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连却不理他,只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嘴里微张,那脖子奇异的泛着红,被沈潘抱在怀里不住地抖颤。
“去他n_ain_ai的。”沈潘狠狠唾了一口唾沫,一个手刀下去,把凤连给劈晕了。
这症状太特么熟悉了。
沈潘暗自叹了口气,看着昏过去的凤连仍旧抖着身子,脖子泛红。
前世里,这个病缠了凤连一声。他还当这是凤连回烈国时被人暗害的,却不曾想,原来这个时候就已经被人明目张胆地害了。
哪里是生病了?分明是中毒了。气急败坏的沈潘站在屋里转了好多圈。咬咬牙,一屁股坐在了屋里,他等。
也不知现在发现了是早还是晚。
他还记得前世里无机老秃驴的话。“这毒太过霸道,若是早来个几年,贫僧还能试上一试。如今毒深入肺腑。药石无医了。”
毒深没深入肺腑沈潘不知道,老秃驴这话倒是发自肺腑的。还没说几天,凤连就熬不住了。由着无机给他续了命,苟延残喘些时日。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沈潘深吸口气,心想如今早了一二十年,该是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
“公子?您,您怎么来了?”不过一会儿,这院子门口就出来个人。那人本低头急匆匆地进了院子。抬头顺着那大开的门倒是一眼看到了沈潘。
“哪儿去了?”沈潘皱皱眉。对着这十来年快没见到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印象。这人肯定不是被凤连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个。
那人倒是一慌,支支吾吾地还老把眼神往里瞄。
“回公子,青竹不见了,奴才去找他。”
“不见了?方才不是出去了?”沈潘坐着,淡淡说道。
“啊?”那人慌乱叫一声。无措地站在门口。
“不进来给我倒杯茶?”沈潘眼皮一抬,幽幽看他一眼。
那人却是慌忙就转身往外跑。身子一转,就到了门边。
沈潘却是没给他机会。桌子一拍就冲了出去,一个箭步冲上去,提着那人衣服将他拎起来。
“公子饶命。饶命。”那人抖着身子向着沈潘求饶。
“到底怎么回事?说。”沈潘脸色一沉,皱眉看他。
“主子,主子生病了。青竹说主子活不长了。”那人期期艾艾哭丧个脸道,若不是沈潘提着他。他都要瘫到地上去。“奴才只是回来捡些,捡些漏的啊。”
“剩下的奴仆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沈潘皱皱眉。却不曾想,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翠和青远跑了。”那人抹了把泪。“他们在后院山里摸了条路,拿着些值钱的东西就跑了。”
“青竹呢?”沈潘这才想起,青竹这个名字。好像是凤连身边的贴身太监。
“青竹。青竹被他们砍了。奴才把他放在了拆柴房里。”那人越说越小声,到了最后恨不得连着自己都缩小了,不引起沈潘注意才好。
第12章 碰头
沈潘只觉得身后凉风吹过,心里抖擞又迷茫。
后山有条路?
那他费那么大劲儿进来是为了何?
沈潘淡淡瞥一眼手里的小太监,手一松,将他放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青,青河。”小太监揉着自己摔成两瓣的屁股回答。
“你过来。”沈潘冷冷说道。转身朝着柴房去。
柴房里,血流了一地,血泊中间穿着青衣的小太监果然趴在那儿,不知死活。
沈潘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着那小太监。“你可知道那后山的路?”
“知道,知道的。”那小太监赶忙将点头如捣蒜。
“带我去。”沈潘甩手又把柴房门掩上。
质子府靠山临街,屋后就是座山,山不大,却已然出了城。
本来就偏僻的地方,质子府又没多重要,这地方的禁卫军看得也不严。
这后山有路,沈潘还是相信的。
那小太监畏畏缩缩地前面带着路,慌张极了,山路难走,好几次都摔在地上,被沈潘强扶起来继续走。
“不走了?”沈潘眼皮抬都不抬,冷笑一声。看那小太监在山上悬崖边止了步。
方才他就觉得不对劲儿,那柴房里的血,太多了点。青竹身上的伤口明显是被人偷袭下了死手的。
若是小太监和小宫女私奔了,那里还要将人害死?
沈潘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眼前这个毫发无损的小太监有诈。
“这就是你抛尸的地方?”沈潘走近一步,侧身往前望一眼。
别说,这悬崖还真挺高的。
“饶,饶命。”清河噗地跪了下来,胡乱擦把头上的冷汗。
“还准备把我引来推下去呢?”沈潘嗤笑一声。眼里透着股森然的寒意来。
“不敢。”那小太监咬咬牙。将头埋在地上,抖个不停。
“谁派你来的?”沈潘不耐烦地皱皱眉。
“求公子饶命。”小太监仍旧咬着后槽牙,一个劲儿磕头。
“说。说了,我就放了你。”沈潘深吸口气,耐心说道。这个时候就处心积虑想害了凤连的人,也实在是高瞻远瞩了些。
“公子别问了。就,就当奴才猪油蒙了心。”
“这么有骨气?”沈潘气笑了。手围拢在胸前,脚一踢,就将小太监踢翻在地。
“那你就去死吧。”沈潘又是一脚,直直将人踹进悬崖里。
那人惨叫一声,片刻间就没了声息。
凤连的毒罕见。有人这时候下了毒,肯定不是心血来潮的。如今看这小太监的作态,只怕是已然被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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