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逸宣不在身边的日子,他静下来的时候,是那麽的思念他。
想他,快要想疯了。。。
他觉得这种思念,并不光是r_ou_体上的。他已经很少碰女人,时常想著那一夜的唐逸宣就能高潮。他觉得这种思念,对他在j-i,ng神上的折磨来得更为猛烈。
他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唐逸宣。就想象唐逸宣小时候那样,听他笑,听他说话,听他总是在自己的耳边把不肯和别人说的秘密全部告诉他。
他想唐逸宣长大後,少年青涩中那略带成熟的美。只有他俩的时候,他们谈外面的世界,谈家族的生意,也谈人生、爱情、还有、橘子。。。
那时,唐敬宜真的觉得他是唐逸宣的朋友,而不是爷爷!他感觉不到他们的年龄差,他早已忘记了自己比他大三十八岁的事实。唐逸宣仿佛带他回到了自己的年轻时代。他以为他们可以永远的那样下去。
是什麽打破了这种平衡?是武汉的那一夜吗?唐敬宜觉得是,也不是。
现在回想一下他俩这二十二年共同走过的时光,唐敬宜猛地发现,这种发了疯似的思念,怎麽都不是一个做爷爷对爱孙的思念。他们相爱的时间已太久太久。就象唐逸宣在信中写的那样---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睁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你。
唐敬宜认输了。因为他知道,他骗得了自己的心,骗不了自己的灵魂。没有了灵魂他就活不下去。而他的灵魂就是他已经深爱了二十年的唐逸宣。
唐逸宣全然不知唐敬宜在想著什麽。看他发著呆,只以为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凉凉的手不禁抚上他的脸,又低声问了一句:“敬宜~,还难受吗?嗯?”
“逸宣~~,你终於肯回来了!”唐敬宜说完这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带著哭腔,十足的怨妇口吻。
听到这句话,唐逸宣伸手抬起唐敬宜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问:
“敬宜~,你在怪我吗?你想我吗?”
“我没有怪你!我很想你!”唐敬宜诚实地回答。
听到这句话,唐逸宣惊傻了!
他已经决定死心了。五年不是个短时间。这五年来,他们虽然远隔万水千山,但唐逸宣在头一年中,几乎是从未停止过向他爱的人表达他的爱意。每一封信,唐逸宣都象附在唐敬宜的耳边一样,轻声地向他诉说著自己的爱意和思念。
可唐敬宜十封信能回一封就不错了。而且,还总是以爷爷的口吻。
他永远都只会象那夜一样,逃避我。他只能接受孙子的我,却永远不会接受爱著他的我!
唐逸宣不是铁人。他痛苦过,仿徨过,痛不欲生。所以,他选择了远走德国。
走之前匆匆的一面,更让他的心凉透了。唐敬宜的默然伤了他!
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唐敬宜的心,象撕裂般地痛。是他逼走了他的孙子。是他让爱他的人远走他乡。这一切,他该怎麽对十八岁的唐逸宣讲?船开走的那一瞬,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流泪的唐静宜,脸上的泪水吓坏了身边所有的人。
“老爷,孙少爷只是去留学,几年一晃儿就过。”
“怎麽跟生离死别似的?”这是心里话没敢说出口。
在德国的四年,唐逸宣平静了。他在慢慢试著理解唐敬宜的心情。
也许,静宜只是一时冲动,他根本就不爱我!甚至他永远都无法爱上我---他自己的孙子!我和他虽然没有血缘,但我毕竟是他的孙子。他大概永远也背负不起乱l,u,n的罪名。
而我呢?尽管连他爱不爱我都不清楚,但我就是爱他!既然这辈子我已经无法爱上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那还有什麽可担心焦虑的呢?!
虽然是一份永远无法得到回应的爱,但能一辈子看著他、陪著他,我也知足了!唐逸宣想通了,死心了,静了下来,开始潜心学业。
收不到唐逸宣频繁“求爱信”的唐敬宜反倒坐不住了。
这孩子怎麽了?遇到什麽事了吗?
这下,轮到他开始一天一封的写“情书”。唐逸宣远在千里万里的德国,每天能收到一封家信的时候,居然也能对自己笑著说:“这爷爷!”
所以,这次自己六十大寿,唐敬宜以为唐逸宣一定不肯回来面对他。没想到,唐逸宣竟然能那麽平静地站在了唐敬宜的面前。
一个成熟、宽容、英俊、年轻的唐逸宣,立刻又把唐敬宜送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他再也不想再煎熬自己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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