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中旬,燕王一点事没有,朱高炽三兄弟却有些撑不住了,和老爹拼酒量纯粹是自己找罪受。
沈瑄也有了几分醉意,愈发黑眸深邃,面如冠玉。
燕王不满的丢开酒杯,直接捧起酒坛,朱高炽可不敢这么干,朱高煦想学,却和朱高燧一样差点钻到桌子下边去。
能有一战之力的只剩下沈瑄,
“不错!”燕王放下酒坛,“洪武二十三年,孤亲自率军远征沙漠,粮草不济,靠着几口烈酒硬是撑了下来。带兵打仗的就要有酒量,这才是汉子!”
燕王又拍开一个酒坛,“父皇开创了这个天下,孤和兄弟们守着这个天下,怎么能交到一个只会读书的黄口小儿手里!孤不服!父皇在天有灵,孤不服!”
话落,仰脖就倒,酒水顺着燕王的嘴角滑下,染s-hi了大红的常服,肩头的金色盘龙似在咆哮。
“王爷醉了。”
燕王妃起身扶着燕王,又令宦官搀扶三个儿子下去,燕王还嚷着“孤没醉。”
王妃温柔的笑着,手起手落,一下拍在燕王的后颈,之前还蹦跶着嚷嚷的壮汉顿时老实了。
“瑄儿也回去休息吧。”
“是。”沈瑄站定,规矩的行礼,“恭送王爷,王妃。”
“你生下时,我还抱过你。”燕王妃扶着燕王,“如今怎么如此生分?”
沈瑄沉默,低头,一句话不说。
谁都知道燕王不好惹,实际上,燕王妃也是相当不好惹。
月上中天,孟清和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离开北平时,他曾托人给家中带去一封书信,本希望将家人迁到城内,不想孟王氏在回信中说这样不妥,执意不肯离开孟家屯。
他知道孟王氏的顾虑,在这个时候举家牵走,难免会被人说闲话。可家中除了他再无其他男丁,朝廷军队注定会进攻北平,大军过时,族人自顾不暇,如何顾得上孟王氏等人?
不是他将事情想得太坏,但凡事不能只向好的方面考虑。
朝廷的大军还没到,他若是敢说北平将有危险,扰乱军心的罪名绝对逃不掉。别看他受世子重用,一个不好,恰恰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知道家人会遇上危险却不能明说,这种滋味着实太难受。
烦躁的情绪让孟清和难以入睡,他必须想个办法。
不能把家人接来,也该加强孟家屯的防卫力量,至少在大军过时能够自保。
可他到底该怎么做?
孟虎和孟清江在徐忠军中,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脑海中突然闪过沈瑄的面孔,摇摇头,不成。
正想着,隐约听见敲门声,十分的规律。
这个时候,会是谁?
该不会王爷有令?
想到这里,孟清和抓起外袍,系好衣带,快步走到门边,拉开房门,面前站着的人却出乎预料。
“沈指挥?”
沈瑄静静的站着,身姿修长挺拔,黑眸深不见底,唇红似血,带着微醺的酒气。
白玉一般的手探出,轻轻压在孟清和的肩膀上,掌心的热度浸透了衣料,有些烫人。
怎么回事?
喝醉走错门了?
不等孟清和开口询问,沈瑄突然俯身,一片温润擦过孟清和的脸颊,熟悉的冷香染着几许酒气,包围了他的全身。
僵硬的转过头,几乎能听到脖子发出的咔咔声。
对上那双染上别样色彩的眸子,孟十二郎没有夙愿达成的惊喜,只有惊吓。
他是在做梦,还是这世界玄幻了?
第53章 计划没有变化快
美人当前,扑还是不扑?
扑了,就是趁人之危,qín_shòu!
不扑,让千载难逢的机会白白溜走,有便宜不占,qín_shòu不如!
孟十二郎在qín_shòu和qín_shòu不如之间举棋不定,虽说机会难得,可真做了qín_shòu,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严重点,说不得小命不保。
壮着胆子看向沈瑄,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沈指挥,醉了没?”
“没醉。”
孟清和眯眼,一般醉了的都会这么说。
竖起一根手指,举到沈瑄眼前,“这是几?”
沈瑄弯起嘴角,张开红唇,含住了孟清和的指尖,咬了一下。
黑眸深邃,像是两弯深泉。
指尖传来的触感做不得假,孟十二郎的眼睛有点发直,喉结上下滚动,嗓子开始发干,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不然就qín_shòu一把?否则太对不起自己。
为了小命着想,必须做最后的确定。
稳定了一下心跳,孟清和开口说道: “沈指挥,卑职这里有件重要的事想请教。”
沈瑄恩了一声,放开孟清和的手指,指节上留了一圈浅浅的牙印。
不疼,只让孟清和的耳朵有些发红,心跳再次飙升。
身体本能的反应,他控制不了。
“如果有人不小心冒犯了沈指挥,占了你的便宜,你会怎么做?”
“冒犯?”
“恩。”
“如何冒犯?”
孟清和看着浅笑的沈瑄,还要打个比方?
“例如,有人不经过同意扒你衣服……比喻,只是比喻!”
孟十二郎承认,有贼心没贼胆当真是件十分丢人的事情。
要不是他这副小身板,再加上对方的武力值,需要这样吗?
“揍一顿。”
沈瑄回答得很痛快,孟清和在心中衡量一下,军棍都挨过了,只是揍一顿,貌似可以接受。
“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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