他终于也沦落到,像个失宠的女人一样,无理取闹到自己都厌恶的地步。
他已经,再也不想说什么,再也不想做什么了。
“不说话?”张靖辰走了过来,皮制的鞋底沉重的敲打着地板。他走到他身边,停了下来。
“说话!你聋了吗?!”他眯起眼,忽然猛的将床上的他一把拽了起来。
他不接受他不听他,不看他,不感受他!忽略他的存在!
他从未像对待他这样对待过任何人,他已经够纵容他,够宠着他,他还想要什么。他讨厌贪得无厌的人,就算是他,也一样!谁也别想奢望他不想给,可能也给不起的东西。
“想用这种方法去死?”
和那个女人一样……想用死来强迫他记住他吗!
可笑!他扯出冷冷的笑容,说:“为我甘愿去死的人已经很多了,你不是唯一一个。”
手里的身体软绵绵的,虚弱得像是没有一丝力气,曾经红润的脸蛋,此刻也一片惨白,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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