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那位哥哥叫做白狐,从蜀地来。」飞花抢着回话。
二当家一惊之下停住脚步,像是受到打击地晃了晃─什么,来自蜀地又自称白狐?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就在女儿即将年满十八岁的时候,出现了这位本应隐居深山之中,不问世事潜心修道的人士。
见二当家的脸色不是普通地难看,冷月觉出不对劲,问:「二当家,你认识白狐先生?」
不愧是冷月,自己只是脸色变了一变,就被这机伶的小子猜了个大概。
「或许……不知白狐先生是否正是我要找的人?」二当家并不隐瞒,冷月是大当家的儿子,也是未来风云堂的接班人,对于他询问自己一事倒不会刻意模糊焦点。
四人继续前行,进入青风及白狐等待的大厅堂,青风一见二当家立即起身,叫道:「义父。」
一旁怎么毫无动静?青风斜眼一瞧,狐狸仍悠闲懒散地坐在太师椅上,右手端茶盅、左手指拎着杯盖,尝着刚由门下弟子送上的顶级香片。
忍不住踢他一脚,青风用眼严厉地示意:快给我起来!
这一踢力道还不轻,白狐立刻想:好凶哦,都还没成为我的人,阿风就把我管得这么严苛,下次只怕会罚自己跪算盘、顶缸了。唉,不过阿风生气时,碧眼闪闪发亮的真是好看啊!真想就着茶水咽到肚子里去……
奇怪了,这只狐狸眼神飘啊飘地,心思究竟转哪去了?青风再踢,终于把对方给痛醒,这才哀怨地放下茶杯,起身,以眼扫过初次见面的二当家及怒雪。
「你就是飞花的父亲?在二当家的身上,白狐劈头就来一句不甚礼貌的问话。
「你是来自蜀地青丘山的白狐先生?」不答反问,二当家竟也失了平日的方寸;白衣男人特殊的清冷气质,超脱万物的自在,一看就知道与当年的媚娘娘无异。没有错吧?只要再给予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也知道青丘山?看样子你果然认识玉狐。她在哪里?」恢复成邪魅清俊的模样,白狐冷静地问。
玉狐两字一入耳,二当家就肯定了一切;眼前这人,的确就是媚娘娘请托自己务必要在飞花年满十八岁之前找到的对象,只是……
「若你真是白狐先生,也太过年轻了。」二当家有些怀疑。
冷冷一笑,白狐显出了某种远过于自己外表的超龄睿智;相对于厅内其余的凡夫俗子,他像是一潭不可测的深渊寒涧,摸不着看不透,这种特别的气质,让二当家回想起当年第一眼见到皇上宠妃媚娘娘时,所受到同样的震撼与─
惊艳。
「你应该了解我跟玉狐是什么。」言简意赅,却点出了与二当家之间共有的某个秘密。
「没错,我的确知道……」二当家欲言又止。
「玉狐在哪里?」眼神更深了,白狐直盯着对方,只想问出这个答案。
二当家的叹了一口气,只是摇了摇头,「白狐先生,这件事说来话长,又牵涉到飞花,等有空我一定慢慢细说。现在天色已晚,我已于东厅备宴,为先生接风洗尘。」
考验我的耐心?白狐哼了一声,却也知道他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讲述玉狐的事,当下不再多问,只点了点头。
除了这两人之外,厅内其余四人虽未开口,却各有着不同感受。
怒雪对白狐不熟,不予置评;冷月则频频点头,暗猜那两人究竟牵扯了哪些不为他知的渊源?飞花很开心,看见父亲与白狐一见投缘,高兴到喜不自胜的地步;至于青风─
听到义父开口问及青丘山三字,他就有底了;义父提过飞花部分身世的秘密,知道她的生母来自蜀地的青丘山,临死之前拜托义父,嘱咐他在飞花年满十八岁之前找到仍留在青丘山修行的哥哥,将飞花交给他。
只是听义父的口气,难道白狐就是媚娘娘的哥哥?而媚娘娘─就是这变态口口声声正在寻找中的妹妹玉狐?
青风想起皇帝寝宫内那幅与飞花相同样貌的宠妃图像,的确,白狐提过他妹妹与飞花的长相毫无二致。
唯一可疑之处是年纪不对。
若白狐真是飞花的舅舅,他的年龄至少应在四十岁上下,怎么可能只有现在看来二十几许的外表?除非他真是餐风饮露、勤修道行的求仙者,以至于反璞归真,练得外貌如同年轻人一般。
一大团谜。
在东厅宴饮之际,白狐谢了二当家同坐上首的邀请,却理所当然挤在青风身边,还反客为主地猛挟菜到他碗里,一个劲地催着快吃。
青风也忘了旁边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忍不住低声问:「喂,你到底几岁了?」
此言一出,饭桌上其余人都竖起耳朵倾听,尤其是二当家。
白狐一听青风问及自己的年龄,高兴起来又挟了一块j-ir_ou_给他,喜孜孜地说:「阿风,你终于对我有兴趣了?问我的年龄,是不是想确定到底该叫谁哥哥谁弟弟……」
不耐烦地打断狐狸滔滔不绝的自言自语:「你、贵、庚?」
「我?哈哈,绝对大上你好多岁!老实说,深山修道多年,我早就忘了自己的岁数了……」
没看到青风名符其实愈来愈铁青的脸,白狐自顾自地说下去:「叫我白狐哥就好了,噢,千万别以为我年纪比较大,很多事会力不从心,每日我都存思守静,行气宝j-i,ng,让体能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
「问你个年纪,你给我言不及义回答一堆,谁管你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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