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骏正收拾他们谈判完之后的结束报告,闻言立刻紧张的“嘘”了一声:“千万别给杨九听见,要是他知道我还能记得自己的生日,他会发狂的。”
“为、为什么?”
“他说认真工作的人应该废寝忘食,更别说记得自己的生日了。”
保镖:“……”
当杨九认真起来的时候,他是个异常严厉的老师。他教会罗骏包括商业、衣饰、礼仪、谈吐、格斗、s,he击等等方面的知识,也会教他上流社会间的交际技巧和种种八卦秘闻。他会定时在早上五点的时候叫罗骏起床锻炼,会要求他晚上临睡前念半小时的法语,偶尔也会督促他去追宴会上某个漂亮华贵的小妞。他j-i,ng心管理着这座大宅,严格的挑选在罗骏身边贴身伺候的佣人和保镖,就像培养一棵珍贵的郁金香幼苗一样一点一点的把罗骏调教到这么大。
有时罗骏恍惚觉得他们之间就应该是这样,杨九永远吊儿郎当但是严厉异常,他永远都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纠正着、欣赏着、完善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他罗骏永远都是杨九目光的中心,永远都是这个可恶的流氓老男人的视线焦点。
这样的被关注和被关怀的感觉让罗骏满足到顶点,他无法想象失去这种生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有一天杨九把目光转移到别的什么人身上,他也许会吃醋到抓狂。
罗骏不小了,用屁股想也知道“永远”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他还年轻,杨九也还年轻;这个可恶的老流氓混迹在广阔的花花世界里,保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被外边的什么人勾引跑了,到那时候他罗骏能找谁哭去?
“你说啊,”罗骏忧伤的问自己的司机,“如果你希望一个人永远关心你、照顾你,你永远都是他心里的第一位,除了你他再也不会去看其他人……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
司机愣愣的说:“有啊,父母就是这么对孩子的啊。”
罗骏咳了一声:“如果他不是你的父母呢?”
司机踌躇了半晌,真心实意的建议:“老板,跟那个人结婚吧。”
罗骏石化在车后座上过了很久很久,一时间仿佛他的世界在猛烈的震荡中轰然坍塌,整面的墙断裂开来,ji-an起巨大的尘土。残桓断壁倒塌一地,没有人能形容罗骏此刻内心的震撼,就仿佛在旧世界的废墟上冉冉升起了一轮新鲜的太阳,司机不经意的一句话,为他打开了通向另一个美妙世界的大门。
“你太有才了,”罗骏感慨万千的大力拍着司机的肩膀,“回去之后提醒我,我一定要给你加工资!”
杨九照样在早上五点的时候一边打哈欠一边摸黑进了罗骏的房门,懒洋洋的打开灯,然后顺手拎起罗骏的耳朵拼命的摇晃:“起床了!起床起床起床了!快起来出去跑步游泳锻炼铁人三项去!晚上有你的生日宴会,老子恩准你把法语留到明天再念!”
罗骏早就醒了,眼睛炯炯有神的趴在床上打小算盘,在耳朵被拎的刹那间立刻蹦起来,面红耳赤的去刷牙。他特地挑了一套崭新的黑色阿玛尼西装配同品牌红色衬衣,打了一条银黑色领带,又抓起那捧玫瑰,临出浴室门前还紧张的向嘴里喷了点清新水。
杨九虽然严厉要求罗骏早上五点钟就起床,但是他自己是做不到的。他通常会趴倒在床上一直眯到中午,然后懒洋洋的爬起来吃午餐。
罗骏出去之后就看见他穿着大大的白色浴衣,大字型倒在自己床上,转眼又昏睡过去了。这个老男人虽然在道上辈分很高,但是年纪很轻,好像时光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他还保留着初见时的fēng_liú眉目、轻薄颜色。甚至连最容易生起细纹的眼角,都没有留下岁月的印记,让人恍惚间觉得他永远都是那个玩世不恭、轻佻fēng_liú的杨九少。
罗骏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把花举在手里,半跪在床边:“杨九……我……你……”
杨九挑起一边眼皮:“知道樱花为什么这么红吗?”
“……”
“如果你不在一分钟之内换好运动服出去跑步的话,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罗骏僵硬在原地半晌,一看时钟的分针,立刻把花一丢往外跑。
晨练回来吃早餐,在j-i,ng美的仿欧式雕花餐桌上,用手工制作美轮美奂的水晶碗装着一碗热腾腾的元宵粥。
罗骏默默的看着那碗元宵粥半晌,再看看厨子满头大汗的脸,默然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接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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