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轻洗了头神清气爽之余,看别人就更加忍不住挑剔对方的卫生问题。
尤其是头发。
为什么给二花洗头?就是看不下去她顶着一头脏到不行的头发到处晃啊。
简直有点强迫症了。
所以一路走,陆轻轻的目光就一路黏在角的头上。
角的头发也挺长的,编了好几条辫子,还套着两三个骨饰,比起其他族人什么花样都没有要整洁不少。
但那发根处隐约的寄生虫卵,油腻腻的泛着光的污垢,还是很伤眼睛。
陆轻轻不由想到了大城,大城就挺注意个人卫生的,他把头发弄得短短的,硬刺似的根根矗立,指甲也长短适宜,不会指甲缝里塞满污垢,身上也没有别人那么重的体味。
不愧是可能来自大部落的人。
她有些神游,已经猜到角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听到他的质问,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陆轻轻脚下不丁不八地站着,双臂抱怀,神情冷淡微带嘲讽:“父亲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我是个女人了,这么多年来把我当儿子养,可没见你担心我当不好这个少酋长。”
角皱着眉严肃地说:“少酋长是少酋长,让你当少酋长只是为了稳住族人的心,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但酋长肩负着整个部落。”
陆轻轻点点头:“也就是你从一开始就打着让我当个吉祥物的主意,没想过让我接手酋长之位,那等你老了,你是打算把这个位置交给谁?”
陆轻轻语气平和,带着理所当然的疑惑,角说:“当然是让部落里最优秀的年轻人们竞争,谁赢了谁当这个酋长——酋长本来就可以竞争产生,我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非要让我的女儿去做。”
陆轻轻看着他大公无私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寒声问:“既然你也知道酋长可以由竞争产生,又为什么非把我架在火上烤?要不是这个什么劳什子少酋长的名头,遥那个糟老头凭什么义正言辞地拿我去祭神?父亲,你就没有想过你的这个决定会让你的女儿承受多大的凶险吗?甚至万一我被人发现是女孩子,我会有什么下场——只要有人煽动,苦难当头的族人们会把一切不幸都怪罪在我头上,他们会把我撕碎的!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直为此担惊受怕,你就没有丝毫愧疚吗?”
听了这些话,角似乎有些疲惫,更多的是失望:“你只想到你自己,我却要为整个部落着想,按规定,酋长在位的时候要把下任酋长的人选带在身边教导,遥和很多人为了这个人选很长时间里都在你争我斗,青鹿部落越来越弱,经不起任何内斗了!”
“所以你需要一个少酋长,这个少酋长最好是在身份上谁也质疑不了的,而在能力上又搅不起任何风浪,任凭你控制的,对吗?”陆轻轻一语道破,为原身感到可悲。亲爹要稳定军心阻止内耗,把女儿扔出去当靶子,可怜的小姑娘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成日担惊受怕,终于在角一时控制不住局势的情况下,被心怀愤恨的遥拉去当了泄恨工具。
陆轻轻手指在胳膊上轻轻打着节拍,忽而想到什么,抬起眼帘、、:“其实也不全是为了部落吧,让我想想,我一生下来就被隐瞒性别,不久就当了少酋长,所以在我出生前,你就谋划这件事了吧。那是多久之前,十一年?十二年?你那时才二十出头吧?二十多岁的酋长,想来也坐不稳这个位置,有个亲儿子当少酋长,你的位置肯定能够更稳一点吧。”
“说来说去,其实都是为了你自己。”
角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陆轻轻想明白了就一点脸面也不留了,冷笑道:“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了,为了私欲就为了私欲好了,非要摆出一副为部落殚精竭虑的样子,你累不累?一面让女儿付出那么多,一面还要求她毫无怨言,甘愿赴死,你恶心不恶心?你一手促成了我的地位,现在我威胁到你了,你又跑过来用我的性别来要挟我退让,你脸咋就那么大呢?”
陆轻轻原本还真以为角只是太一心为了部落,放弃了为人父的责任,只是有些唾弃他,现在看明白了他的真面目,只觉得这人从头恶心到脚了,比她前世的父母还要令人作呕。
角怒目而视,上前一步就要捉住陆轻轻的肩膀,陆轻轻灵活闪避,寒着脸嘲弄道:“你敢碰我试试?你忘了我杀的那头鬣狗是怎么死的了吗?”
角身形一僵,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也不敢再去抓陆轻轻了。
那日闯入溶洞里的三头猎狗,全死在陆轻轻手上。
一头被她用弩箭击毙,一头被她用冰矛划破肚子,最后一头的死法最诡异,大家都以为那头鬣狗是死于被石刀捅破喉咙,但后来那头鬣狗的尸体被处理的时候,脑袋砍下来,莫名其妙地,浆水流了一地,大家吓了一跳,大城去捡起那个脑袋,才发现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头骨,里面的脑子……全化掉了,对,就化成了那些浆水。
大家猜测,陆轻轻拍在鬣狗脑袋上的一掌,没把脑袋拍碎,却把里面的脑子拍得稀巴烂。
这种本事,简直恐怖。
大家归结为陆轻轻得了天赋能力之后的特殊本领。
只有陆轻轻今天听说了这事,一琢磨,觉得应该是当时她情急之下把体内的生命之力当作武器攻击鬣狗,疯狂灌注之下,鬣狗承受不住,脑子直接爆裂。
既能救人又能杀人,这样的生命之力,就问你怕不怕!
至少角是怕的,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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