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菌他们忙著拆中留从陕北带回来的东西,我躺在自己床上,中留压在我身上。
“怎麽烧得都住院了?我走前你也没烧得要扎吊针啊?”他听王菌他们七嘴八舌地说,闻著我身上的医院味儿问。
不问则以,一问,这半年的委屈和年三十晚上的寂寞,翻江倒海般。。。
我终於在只有中留的屋里哭了。。。
我掌握著蒋中留,蒋中留何尝不是我的如来佛~
要不我说呢,即使我从没对他说过那三个字,他也知道世界上最爱他的就是王细胞。
我像个娘儿们一样的哭,中留起身c-h-a上房门,也不劝我,就坐在我边上参观,听我压抑的拉笛儿声。。。
我不好意思,用胳膊挡住了自己大半个脸。。。
哭到最後。。。感觉有个热乎乎的东西落在我的嘴上!
蒋中留十七我十四的那年冬天,大年初二,他夺走了我的初吻。。。
我记得那年正好是兔年,真不是个好兆头~
我没觉得那个吻有多怪多突然,在某种意义上,我甚至觉得他要是不亲亲我,对我表示表示,我就会一直哭下去。
他的嘴唇碰了我的嘴唇,代表他求我原谅他了。
我就是这样理解自己和蒋中留的初吻,中留也没觉著吻了我有什麽不妥和罪恶。
“不哭了?”他问拿下胳膊的我。我肯定是梨花带水的容颜,因为蒋中留看到我的眼睛,又用自己的嘴碰了碰我的~
我看著他。。。
悄悄告诉你们句实话。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我想要中留再亲我第三下,时间最好能再长点~可我没好意思说。
“今晚我睡你边上,愿意吗?”
这个该死的男“穷摇”!知道我为独守空房而心碎,他回来了,还问睡我边上我乐不乐意?
妈的!我在这混帐手里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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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打小在中留身边就挺贱的~
中留告诉我,他自从离开我一个人回陕北,“冻”得几个晚上都没睡著觉,大年初一的一大早,跳上火车回北京。
草姨似乎比想中留还想我,因为我没回,她连年都没心思过了。。。
初二的晚上,中留在暖暖的被窝里搂著我。。。
我就是从那天晚上起,感到了点蒋中留和我的关系,大概、或许、说不准有点不对劲儿。
只有那麽一点点,又是十二万分的不确定。所以。。。我这种懒人,就连想都懒得想了。
我们“分居”半年了,刚进被窝时都有点尬。
毕竟俺俩一个高中生一个初中生了,不是他六岁我三岁。
我还装模做样地到客厅去问了王菌,
“妈!咱家还有多余的被吗?中留床上的被都拿学校去了。。。”
王菌四口,就象四只硕鼠!瓜子嗑得连嘴丫子上都沾满了瓜子皮,眼珠子盯著电视,根本没功夫搭理我。
“呸!啥?”王菌不是呸我,她是往地上吐瓜子皮呢~。气得我转身就想走。
“被子~~王细胞说中留没被盖。。。”巧儿细声细气地替我翻译。只有我妹子,算最没被那雷人的电视剧吸引的一只~
“你俩挤挤!大冬天的,暖和~”
你们听到了吗?谁逼我和中留肌肤相亲的?我“想”洁身自好来著~他们不允许!
中留是按懿旨进我被窝的,你们要是看见什麽长针眼的“shí_bā_jìn”,可别说我没能力把持自己!
掉头走人!真是懒得再看这四张冷漠的脸了~。中留不在我还得依存他们,中留一回来。。。见不见他们都成了~
这四个本来就不顾我死活的家夥,自从我的专用管家回来,交待了中留几句,就象甩了个天大的包袱,午饭前,手牵著手,竟然出去逛花灯去了!还在外面下馆子、吃了两顿饭,天黑透了才姗姗归来!!
因为中留在家,买回来不少好吃的。我估计,如果我自己个儿躺家里,十有八九他们进屋就是两手空空。
“买啥细胞现在都咽不下!他喉咙疼~”我妈一早出了医院门,就是这麽对我n_ain_ai说的。她也是听医生问诊,我这麽回答医生好像才知道的。我n_ain_ai当时是看到街边儿有卖我最爱吃的烤r_ou_串,想给我买两串,被我亲妈拦住了。我咽了五口吐沫~,啥也没说,压抑著食欲上车、打道回府。。。
老少爷儿们都走了,中留给我煮的挂面。我还有点热,吞了面条、吃了药就睡著了。
就是睡著,我都能感到中留那只捋毛的手,一直摸著我的头。时不时,在脑门子上试试我的温度。多少天,我都没这麽踏实的感觉了。
俺俩晚上喝的白稀饭,就著他从陕北背回来的大腌菜。草姨知道我最爱吃腌菜里的腊r_ou_,放了以前的几倍几倍的~
总算有点油水进肚了,我吃的就有点狼吞虎咽的。。。
我跟中留单独在一起,和在人群中的作派绝对一个天一个地。人群中我得要面子,蒋中留一个人的面前。。。里子我都给他了,还要什麽面子?
中留看著我只吃腌菜里的r_ou_,乐了,把所有的r_ou_都从咸菜里扒出来,往我的稀饭碗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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