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乔心中暗忖,日后可要这个弟弟跟干爹多多亲近。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过刚易折,还是学些霍家海纳百川的心胸气度。往后可千万别走上自己当年的老路。
他是真正的木乔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木乔自会加倍爱护他,让他有个好的x_i,ng格,幸福一生。
“表妹,你说表哥上哪儿去了?”桑柔忽地捧着把松子过来。一面磨牙,一面与她闲话。“今儿可是你回来的大日子,他怎么又不在了呢?”
木乔听得颇为刺心,噎了她一句,“表姐若是想知道,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桑柔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堆出一脸虚伪的笑,“表妹不是平常和表哥关系挺好的么?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能打探得到?”
见木乔眼中隐约有怒气浮动,她更加得意的刺激下去,“只是表哥现在人大了,心也大了,容不得咱们这些姐妹,也是有的。等往后再娶了妻,咱们就更加得靠边站了。表妹,你说是不是呢?”
“表姐说得很是。”木乔略一欠身,阮玉竹有姑母要作陪,她便躲去厨房找甘婶了。
她虽然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以免中了人家的圈套。但桑柔字字诛心,让她怎能不气?心中既恼桑柔的刻薄,更恼霍梓文的薄情。那人究竟想要怎地?
甘婶正指挥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午饭,一时见木乔来了,把她往外直赶,“今儿可不要你下厨,去陪陪夫人闲话既可。”
“我不要!”木乔赌气偏进了厨房,洗了手挽起袖子就揉起面团出气。
横着一捏是掐那小子的脖子,竖着一按是捶那小子的头。又掐又拧,翻来覆去的折腾,是把那小子颠来倒去的欺负够本!
甘婶瞧她这揉面的架式,不吱声了,心中暗笑,到底还是小孩子呢,等她去撒会子气吧。
快到中午,霍梓文还没回来,霍公亮生气了,“开饭!全家人等他一个,象什么话?”
木乔那张小脸,也黑得象锅底。今儿回来拜年,他躲着不见面,是特意不给她面子么?
干爹话音才落地,霍梓文却笑吟吟的进门了,“不好意思,我回来得晚了,幸喜没耽搁开饭。”
他让家丁扛进两大坛酒来,“这是与一个朋友打赌赢的桂花米酒,据说是咱们江南老家徐记酒庄的佳酿,今儿特意去取了,咱们一家子也来尝尝。”
见他如此一说,家里众人的脸色总算好些。
阮玉竹打着圆场,“这北方时气水源皆与南方不同,便是自家做了,也未必能酿得出这么好的米酒。咱们快温来尝尝,看是否真是徐记的东西。”
霍公亮顺口接道,“若是不对,就罚你亲手酿一缸酒出来给你妹妹。今儿什么日子也不记得了么?早干什么去了!”
就是就是,木乔脸色刚和缓一点,就见霍梓文淡然一笑,“只要妹妹不嫌我酿的酒酸,我是无所谓的。”
这死小子,就是成心要气她的对么?木乔忿忿的白了一眼,打定主意再不理他了。
酒是好酒,正宗的江南风味,坛口的封泥拍开,满屋子的桂花香气。
在座之人,大半都祖籍江南,一闻这味儿便勾起浓浓的思乡之情,连阮氏姑母这平素不大饮酒之人都叹道,“这样香的好酒,我今儿也要破例饮上两杯了。”
霍梓文亲自动手温了酒。又让下人专门取上土黄色的寻常茶碗,给每个人的面前都斟上一大碗。略显浑浊的白米酒。映着土黄色的茶碗,看着都让人赏心悦目。
霍梓文很是热情的介绍着,“青旗沽酒趁梨花,玉碗盛来琥珀光。好酒都是要相适宜的器具,才能更显出风味来。这米酒便是要这般才有意趣。只可惜不是用粗瓷大碗。又身在乡野村间,伴着夕阳西下,j-i鸣狗吠,否则意趣更足。”
霍公亮瞪了他一眼。很是见不得儿子这副卖弄样,“让你读那些圣贤书,就是为了学人家怎么喝酒的?”
霍梓文正好斟酒到斟到木乔跟前。闻言顿时不吱声了。木乔见他吃瘪,心中暗乐,隐忍多时的怨气总是要找个地方发泄的,在桌子底下,觑人不备。跺了霍梓文一脚。
孰料这小子镇定得很,面上竟是纹丝不动,被踩之后,还把脚往她裙子底下又伸了进去,脚跟点地。只用脚尖碰碰她的脚,竟如打招呼一般。暧昧十足。
也因这样的小动作,他倒酒的动作刻意慢了些,沈亦儒就见姐姐的一双白玉般的玲珑耳垂慢慢浮上一层绯红,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不免关切的问上一句,“姐,你很热吗?要不要宽件衣裳?”
蠢货!关心也不是这时候好不好?沈亦儒这一说话,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木乔再想收脚已经来不及了,给人整个踩在脚尖下细细把玩。为防人发现,只得故作镇定的坐着不动。只是整张脸迅速变得红彤彤的,如清晨明媚的朝霞,分外好看。
霍梓文侧过眼来,打量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很是认真的说,“想来妹妹是不胜酒力,闻香便欲醉了。亏我一会儿还想多敬你几杯,想来,是没有机会了。”
木乔火了,有本事咱们就来玩真格的,老干这些偷j-i摸狗,鬼鬼崇崇的事情,算什么英雄好汉?
“哥哥想敬,妹妹岂有不从之理?便是舍命陪君子,也务必要让哥哥尽兴!”
“真的?”霍梓文微微挑起了眉,弯起的双眼分明透着促狭之意。
木乔猛地会过意来自己说了些什么,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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