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卫衍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不由得惊叫了起来,皇帝咬得很用力,恐怕留下了牙印。
“疼就对了,不疼你怎么能记住教训?”景骊说得如此煞有其事,听到卫衍的叫声后却伸出舌头在卫衍的耳垂上舔了又舔,分明是在安抚。
“臣又哪里惹陛下生气了?”以卫衍的想法,以前的事明明是皇帝理亏,他不去找皇帝麻烦就不错了哪轮得上皇帝来找他理论,所以这冷落皇帝的罪名他是不会认的,刚才的言行动作可不是在认错只不过是他不想和皇帝计较,自然想不到皇帝是在为旧事和他秋后算账。所以他只从今天白日间和皇帝见面后的事开始回忆,怎么可能想得出来皇帝突然生气的原因。
“你惹朕生气的事多着呢。”景骊本来不想说,回头想想又不对,如果他不说,以卫衍的稻草脑袋,要弄明白他生气的原因实在是太难为他了,和一个懵懂无知搞不清原因的人生气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恐怕很快就会把自己气坏,就一桩桩一件件地把惹他生气的事情都摆了出来,“最最重要的是,你有什么话在朕面前说不好吗?给朕上什么折子,你是嫌朕还不够生气吗?”
“这是母亲的主意。”卫衍想不到皇帝是在为那本奏折生气,那件事他可没觉得是错,对母亲出的这个主意也深以为然,以后还要照此做下去,于是打起j-i,ng神准备好好分说一下。
一听是卫衍母亲的主意,景骊把快脱口而出的“这是什么鬼主意?”这句话愣是咽了下去,不过嘴里不说,心里依然在不停地腹诽:这些人,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除了出些鬼主意教坏卫衍之外就不能干点正事吗?就这么看不惯他们俩过几日安生日子吗?
皇帝极其不满,所以他没仔细听卫衍接下来的话,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卫衍已经说完了。
“你刚才说什么?”
“臣说以后若是在公事上对陛下有意见,臣会上折子劝谏,若是私事,臣会当面对陛下明言,日后决不会为点小事随意和陛下闹别扭或者丢下陛下出宫去。”
其实,这世上还是有人会走在路上被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砸中脑袋的吧。
听清了卫衍的话,景骊的脑中瞬间冒出了这个念头。他以前是不信这话的,但是现在他突然成了那个被金元宝砸中脑袋的人,由不得他不信。
这些年,对卫衍生气时闹别扭更生气时直接跑路的行为他根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每次都要费好大的劲让无数步才能把人哄转过来,突然听到他说再也不会这样做,虽然不知道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还是有了被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砸得脑袋晕乎乎的感觉。
刚才对卫衍的母亲那些连绵不绝的不满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此时他的脑中只剩下姜还是老得辣,还是老夫人英明,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随便一出手就把卫衍拿下了的诸如此类感想。
“老夫人出的这个主意极好,这才是公私分明的做法。”景骊大大地点头同意,寻思着过几日该赏些东西去卫府作为谢礼,“以后你的折子朕会认真仔细地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说这样好不好?”
皇帝都这么说了,卫衍还有什么不满意,自然是说好。
不过他不是皇帝肚中的蛔虫,也就不知道皇帝当时说“认真仔细看”的时候,在心里还悄悄加了“才怪”两个字。
大凡卫衍和皇帝生气,为私事的时候极少,大部分都是为了公事,若卫衍打算依此办理,以后要上的折子恐怕要多上不少。再说他当面和皇帝闹的时候皇帝都可以满嘴歪理无数谬论根本就听不进去,就算他辛苦上个折子又有什么用?
关于以上种种,此时卫衍并没有想到。他的母亲应该想到了,却没有提醒他,因为她出这个主意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儿子和皇帝能够和睦地过日子,不因些许小事就闹来闹去。至于皇帝陛下,只要卫衍不冷落他,只要卫衍不一生气就跑,他爱上多少折子就上多少折子好了,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嫌浪费纸张笔墨,反正折子再多他也不怕,来不及看可以垫桌脚嘛,既然如此,就更不可能去提醒他了。
卫衍回到了身边,皇帝又收到了这意外之喜,这心情就从冬日直接过渡到了春日,前几日被皇帝以j-i蛋里面挑骨头的劲头挑剔的朝臣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就算偶尔出个岔子,皇帝也是和颜悦色地指出再加温言勉励,与几日前大发雷霆的行径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直把那出错的臣子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从此以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朝中的事轮不上卫衍c-h-a手,让他头痛的那张名单也在皇帝的首肯下敲定了,卫衍那里也就没什么新鲜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按例来做,没什么可为难的。
这么着,他的日子倒不算太忙,每日都是很有规律地来来去去。这日子不忙,能够考虑得上的事就多了一些;想的事一多,他就想起皇帝答应过隔个两三日让小皇子过来瞧瞧小雀儿这回事。
卫衍记得皇帝当时说的是两三日,等过了两日,他在回来的路上虽然有些想念,但是回宫后没看到小皇子的人影也没有多大的失望,毕竟皇帝那时说的是隔个两三日,那么隔个两日没见到人也不能算皇帝说话不算话。又过了一日,他回宫的时候已经是黄昏,问过宫女内侍,知道小皇子并没有在他不在宫里的时候来过,眼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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