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混蛋!”他以咒骂着张靖辰来支持着自己浑浑噩噩的意识,伸长手去勾眼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衣服。
但,一只铮亮的皮鞋踩住了衣服的一边。他看见那细致光滑的皮质以及,笔挺的裤腿,像触了电一般缩回了手,眼前,骤然发黑。
他……回来了?!
而自己,正以如此不堪的姿势趴在他腿前,就像他养的一条狗。
什么尊严、颜面……此刻全被毁得一丝不剩。
“这么急着就要走了吗?”冷冷的嘲讽毫不留情的响起,张靖辰眯起眼,看着膝下急于逃脱的小动物。他本以为他还会再睡长一点时间,毕竟,昨夜他可没因为他是个雉儿而手下留情。但是,很显然,他还有力气逃走,看来他昨晚,折磨得还不够。
“对!我已经和你上过床了,你也要遵守承诺!”安羽甄闭着眼,努力的想止住颤抖,他想站起来,和他面对面的对峙,无奈虚弱的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好啊~~”张靖辰这次十分大方的同意了,“只要你‘走’得出这个门。”他刻意强调了“走”字,不屑的瞥着连趴在地上都会困难的小人儿。
看看他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儿,走?那跟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区别。他相信,他现在恐怕连站的勇气也没有。
但是张靖辰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那人儿已经在他面前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虽然中途摔倒了很多次,却仍然倔强的挣扎着拖着身子,一步一步踉跄到门口。
眼看着安羽甄离门越来越近,张靖辰的心,骤然收缩了一下。真要……放他走了吗?!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像被人狠狠在脸上扇了一耳光,他这次,竟要输给一个无名无能的小子了吗?!
耳边,忽然传来重重的倒地声,让他垂死的心情,乍然开朗,那y-in沉紧抿着的唇,也上扬起得意的弧度。
“哼!不自量力!”他轻松的吐出一口气,转身优雅的跨开步,停在安利甄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有本事你再走呀~~”料到他已经筋疲力尽,再没能力爬起来,他狂妄的尽情羞辱着他,为自己刚刚的狼狈找着平衡。
“……”无情的羞辱撕扯着他的自尊,安羽甄仍不死心的挣扎着,似结果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跌回原地。
他终于崩溃的哭了出来,恨自己不争气的身子,更恨他——这个无血无情的混蛋!
下一刻,他感到身子一轻,被张靖辰轻轻松松的抱了起来。
“你现在该待的地方是床上。”
“滚开!”
“你不需要这些累赘的东西!”
“撕”的一声,刚刚费尽力气穿上的长裤又被扯了下来,安羽甄重又赤身luǒ_tǐ的呈现在张靖辰眼前。
“这是你自找的!”重重的将他扔回床上,张靖辰俯下身压了上去。
“不!你说过……你说过我陪你上床过后就让我走的!”安羽甄绝望的叫喊着,感到那火热坚硬的地方抵着自己的小腹,让他更加惊慌骇怕。
“我是说过~不过……”张靖辰抽身脱下上衣,扯松了领带,手下移解着裤腰,“我好像没答应过你只和你上一晚吧?”
“你……无耻!”又一次被耍的感觉让他彻底对他死了心,“张靖辰,你无耻!”
“那是你蠢!相信我。哼!我那老不死的爹都知道不能相信我~”张靖辰冷冷的笑着,压制着身下挣扎的人儿。眼里,闪过一丝不被觉察的痛楚。
人人都知道,他张靖辰是毫无信誉、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人的混蛋。这天下,恐怕就他蠢到相信他了~
而现在,他连他的信任……也辜负了。
他活该!谁让他信他……
“你该死!你该死!我为什么要救你!”
安羽甄死命的反抗着,挥舞的手扫过张靖辰的脸颊,留下细细的血痕。
“谁让你救我?我又没求你救!”
凡是正经的人,都不会救他的!若是他正常,他就该报警,他就将昏迷后的他拖出门外,不予理会,以免招来意外横祸。
他也后悔,为什么那时好死不死的正好敲上他的门!
而现在,他终于也后悔救他了吗?!呵呵,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大概当时就会把他推出门外,或者在他的身上再补一刀,完成那些仇人没完成的工作。
安羽甄,要怪就怪你自己!你傻!竟然还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圣洁的玛丽亚?还是救苦救难的伟大的耶稣?!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我根本不稀罕!
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谁让你信我,谁让你救我?!我……根本就不值得……
张靖辰得意的笑着,眼眶,却酸得发痛。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他闭上眼,阻止了它,狠狠进入那受伤的身体,变本加厉的折磨凌辱……
***
黑暗。
嘈杂。
门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张靖辰知道,过了正午,佣人们正在忙着收拾昨晚的残局。
被厚重的窗帏遮住的屋子里一片昏暗,仅有的一线微弱的光亮渗进来,照亮了报纸上头版醒目的黑字——
“不法势力火焰帮解体,汉城警属辑毒组组长惨遭报复?!”
日期署名是今天——
今日汉城时间凌晨五点,有早起晨练的人在红香公园附近草丛里发现一具男尸。死者头部中数枪,据初步辨识,是汉城警属辑毒组新上任的陈氏警官。疑犯已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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