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轩凌,梓砚暂且麻烦你了。”说着,曲墨寒便挂了电话。
看着快速挂断的电话,盛轩凌沉默不语,将手机摆在了床头柜上,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着程哲到来,至于曲墨寒接下来的行为,他并不在意。就算跟曲墨寒不熟,但是他也知道曲墨寒不只是学生会会长这么简单的身份,当初在曲墨寒帮助韩牧泽在道上打拼的时候,他可听说了不少关于曲墨寒手段极其残忍的传闻。
“轩凌,谁病了?”半个小时后,程哲按响了门铃,见到完好无损的盛轩凌,诧异地问。
盛轩凌沉默着将程哲带进了房间,望着秦梓砚说道:“我的一个学生!”
程哲一脸震惊地看着盛轩凌的行为,他可是相当了解这个好友的脾气,根本不是个会随便带人回家的人,何况认识这么久,连他都不曾进过盛轩凌的房间,如今居然让一个学生躺上了他的床。程哲十分好奇盛轩凌口中所谓的学生,若不是知道好友至今未能放下对秦子言的感情,他都要以为盛轩凌终于“移情别恋”了,直到看到床上的人时,再次震惊了。
“轩凌,这不是经常跟韩牧泽还有曲墨寒在一起的秦梓砚吗?如果我记得没错,他可是曲墨寒的宝贝情人,你怎么把他带回家了?”本来他也不认识秦梓砚,只是当初萧宁住院那会儿,他受到韩牧泽的请托,对萧宁的康复多关照了几眼,因此对这群人还是印象较为深刻,那时他就觉得曲墨寒对待秦梓砚的态度十分诡异,几乎是小心呵护着。
盛轩凌不以为然,淡漠地看了好友一眼:“嗯,他被人下|药了。”
程哲眉头微皱,随后了然,跟曲墨寒和韩牧泽这样的人在一起,遇到这种事情也无可厚非,于是也不再多言,赶紧替秦梓砚检查身体,随后道:“别担心,只是普通的蒙|汗|药,而且用量不大,大概只是想让他短暂昏迷,过段时间就会醒了。”
盛轩凌点点头,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跟曲墨寒在一起,早该做好这种随时可能遭遇攻击的心里准备,秦梓砚这样的长相,很容易让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心生歹念,今天要不是你,秦梓砚恐怕会遭到更可怕的对待,曲墨寒应该有所防备才是。”程哲深深叹了口气,这样一个本该无忧无虑的人,却偏偏选择了曲墨寒这样的人,若今天秦梓砚就这么被带走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不,他们若不玩y-in,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盛轩凌似乎也有点后怕了。
“哼,道上哪有不玩y-in的?那些人玩得不就是比谁的手段更y-in狠吗?”程哲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盛轩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只是对方却淡淡瞥了一眼,竟然选择了关机,随后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于是忍不住问道,“桑榆吗?”
盛轩凌沉默片刻,才轻轻“嗯”了一声。
程哲望着盛轩凌不以为然的表情,已不知如何规劝:“轩凌,桑榆是个温柔的好女孩,对你又情深意重,你若真无法接受她,就不要答应这场婚事。”
盛轩凌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是浓浓的伤痛:“子言死了,我跟谁结婚又有何差别,他们不就是要一个后代吗?我给他们就是了。”
“轩凌,我说这些并非想让你难过,只是不想你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罢了,秦子言已经死了,你也该清醒了。”他不能说,若当初盛轩凌及早跟秦子言表明心意,结局是否就会不一样,不过很多事情上天注定,注定两人无缘,更或许要不是盛轩凌想要得到秦子言而跟他表白,秦子言就不会死,所以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总不给人好过。
“算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他。”程哲看不得面无表情独自失落的盛轩凌,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出去,人一旦死了,这个心结也变成了死结,梗在心头无法拔出。他无法理解盛轩凌对秦子言的感情,两人从未在一起过,盛轩凌却就像钻进了感情的死胡同,原地打转,却始终走不出来。
直到程哲离开许久,盛轩凌才走回沙发坐了下来,遥遥望着床上安静的秦梓砚发呆,这一愣神就过去了许久。半夜,床上终于有了动静,秦梓砚轻轻翻了个声,一声似有若无的低|吟惊醒了闭目养神的盛轩凌,盛轩凌赶紧起身走到床边,坐上床沿,俯身望着逐渐转醒的秦梓砚。
“梓砚!”盛轩凌轻柔抚开秦梓砚额头的发丝,低低唤了一声。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叫他,秦梓砚缓缓睁开双眼,脑袋混乱,始终无法集中j-i,ng神,眼前一片模糊:“嗯……墨寒……不是墨寒,盛轩凌?”
从秦梓砚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全名,盛轩凌微微一愣,秦梓砚似乎并未完全清醒,只是情不自禁地改换了称呼:“子……子言……”
“嗯……”秦梓砚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是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睛,只能模糊地应声,根本听不清盛轩凌说了什么。
只是再得到回应的一刹那,盛轩凌浑身一僵,随后苦笑,现在秦梓砚意识不清,何况梓砚和子言如此相似,也许秦梓砚只是听错罢了。但是他的心跳还是有一瞬间失速了,甚至心头浮起阵阵狂喜,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吗?死而复生?还是借尸还魂?
“盛老师!”挣扎片刻,秦梓砚终于集中了j-i,ng神,双眼也清晰了许多,望着上方失神的人,秦梓砚小声唤了一声,艰难地撑起身子,却又无力地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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