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新的单人床,一个新的单人沙发放进了我屋。
单人沙发因为和原来的那个不配套,怎麽看怎麽被扭,王菌就把旧的淘汰给了我n_ain_ai和巧儿,又买了个新的。这下终於成对了~
本来还想给中留再买张新书桌。中留说什麽都不要!说在外面吃饭的桌子做作业就可以。
唉。。。还得皇上下旨~
“我的桌子匀给他一半!最好替我把作业都做了,那桌子就全归你~”我轻浮地拧了把中留的脸。跟王喜报学的~他老这麽拧王菌!
那是我除了抓中留的手,再见後第一次碰他。
自从我把他从工地“牵”回来,他就像一雨後小春笋,在我们家茁壮地成长著。
小脸儿开始返白,我拧他,他脸红我都看见了~
王菌的鬼点子就是多!
“帮我!”俩字。
原来垂直在两张单人床中间的书桌,一下平行了。我和中留坐在自己的床上,正好一人一半,可以同时写作业~
这屋子。。。突然间好像成了一双人间的单身宿舍、旅馆?!怎麽看怎麽别扭!
那张横在两张单人床之间碍事的书桌,不知什麽时候被我和中留归了位。
中留也从来没在外面的饭桌上做过作业。我也搞不清俺俩是怎麽和谐的~
反正,从小学四年级一直到大学毕业,我80以上的作业都是蒋中留替我做的!
最好玩儿的是,我的大学毕业论文---《论中国政治经济学现状》,是蒋中留刚工作时,每天在医院值夜班,一个字一个字替我写出来的!
最後,交我审阅朱批。
第一次读著自己的毕业论文,我大叫,
“好!j-i,ng彩啊!哥!我这个不值钱的政经学士学位归你了!你可真是有学问!”
他乐了。
我问他乐啥?
他说,“我只是写,答辩和理解还得你自己来,你才有学问呢~再说,不会写我还不会抄?”
“抄?抄谁的了你?回头人再告你剽窃!”
“没事儿!他就是知道你抄他的也不会告你~”
“谁啊?对我这麽好?我亲爹一样~”
“王喜报!”
我倒~
毕业答辩那天,幸亏王菌和王喜报俩都没来!只有中留请了假,坐在下面陪著我一起抖~
估计王喜报就是坐在下面听,也反应不过来,他伟大的论文竟然被自己儿子“引用”了~
他老了!现在又在不同的领域里奋斗著、为人民服务!
“儿子偷老子的,天经地义!”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那个大医生的哥哥,在我答辩前如是安慰我~
中留从来不掩饰喜欢我,但他在我们家,开始待得并不舒服。
按王菌的话说,中留和他爹一样,要脸~
我根本不明白王菌说的啥意思,但中留只有在我俩的屋子里才是放松的、愉快的,这我早就看出来了!
他放学一回家,居然和我n_ain_ai抢著干活儿!!!
妈妈呀~~~没把我吓死,也把巧儿吓晕了~对著他直翻白眼!
我n_ain_ai承包我们家的全部家务!王菌在家跟她一起干,王菌不在王双巧偶尔高兴时干一点。这都成了我们家不是家法的“家法”了。
我和王喜报?我们是爷儿们!干活儿?干活儿的那还叫爷儿们吗?
正因为有著忙不完的家务,我n_ain_ai才老是那麽健康、那麽充实!
春夏秋冬,不分季节,早上准四点起床,给我们四口人准备早点。
四个人一般三种式样。王喜报和王菌吃一样的。我和巧儿每天得换著花样儿吃。
老太太一般都是我们全走了她才吃,所以她是吃香的?还是喝辣的?我们都不知道~
我们全走了,她开始收拾屋子、洗衣服,去菜市场买菜。
巧儿刚上小学那会儿,中午不爱吃学校的饭,就天天回家找我n_ain_ai。
我n_ain_ai每天中午接送她。巧儿嘴刁,跟我n_ain_ai在家吃两顿挂面就腻了,要吃炸j-i、汉堡~
那两年,我n_ain_ai刚从农村上来,还没摸清北京城呢,就被王双巧练得猛成长~
星期天全家人上街,我说想吃肯德基,王菌说,“这咋买啊?”
我n_ain_ai说,“你们都坐著,我去订!”
她和巧儿俩替我们每人买了一份,味道不错,量又正好!
“王双巧!你背著我偷吃了多少j-i?!还有n_ai你!怪不的你自个养的j-i杀了你从来都不吃呢!”我亏大了~
我n_ain_ai看著我的小气脸儿,乐!大金牙在嘴里反著光~
“下次中午巧儿吃的时候婆也给你备一份,莫气~~”我n_ain_ai哄我。
“那晚上他吃的时候我怎麽办?”王双巧那点可怜的智慧哟,全用在跟我抢吃的上了。
“那婆中午就买三份!”我n_ain_ai数学学得还不错~
“我中午吃j-i晚上还吃j-i啊?”王双巧这个混蛋!她断我口粮~
“那。。。”我n_ain_ai没折了,看俩娃的亲爹娘,求救~
王喜报和王菌,头都贴在一起了,公共场所,恶心地不知道在那儿嘀咕什麽呢~压根儿就没听我们这儿天大的案子。
结果,没得吃的还是我!
晚上,王喜报一向回来的很晚,王菌有时也加班。
所以每天都是我n_ain_ai带著我们先吃晚饭,不等他们。
王菌回来的早,就和我们一起吃。要是我们都吃完了,她就等她男人,不管多晚。
王喜报一个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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