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一日孟二小姐分头油亮,一身猎装,手夹烟卷姗姗去迟,但对方没有立刻为她的风姿潇洒所倾倒,拜倒在她的西装裤下,也着实让她大感意外!
心高气傲的孟二小姐受了重大打击,越发的鼓起了要征服这个男人的决心。因此,她甚至愿意放下身段,暂时迁就一下对方庸俗封建的眼光。
‘等他拜倒在我脚下之后,再慢慢灌输他男女同等的新思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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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微微皱起眉头。
对面,死老头子正大摇大摆的端坐在沙发上,自以为苦口婆心的大放厥词,“虽然孟家的小姐是男子气了一点,但她这种类型的女x_i,ng,你应该正中下怀才是……无论如何,她总比你当初厮混的那个姓李的强多了嘛……至少……总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谢主席讲得口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儿子卖身求荣,“她是那边最宠爱的外甥女,这门亲事一定下来,你的旧事便可一笔勾销。西安事变之后,那边一直想起用你,但总归放心不下。这次主动提出这门亲事,明显是示好之意……大丈夫能屈能伸,东山再起方才紧要,何故作此世俗儿女之态?!你即便对她不满意,等到卷土重来之际,再多娶她几房不就是了?!”
延安。
政委李虎背着双手站在窑洞门口,皱起眉头,滴溜溜的想着心事,‘老子是外来户,却又没走过长征,两头都不靠……他娘的,这样下去,怎么有出头之日?!’
想到这里,他转身走进窑洞里,拿起笔,开始写信,“尊敬的王明同志……”
刚写了个开头,突然想到王明常年待在莫斯科,一定比较中意洋文,于是停下笔来,挠了挠脑袋,接着,提笔在开头添上了一句,“ein ge in euro deus”
写完之后,他端详着这串歪歪扭扭的蝌蚪文,突然一恍神。
时当正午,窑洞外投进一抹刺目的阳光来,恍惚中,他想起那个夏日的午后……
阳光从玻璃窗外照s,he进来,那个男人穿着雪白的衬衫,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微笑。
“ein ge in euro deus什么鬼东西?!
德文。翻译成你们的话,就是‘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徘徊’。
c,ao!那你直接写出来不就行了!还整什么德文?!
笨蛋!一开始不整句高深的,怎么把那帮人唬住?!”
……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3年?5年?
李虎摇了摇头,‘他娘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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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与孟二小姐并排走在紫金山的山路上。
孟二小姐穿着高跟鞋,走得难受已极。若在平时,必定早已拂袖而去,今日为着在谢远面前表现自己的淑女形象,故而一再忍耐,只是提议到,“密斯脱谢,我们到前面找一处咖啡馆,喝点汽水,坐一坐吧。”
谢远侧过头来,温柔的对着孟二小姐微微一笑,“看这里风景多好。这种大自然的美景,走在路上方才欣赏得到。密斯孟也喜欢大自然吧?”
孟二小姐无奈的点了点头。她正要说话,谢远已经抢先开口道,“对了,都忘记问您累不累了?您是位女士,让您陪着我走了这么久的路……”
孟二小姐生平最听不得这种话,当即便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累!’
谢远闻言,对着孟二小姐露出一个诚恳的微笑,赞叹道,“一早就听说密斯孟是位巾帼英雄,果然气势不凡,谢某佩服!那我们再往山上走走,此间山顶风景最好。”
孟二小姐那日回到家中,甫一进门,就两脚踢飞了高跟鞋。
她打着光脚站在客厅里,神情诡异难测,在愤恨与动心之间摇摆不定。
打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香烟,熟稔的点上抽了一口,‘搞上了手,再狠狠的一脚踹开!!否则……难消姑n_ain_ai今日之恨!’
隔了两日,谢远在家收到一张请帖,是孟二小姐邀请他去参加舞会。
平白无故,他打了个冷战,心情类似于被登徒子盯上的黄花大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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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二小姐西装革履,大背头梳得油光水滑,她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一个穿着低胸长裙的美女,姿态潇洒的冲着谢远一招手,“密斯脱谢,你好。”
谢远略微惊讶的一笑,随即走过去,先是微微躬身一点头,“密斯孟,您今日……真是分外的……潇洒啊”,一边说着,一边顺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那个一头波浪卷发的美女顿时偷偷的瞥了他好几眼。
他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掏出两支香烟,将其中一支递给孟二小姐,并伸手过去亲自替她点燃了火。回转身时,顺势对着卷发美女微微一笑。
美女顿时面泛桃花,亦喜亦嗔的低下了头。
孟二小姐抽了一口手上的烟卷,“密斯脱谢,听说你原来有过一任妻子?”
谢远微微一笑,“对。”
“我很好奇,密斯脱谢的妻子是个什么样子的女x_i,ng?”
谢远沉默了片刻。暗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神色中带着一丝奇特的凝重与温柔,“粗鲁、缺乏教养……心地很坏……但身材很好……总是很有活力……表面嚣张其实孤单脆弱……”
孟二小姐惊讶的张开了嘴,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一时之间,心底猛的抽动了一下,‘这是……在同我暗示点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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