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到一句话:龙游浅滩遭鱼戏。
他心情缓和了些,之前由于噩梦而对许秧反感的心绪也淡下去,握了握陆宇的手,说:“我们上去吧。”他本就没打算只让陆宇一个人露面,他开车走进x市的时候,就下决心,从此以后,时时刻刻站在陆宇身边。
陆宇坐着没动,浓眉仍是微微蹙着:“之前说光明正大地站出来给许秧姐一个惊喜,也只是一说罢了,许秧姐身为总裁,此时应该毫无破绽的坚强,就像她现在这样平静……”
话没说完,见许秧面色微白,他登时沉脸起身,一面往前走,一面低声冷笑,“堂堂许总裁,怎能受这么几个小小记者围攻?这些牙尖嘴利、趁人之危的小跳蚤,在往常里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走得挺拔从容,一手c-h-a在裤兜里,一手抓住小黑哥的手臂,昂扬而洒然。
小黑哥神情沉稳,眼眸森黑,一手被他牵着,一手也是c-h-a在裤兜,和他并肩而行,无视前方喧嚣的记者和工作人员,仿佛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只是他和陆宇的二人世界。
“对已逝者保留最基本的尊重,这是作为‘人’这种生物的最基本道德;对失去亲人的人拐弯抹角地戳中他们的伤痛,这是最无耻地做派。你们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口下留德?”
陆宇淡淡开口,声音清朗而磁感,又稍显低沉,犹如大提琴的奏鸣,并不算太响亮,却偏偏压盖住所有人的声响,穿透到他们的耳中,甚至隐隐有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式魔力,让人忽略掉他说话的指责,不自禁地止声回头。
内气完美的运用,所体现的不止是声音,还有无形却侵透人心的气度。
——竟有如此男子……
有人瞬间被慑,脑中怔怔地闪过莫名其妙的念头,一如曾经教室里的某个场面。
短发浓眉幽亮漆黑眼,白衣黑裤白色直板鞋;修长健实的男儿体魄,有力从容的优雅步伐,随着靠近时距离的缩短,隐约竟有春风扑面,又像是看到:冬日朝晖下,从云外一步步走来的少年郎。
素洁不染尘埃,阳光而不刺眼。
——真的有如此男子。
有人长舒一口气。
许秧本来强忍着没有发火,这些变故还在她的掌控之中,发布会之后的舆论方向她也早有安排——如果单单依靠一个记者招待会来解决公司的诸多问题,那也不是她许秧了,她只冷眼看这些人如何去闹。
然而她是真的痛了累了,更何况,办公室里另一个突如其来的人还牵扯着她的心,她只觉心里已经千疮百孔,本能地想起父亲,想起大哥,想起远方的外婆,还想起那个让她莫名地感觉最为熟悉亲近的、早已远走他乡的男孩。
于是当她听到陆宇的声音时,有一瞬间还当是幻听。
陆宇说话间走到近处,松开小黑哥的胳膊,抬手摘下墨镜和遮沿帽,朝她阳光俊朗地咧嘴笑,两排整齐的牙齿笑得露出来,眨了下左眼:“许秧姐,我回来了。”
许秧看到真的是他,心头突地一颤,急忙伸手捂住嘴巴,硬撑着没有出声,只看着他,眼泪止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无尽的委屈和伤痛都好像有了突破口。
陆宇只是笑,却看得心酸,曾几何时,那样坚强乐观开朗的许秧姐,竟也憔悴无助至斯?
“咔嚓咔嚓!”
记者们愣了一下,也顾不得回想和回应陆宇之前那句指责的话,急忙拿起照相机把这件大新闻记录下来——他们大都觉得陆宇面熟,隐约记得三年前红过一时的“少年皇帝拓跋征”的饰演者,似乎就是这个俊朗模样,但是,那个演员不是已经死了么?
有人忽然挤过来,双眼放光地问:“请问您是许总的男朋友吗?”
陆宇单凭这般外貌和气度,若与貌美羞花的女强人许秧许总裁相配,的确绰绰有余。
这话一问,立马招人注目。
但还没等陆宇回答,这话直接砸到了小黑哥的马腿。因收敛气息而存在感被陆宇遮掩掉的小黑哥不禁心里微怒,刚毅帅气的面庞一沉,凝眸盯了说话的记者一眼,伸手平稳地抓住陆宇的手,缓缓沉沉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他声音如同他这么个人,阳刚硬朗,铿锵有力,低沉而带感。
记者们哗然——哪个男人配得上那样的人……
一转眼,这才注意到——耶?也是个帅男呐……
就连想要赶紧把话题重新引回原来轨迹的有心人都愣了一下——同x_i,ng恋啊!还这么光明正大?
而后面看着他们的郑毅却是面庞一阵白一阵青——原本是他的位置,现在被别人取代了!
郑毅心头痛苦难当,忍不住地简直想走过去把陆宇抢过来,但是他还得忍着,他拳头几乎都要握碎,眼眸不无悲恨地看着陆宇和小黑哥,胸口千万句吼声憋着压着,如何才能畅快淋漓地发泄出来?
他深深呼吸,强自保持着平静,眼眸眯起,看不出里面神情。
陆宇任由小黑哥抓着手,只是向许秧笑:“这个人醋劲儿大,刚才我夸你气质出众,他还嫉妒,愣让我夸了他一通。”他几句话把许秧剧烈波动的心绪抚平,然后掏出手帕递过去,“擦擦吧。梨花带雨可不如高贵莲花更衬你。”
许秧心理素质够硬,勉强平静下来,起身向他微微一笑:“一来就逗我。”
陆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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