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偏了一下头,咋咋嘴巴。杨九稳步走到她身后,猛地手起掌落,一掌切在她纤细的后颈上。
睡梦中的惊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小护士还没来得及惊醒,就被迫坠入了更深层的睡眠状态中。力道、时机、角度都把握得无比j-i,ng确,当她醒来的时候也许只会感觉到后颈微微的疼痛,但是并不会妨碍到她第二天的约会或逛街。
杨九返身环顾着这间医生办公室。凌乱的资料堆积在抽屉和桌面上,保险柜根本就被当成了普通的书柜来使用,柜门大开着,里边胡乱塞着陈年的旧报告。
杨九走过去随便抽出来一份。上边记载着某某年某某月为一位姓名缩写为某某的客人做了一项切除阑尾的手术。杨九从喉咙里哼了一声,顺手把报告重新塞回去。
著名的黑道大夫陈杰,曾经供职于黑手党家族的生命科学研究室,因为玩忽职守而被通缉过,后来隐姓埋名来到香港,为一些家族服务以取得庇护。他曾经为杨九挖过子弹,但是事后的记载上写的是青霉素过敏。
突而身后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继而门被打开了,陈杰一抬头,“谁在那里?”
杨九转过身来,m12黑色的枪口在医生值班室白瘆瘆的日光灯下发出冰冷的光。
陈杰一愣,坦然道:“你终于来了。你要什么?”
“当年我请你做的那个dna检测报告书。”杨九举起枪口,“还有你的命。”
陈杰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我就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道上混久了,终于有一天会被道上的人干掉。不过年轻人,今天你杀了我,明天说不定就会有人杀掉你。这世上因果循环,总有一天会轮到你身上的。”
杨九叹了口气,眉眼间仿佛真的有些惋惜:“那都是命罢了,老人家,我不是不信你能保守秘密,而是我这个人,只相信不会说话的死人。您认命吧。”
陈杰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走过去坐到椅子上:“报告书我已经丢了。”
“很好,一份多年前的报告书并没有您的人证来得可信。”
陈杰阖上眼:“你动手吧。”
杨九举起枪。鹿皮手套下的食指按在扳机上。
就在那一瞬间,突而他身后窗户哗啦一声碎裂,杨九猝然转身,只见三个身穿黑色作战服、带面具的雇佣兵一跃而入。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门被大力撞开了,房间被雇佣兵迅速的包围起来,每一个都把枪口对准了他。
杨九僵在原地短短一秒,紧接着门口传来鼓掌声,萧重涧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带着一点点让人恰好感觉的出来的自得,“——杨九,这个套子设得这么拙劣,难为你也就这么踏进来了。我对你十分欣慰啊。”
杨九回头一看,萧重涧扶门而立,脸上的微笑完美无可挑剔。在他的身后有一个人双手c-h-a在裤子口袋里,那赫然是罗骏。
杨九放下枪,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要是想让我对罗家死心,这个目的现在已经达到了。”
罗骏面无表情的站着。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杨九就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满嘴里都是被背叛的苦涩味道。
萧重涧注意看他的表情,杨九把m12随手扔在地上,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一点名为沮丧的情绪都找不着。从很久以前开始起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可以输,也可以在失败之后露出伤感之情,但是他是如此的骄傲而自得,甚至连他的伤感都带着一点高高在上、不容轻视的意味。
萧重涧苦笑了笑:“很好杨九,我的目的也就是这一个。”
杨九问罗骏:“就为了百分之二十的代理权?”
罗骏没有答话,只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萧重涧倒是叹了口气,说:“你也别怪他。任何时候人都是第一为自己考虑,何况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仅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手下人负责,有时候不能任凭自己的心意来。”
杨九冷笑:“你什么时候成了为对手说好话的人了萧重涧?”
“我只是让你认清楚一个事实而已,你在罗骏心里,没有他自己重要。”
萧重涧竟然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轻轻的道:“这个世界上愿意放弃丰厚的交换条件而选择你的人,也只有我一个罢了。”
他转头问罗骏:“我不要求多,你开枪打断他一只手,我原先许诺的照样付账,你看怎么样?”
罗骏皱眉:“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重涧面沉如水:“让他死心。”
“萧大,你这么咄咄逼人,让我不禁有种其实你爱上杨九了的感觉。”罗骏笑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枪,“产业公证和转让文件已经送去我家了?”
“是。”
“那就好。”
罗骏眼底闪过一点意味不明的笑容,紧接着他举起枪,对准了杨九。杨九阖上眼,并不去看他,失却了那一层吊儿郎当的外表掩饰,他脸上的表情沉静得异常。
“杨九,”罗骏轻声说,语气亲昵得近乎于耳语,“把枪捡起来,然后立刻来我这里。”
话音刚落萧重涧猛地转身,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罗骏猛地从身后按住他的肩膀,枪口调转抵在他后脑上,对那些来不及反应的雇佣兵厉声喝道:“都放下枪!不然我要他的命!”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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