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亂槍打鳥,我又說了什麼刺到你了吧!
我惡狠狠想著,可是當隱虹的聲容浮現腦海時,兇狠的內心頓時變得柔軟溫和。兩種感覺交錯著,挖出玄麟的眼珠說不定也會傷到隱虹,好幾種獵奇的想像困擾我,害我沒能睡好。
接下來又有兩天沒看到玄麟,不過玄麟不時讓人送些玩意兒來給我當消遣,第三日玄麟喜孜孜跑來跟我說他抓了一群天人回來,說是我認識的,還帶我離開山樓去看他們。竟是松竹梅、朝青跟夕橙他們。
一共二十餘人皆是雲門弟子,不知在邊境做什麼,玄麟感應到就把他們全逮了。他們看到我出現皆是表情訝異,我餘光瞄到玄麟一直觀察我的反應,我說:「你是想讓我想辦法救他們?」
玄麟對我勾肩搭背,愉悅道:「我是找你來玩個遊戲。你玩得好,他們都能得救,玩得差了,我全部都吃掉。」
我表面波瀾不興,可是背心都是冷汗。
「什麼樣的遊戲?」
玄麟一笑,他的手指輕輕捏了捏我肩頭說道:「很簡單,你曉得的,秦掠鴻其實才是跟我們有勾結的人,他雖是雲門一宮之主,可暗地裡也在練我魔族心法。逢邊境戰亂時他總是頭一個請纓,為什麼?就是因為他想趁亂吸收別人的真元跟修為,方便掩飾。
但他沒想到你居然用上古火龍那把弓使出一招箭雨,殺他個措手不及。其實顧某某早就懷疑秦掠鴻是我們的人,他本想長線釣大魚,誰曉得線被你割斷了。不過他死得活該,誰讓他一直隱瞞隱虹的行蹤,他也喜歡沐隱虹啊。還好有另一個細作把我想知道的消息都傳回來,而且那個人還利用你對天帝下mí_hún術,做了手腳嫁禍於你。
天帝給你的弓是神兵利器,但它從前是妖龍所有,你卻不曉得當時他就在試你的資質根基了。你順利馴服擁有那把弓,他就覺得你偏離他所想的那樣。他用很多法子試你,可你傻傻的還以為他關心你、愛你。」
玄麟在我耳邊低笑,我輕嘆口氣,不耐煩道:「所以遊戲是什麼?」
「遊戲,噢,對了,差點忘記說明。遊戲就是我說的第二個細作,那人就在這群人之中,你只要猜中是誰,我就把其他無辜的人都放走。可是只要你猜錯,呵嗯,你知道的。」
「哦……」我閉眼嘆息,玄麟挨近我問說:「奇怪,你好冷靜啊。裡頭有個人曾經屢屢構陷你,你都不氣憤?」
我深呼吸,冷冷說:「氣憤?你是我殺母仇人我都沒發飆了。何況顧雲柢要是真心對我,想害我的人也不至於順利得逞。不爽還是有啦,但是你說的遊戲很幼稚。」
「所以你不接受?」
「接受啊。猜中就能救他們對吧?」我白他一眼,掃視臺階下被壓制的眾同門弟子,他們看我的眼神有的鄙視,有的茫然惶恐,有的複雜,不過跟我熟的幾個師兄師姐都直視著我。
越師兄算是裡頭最平靜的一個,他的器量向來不凡,面對魔尊跟這樣的生死關頭也只是朝我安慰一笑,好像泰山崩於前能面不改色,而他身旁的松雪、梅熙香師姐眼眶紅紅的,望著我的眼神挺複雜,再看向我身邊的魔尊則明顯有敵意。
朝青跟越師兄一樣最鎮定,因為她還是活在她自己世界裡,生死永遠不在她的考量之中嗎?還是因為對無法掌握的事,她看得很淡?
夕橙師兄一直是很照顧我的,他外向、八面玲瓏,是個很有趣的傢伙,此刻他也是一臉複雜看著我……不時用恐懼的目光偷覷魔尊。
「怎麼樣?」玄麟催促我。
我又一遍看著他們,一個一個打量,比挑水果還認真。靈光乍現,但這道光卻硬是無關於遊戲,我轉頭問玄麟說:「噯,我問你。秦老喜歡沐隱虹,沐隱虹當時在天京,所以沐隱虹他是……」
在我諸多疑問裡,其中一個問題的答案要呼之欲出了。
「是霞藏?」我嚥了下口水。
玄麟笑而不答,把我的腦袋扳向俘虜們:「先陪我玩這個遊戲。」
我氣息微亂,慢慢舉起右手,同時觀察他們的反應,然後將食指對準了朝青,所以人都訝異抽氣,我的食指再度挪向她一旁的夕橙。
「夕橙師兄。」
玄麟問:「你怎麼猜的?」
「也不算猜,是暗示得夠多了。只要我仔細回想一遍就能發現一些漏洞。」是啊,仔細回想我是怎樣被害的,在雲門跟我最親近的人就那幾個,每個都不可能害我,尤其夕橙最不可能,因為他對我照顧最周到。
就是周到得太不正常了,曾經我還以為他也是個斷袖之癖。但我看出他是喜歡朝青師姐的,偏偏他對我的態度又好得不尋常。
「師兄,對不起,我認為只有你辦得到那些事。不過要是我猜錯,我會保你一命,大不了一起死在這裡。」這話倒是不假,要是連無辜的同門都救不了,遑論要救隱虹。
夕橙臉色發白瞪著我,僵在那兒動也不動,魔族的人奉玄麟之命把其他人都遣出去,我對玄麟質疑道:「你說放走他們,萬一你騙我呢?」
「好,那就讓你親眼看他們離開。」玄麟說完有個女子從殿旁推出一面丈二高的大鏡子,鏡子照出師兄師姐們離開殿外的情況。
越師兄他們幾個在一行人最末,跨出門前回首看向我,就像他們給我的安慰一樣,我也朝他們湝笑了笑,抬手跟他們揮別。越師兄蹙眉,松師姐、梅師姐忍不住哭出來,朝青也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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