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为了我而失去现有以及将有的一切?”我苦笑了一下,摇头說:“on,你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相信我,温莎公爵不是每个人都能当。”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当不起。”陈成涵跨前一步,看进我的眼里,目光中隐含着信念和鼓励,握住我的手微笑說:“我喜欢你,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没有一件事像这一件一样确定。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这个选择题,不是非此即彼那么绝对。家庭压力之类,向来只对那些附庸其中无能为力的人才起作用,相信我,那不包括我在内。更何况,就算真要走到那一步,你也值得,因为我明白,人的生活质量固然跟地位金钱有关,但更与内心的满足程度有关。跟妳在一起,我很快乐,很满足,很自由,我相信这种感觉是双向的,你也一样对不对?简简?”
他的话太有煽动x_i,ng,說话的语调太过蛊惑人心,我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笑了起来,将我郑重揽入怀中,在我耳边低声說:“原来我的简简在担心这些,上一段时间我没来,你就一直在担心着吗?呵呵,别怕,我家里,确实有些压力,但对我而言,远不足以到致命的程度。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什么?”我闷闷地问。
“你拒绝我。”他热切地說:“你拒绝我,便是让我丧失了战斗下去的勇气和力量。简简,我恳请你,不要撤销这种勇气和力量好吗?我会有办法的,而且我也正在努力让事情朝好的方面扭转。这个时候,妳相信我,依靠我好吗?等一切就绪,我保证,没有人能分开我们,我保证给你我能给予的全部幸福。所以,请你相信我,好吗?”
我心潮澎湃,几乎要情不自禁点头說好,但突然之间,我一下警醒,从他怀抱中挣扎开来,摇头說:“不行,我不能,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陈成涵大急,一把抓紧我的胳膊,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松手說:“对不起,但你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这么坚信我们不能在一起?简简,你在怕什么?我家里,还是,夏兆柏?”
我心中一震,睁大眼看他,陈成涵有些窘迫,却仍然艰难地說:“抱歉,你不让我干预你和夏先生之间的事,但,我不可避免会听到一些传闻……”
我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平和地问:“什么样的传闻?”
“只是,一些没有根据的话,”陈成涵为难地皱着眉,抚慰我的肩膀柔声說:“你不用担心,我一点都不相信,你在我眼里,是最纯洁美好的天使……”
“对不起,什么样的传闻,你能具体点吗?”我淡淡地问。
“简简,重点不是别人怎么诽谤你。”陈成涵有些语无伦次,心疼而着急地看着我,說:“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就不会介意……”
我自嘲一笑,平静地拉下他的手,說:“也许传闻是真的呢?”
他的脸色一下有些变白,摇头說:“我不相信。”
“on,”我叹了口气,轻声說:“你很好,我也很喜欢你,但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什么。除了我自己的原因外,确实还有夏兆柏的因素。我不是怕夏兆柏,我是觉得不该把你扯进我跟他的恩怨之中。谢谢你的厚爱,但你值得更好的人。对不起……”
“你跟他的恩怨,你跟那个人有什么恩怨?”陈成涵一把将我拉入怀中,紧紧抱着說:“我不管你们发生过什么,我只想你知道,无论你遇到什么,我都会好好保护你。不用因为顾虑他的威胁而否定我的感情,这对我不公平,简简,这对我不公平!”
我只觉心中酸楚难当,脱口而出說;“你还没有得到教训吗?真要弄到破产败北才心甘情愿吗?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再喜欢一个人,也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不是吗?”
“没关系,”他紧紧地抱着我,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我勒入怀,宛若宣誓一样說:“只要你爱我,那我便是胜了,我便是世上最富足的国王。”
“胡說八道!”我真想痛骂他一顿,但一张嘴,却发现声音哽咽,从来没有人跟我說过,我的爱对他来說,是这么弥足珍贵,在我几乎卑微地将自己的感情献祭在旁人脚下供人践踏之后,竟然还有人說,他只要我的爱,其余一切都不重要。这样的话,即便明知是意乱情迷之际发出的没经过大脑,不切实际的口号,但我仍然不能不被他感动。
活了这么久,终于有人愿意如此待我,如此以和风细雨的温柔来包容我,接纳我,我是差点干涸致死的人,怎能不为这天降甘霖而喜悦?怎能不为他能看重我,选择我而雀跃?我闭上眼,任他珍惜地捧着我的脸,细细吻去那涌下来的眼泪,再叹息一声,如获至宝一般把我重新拥入怀中。我靠在这个男人怀里,平生第一次觉得,有人这般爱着妳,简直就如奇迹一般难以致信,但却如此真实,真实到我之前三十几年的人生经历,都可以归入乏味和孤独。
“小笨蛋,你在担心我,为什么不直說?”陈成涵吻了我一下,满眼都是幸福的笑意,說:“放心好了,我没有那么弱,这港岛,也不是夏兆柏想怎样就能怎样。”
我心里纷乱,一股深深的恐惧涌了上来,喃喃地說:“不行的,你斗不过,不行的……”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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