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还莫名其妙,苏姨娘不是看个胃病么?木乔这么关心做什么?再说那老道一天看这么多人,能记得住一个苏姨娘的?
令可人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查还当真查出了点东西。回来告诉木乔,“姑娘,咱们要不要告诉夫人知道?”
木乔摇了摇头,她更加关心,“那老道长有没有带什么话给我?”
“有。他让你没事少c,ao些心,要不小姑娘家会老得很快!”可人顽皮的吐吐舌头,把原话带到,听得木乔脸都绿了。
就知道给那小子看到自己和沈亦儒相见没好事,光想想他那天的眼神就让木乔头皮子发麻,没想到居然这么小心眼,说这样话刺她,真是没风度!
正腹诽着,可人又抽出一个纸包交给她,“这是那老道长给你开的,说是秋天喝喝,对身体有益处。”
木乔急急打开,里面包着的一副降燥滋润的药,里面还写着用药的方子,也不知真假,但仔细看那上面的字体,只见在防风、天冬、当归上略有不同,如不是熟知他字体的人,断然无法察觉。
木乔很快就明白了,这小子还要在那儿招摇撞骗,所以让她不要走漏风声,等入了冬,他自然就会回去了。
算了算了,念在他也是自己的半个合伙人,木乔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追根究底了。横竖她现在天天学规矩,累得半死,就是有些想不到,记不清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这可绝对不是她心虚,她有什么可心虚的?是不?
和肖嬷嬷多相处几日后,发现她除了上课,其他时间还是很好说话的。书雯也曾经问她家里可还有什么人,肖嬷嬷说还有一双儿女,都在乡下。
听得木乔好奇不已,以肖嬷嬷这年纪,若是她亲生的儿女,应该年纪还小,不可能割舍得下。但若不是亲生,那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儿女?
“请问嬷嬷,你来了此处,儿女可舍得下么?”
肖嬷嬷微有窘意,似有些话不方便说,只随意找个话题就揭过去了。但木乔留神打听了下,肖嬷嬷除了白天教授他们规矩,晚上还要做针线活,有大人有小孩的,据说是给她的儿孙。
那就肯定不是她亲生的了,多半是继子继女吧?但既然远上京城,还想着给孩子们做针线,那感情应该不会太差。若是感情不差,又要上京来谋生,想必是家中遇到什么烦难,急需用钱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木乔微叹。却未曾留心,肖嬷嬷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学规矩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总还是日复一日的捱过去了。
云姨娘也偷摸过来瞧过两眼,看完之后,她倒难得的没有y-in阳怪气,反而私下拿了些钱打赏给书雯的丫头们,让她们好生伺候着,晚上多替她揉捏揉捏解解乏。
到底是亲娘,木乔纵是有钱也羡慕不来。
只是没想到阮玉竹听说她开始学规矩之后,也很快的泡了一瓶药酒让甘婶特意送来,并带了话来,“夫人说,她不在你身边,纵是有心,也使不上力。这学规矩虽累,但却是一辈子受益的大事,就是吃些苦也是值得的。可别心生怨言,知道么?”
木乔捧着药酒,瞬间就如那风吹雨打后复苏的小花,别提有多j-i,ng神了!只是霍梓文的事,还是不敢说的。
这可绝对不是不敢得罪他!木乔在心里这么给自己鼓劲,却是对干爹干娘那边颇生心虚之意。咳咳,到底是何故,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一日下学,书雯悄悄问,“我昨儿睡一觉醒了,瞧见你那边竟还亮着灯火,都这样辛苦了,你还做针线么?”
唉!木乔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知道学规矩会这么辛苦?要是早知道的话,她才不答应给沈亦儒做鞋呢!
虽然那小子说一双就行,但木乔眼前总晃着他那只敞在外头的大脚趾,躺下了也睡不着。于是只能强撑着快散了架的骨头坐起,不止给他做鞋,还得给他做袜子。
第99章 生日
日子一天冷似一天,起北风了,飘雪花了。赶在入腊月之前,木乔终于做好了给沈亦儒的鞋袜。
包了个包袱,又拿了二十两银子交给可人,“你去问问他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花,上回匆匆忙忙的也没空问。这回告诉我,下回再给他做,我就知道绣什么了。至于买马,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去,没法帮他挑。你把这银子给云飞,让他帮忙挑挑。我给四哥买的马才十两银子,他这足足贵了一倍,总该满意了吧?”
可人听得咯咯直笑,促狭的问,“那二回二少爷又跟您闹,您可怎么办呢?”
凉拌!木乔鼓着眼睛瞪着她,“让那小子别打着我的名头去显摆,要是再闹,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人笑着走了,原封不动的把话带给了沈亦儒。顺便还告诉他,“马已经给您挑了两三匹,您要的话,直接去那家马行,找老板选就得了。姑娘还请您路上一切当心,年后回来再给您问好。”
沈亦儒东西全部照章收下,却瘪着个嘴,脸拉得老长,小心眼里只惦记着一样,“她给哥哥做东西就可以说,给我做点东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哼!”
话虽如此,但当他回了屋,打开包袱,看见里面放着一双做得结结实实的布鞋,一双絮得厚厚的棉鞋时,还是没出息的落下泪来。
尤其底下还放了一沓袜子,两双薄的,是平日里穿的,两双厚的,是木乔狠心剪了一块霍公豪送她的好皮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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