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心头乱跳的退至一旁行礼,便觉天帝陛下似乎朝她们身上扫了一眼,目光冰冷,虽一掠而过,她们心中却倏然一惊,不知何事引得陛下不快,垂首俯身,一时间惶恐至极。
不知为何,天帝陛下与月皇陛下在一起的时候,宫里倒霉的人总是多些。
祁溟月一路走过,没去在意周遭那些侍女宫人的反应。
他与父皇之间两人定情已久,可这个男人的霸道和独占并未改变,他若是对哪位大臣稍微假以辞色,那位大臣便会被调出都城,纵然没有行差踏错之处,也会有莫名的缘由落上。
总之,父皇是不容许他对旁人露出和悦之色的,说是为君不可与臣子太过亲近,但他哪里会不知道,实则还是这个男人的独占欲作祟罢了,为此他只得注意了,免得又因他而连累了无辜的臣子,到时再要找人填补空缺也是麻烦。
回了寝宫,祁溟月踏入房门还未来得及站稳,便觉身后的那双手环在了他的腰间,往后倒去,只听耳边含笑的语声拂过,“溟儿为何不答?莫非是在生气父皇未与你商议便定了此事?”
薄唇近在耳畔,随着说话时的动作时不时的从他耳边轻轻擦过,口中虽在问他是否生气,含着笑意的语声和在他耳边舔舐的动作却看不出半点担心,祁溟月不由侧首轻瞥了一眼,“父皇岂非明知故问。”
祁诩天收紧了环抱着他的手,让身前之人更近的靠入自己怀中,薄唇含住了他的耳垂,一吻之后沉沉轻笑,“若是溟儿不曾生气,为何一路都不理睬我,让父皇好一阵担心。”
“父皇有何可担心的,溟月总不会驳了你的心意,怕我辛苦,不愿我整日留在宫里为政务而忙,这些你以为我会不知?”转过身,祁溟月环抱住了他,问出口的话本没打算要等回答,却听到耳畔传来低语。
“自然是要担心的,若是溟儿一时不快,不让父皇碰你,那该如何是好?”低语声夹着暧昧的笑,祁诩天玩笑似的这么答了,一把将怀中之人抱起,走到了软榻边才轻轻放下。
他知道溟儿不会对他的打算有任何意见,溟儿对他的信任亦如他信任溟儿。
指尖穿过束起的发,缓缓挑开了丝结,黑发上的那抹赤金被取下,瞬间散下的发在枕边铺呈墨色,祁诩天俯身,在那片墨色上落下亲吻,又解下了自己的发冠,躺在了他身旁。
祁溟月看着他躺下,侧身将他搂住了,带着笑意靠近他的怀中,“父皇分明知道此事绝无可能,何必拿来玩笑,再说……父皇若不碰溟月,便该轮着溟月碰父皇了,从这里……到这里……”
修长的指在祁诩天胸前划动了几圈,随着轻缓的语声又往他身后移去,还未触及某处便被握住了,把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祁诩天将他又抱紧了些,“溟儿若是再招惹下去,父皇可要忍不住了。”
耳边的话存着警告之意,祁溟月轻笑,这几日来许是顾及着他的身体,父皇在床榻之间比起往日收敛了不少,虽有亲吻拥抱,却未真正要了他,每回从议事殿内回到寝宫,也都只是相拥而眠,再没有其他。
“照父皇所言,忍耐到今日,便是为了出宫之事了?”不想让他带着不适上路,这几日才未碰他,看来父皇是早已做了出宫的打算。
祁诩天点头,垂首抬起了怀中之人的脸,注视着他勾起了薄唇,“若不是如此,父皇岂会连着几日都忍着不尝溟儿的身子,为了不让溟儿路上辛苦,便只能由我来辛苦了,等出了宫,溟儿可要好好补偿父皇才是。”
“父皇若是想要补偿,溟月奉陪。”下颚被抬起,祁溟月瞧着眼前那双泛出暗色的鹰眸,含笑投去了一眼,“不过在此之前,父皇可是该先让我知晓此行是往何处去?”出宫只怕并不只是为了歇息休养那般简单,而上朝时所说的行宫也未必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祁诩天并不意外他有此问,世上最知他心意的便是溟儿了,搁在月白之上的手在腰臀之间轻抚着,他答道:“溟儿随父皇去了便知,此次出宫确是为了让你歇息几日,其他的不需溟儿考虑,在位一载,你做的已够多了,再辛苦下去,父皇便要后悔当时的决定了,早知如此,那莲彤和安炀还不如不要,也免去了溟儿一番心思。”
他人求之不得之事在父皇口中说来倒像很是勉强,祁溟月摇头叹笑,“情势所迫,不得不要,而今父皇又拿此事来说,不嫌太迟了些?而今天下尽属苍赫,诸事已定,该费的心思也都费了,父皇若是不舍**心太多,自己先多歇息一些,如此一来溟月便也不会相陪着辛苦。”
向来是如此,两人一同处理国事,一同用膳安歇,若真是政务繁忙,他怎么也不会留父皇一人在御书房内,总是相陪一旁,两人各自担去一些,也就不会觉得如何辛劳。
祁诩天闻言叹了口气,却是笑着说道:“父皇知道溟儿的心思,只是想着快些解决了那些麻烦,有了闲暇便可带溟儿出宫去,却累的溟儿为我担心了。”
语声带笑,落在耳边,同时落下的还有那双薄唇,从耳际一直往下,直至触到了他的唇上,祁溟月只觉腰间的手轻抚着,将他的身子更深的往那透着冷香的怀中按去。
“今日起得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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