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墨寒喝了一口咖啡,正好错过了秦梓砚眼中一闪而逝的异样,听着秦梓砚的倾诉,忽然明白了秦梓砚当初为什么那么难过:“当初,你是因为觉得内疚,所以一直都自责?”
秦梓砚轻笑点头:“也算是吧,毕竟是我害了秦老师一家,还要祈求得到他们的谅解,我很庆幸得到了他们的谅解,所以我决心代替秦老师孝顺他们一辈子,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秦老师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会一直住在这里。”
“嗯!”曲墨寒放下咖啡杯,仰头靠在身后舒软的沙发,“你不必自责,这不能全怪罪于你,如果秦老师现在还活着,我想他也不会怪你,你看,秦老师的父母都能接受你。不过,这样也好,你以后也有个照应,而秦老师的父母也会欣慰,虽然失去秦老师,却能重新得到一个你。”
“呵呵,是啊,他们都是特别善良的人!”秦梓砚笑着起身,一把将曲墨寒自沙发上拉起来,“走,陪我去超市买食物,中午爸妈都会回来吃饭,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曲墨寒觉得秦梓砚是真的释怀了,昨天之前的秦梓砚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如今事情彻底了结,似乎再无后顾之忧了,连眉宇间满满都是笑意,饱含幸福和满足。曲墨寒之前的不悦消失无踪,不但得偿所愿能和秦梓砚一起出去逛逛,还能尝到秦梓砚亲手做的蔡,似乎自己赚了呢,呵呵!
中午当秦父和秦母相继走进玄关时,客厅里充满了令人食欲大增的饭菜香味,走进客厅,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两人相视一笑。
“梓砚!”秦母放下手提包,走进厨房,果真见秦梓砚穿着她的围裙,和一高大陌生的冷漠男子有说有笑地煲着汤,顿时欣慰地笑笑,“梓砚,有客人在啊?需要妈帮忙吗?”
秦梓砚转身见是母亲回来了,赶紧摇头:“不用,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妈,这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会长曲墨寒,墨寒,这是秦老师的妈妈,现在也是我的妈妈!”
“秦阿姨好,我以前也是秦老师的学生!”虽然对于秦梓砚和秦母之间格外和谐的相处颇有疑惑,但是曲墨寒并未多想,暗暗替秦梓砚高兴。
午饭并未因为曲墨寒的加入而变得突兀,反而更加和乐融融,曲墨寒虽然冷漠,但是面对秦父秦母的热情招待,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有了淡淡的缓和,谈吐得体,优雅大方,深得秦父这种对家教格外严格的人的喜爱。以前秦父也听秦子言提起过曲墨寒这个学生,毕竟很少有人能得到自家儿子由衷的赞赏,今天见了,果然是个十分出色的人。想着就忍不住感到欣慰,秦梓砚重生了,以后如果能有曲墨寒这样出色的朋友,他们也放心很多。
午饭后,秦梓砚准备了一盘水果拼盘,秦父依旧和曲墨寒聊得十分忘我,秦梓砚暗暗吐槽曲墨寒真会讨人欢心,不过由衷佩服曲墨寒的博学,无论秦父谈论什么话题,他都能侃侃而谈,也许真的和豪门家室有关,曲墨寒的童年一定和他们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完全不一样,当他们看着动画片玩着玩具的时候,也许曲墨寒已经在学习各种文化课和礼数了,所以才造就了如今冷酷无情唯我独尊的曲墨寒。
不久,秦父和秦母就出门工作去了,临出门前,秦母自包里取出一盒膏药递给秦梓砚:“梓砚,差点忘了,刚下班时路过药店,想到你的脚伤一定还没痊愈,所以就买了药膏给你,赶紧拿去贴上,下午和墨寒就在家里休息吧,等晚上爸妈回来带你们出去吃饭。”
秦梓砚接过药膏,紧紧给了秦母一个拥抱,感动不已:“谢谢你,妈,路上小心!”
曲墨寒定定地凝视着秦梓砚挥手告别父母的背影,思绪万千,秦梓砚说的都是事实,但是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并非秦梓砚说得那么简单,秦父和秦母谈起秦子言时,根本看不出任何悲痛的感觉,反而带着浓烈的宠溺和温馨,而对秦梓砚的态度自然得仿佛秦梓砚就是他们的儿子一样,毫无任何别扭陌生之意。不过既然秦梓砚不肯明说,他也就不再追问,等到秦梓砚想开口时,自然会告诉他,如今只要能让秦梓砚放开心怀,其他都不重要。
☆、社团活动
上学之后,为了避免让人起疑,秦梓砚回到了公寓居住,在他的再三保证,周末会回家居住后,秦父秦母才勉强同意让他回到公寓,秦梓砚明白父母的患得患失,他们害怕一觉醒来,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儿子又只是一张苍白的遗照,若要消除他们内心的恐慌,他只能抽空多陪伴他们。
清晨,秦梓砚捧着课本刚走出公寓,一辆庞大的黑色卡宴就停在了他的身边,他本能地想避让,待看清楚车子的主人时,纵使秦梓砚平日再怎么淡定冷漠,也忍不住嘴角抽搐,默默地打开车门上了车。
“我说,曲墨寒,你一定要这么高调么?”莫怪圣洛学院一大群曲墨寒的脑残粉,更别说那群为了得到曲墨寒一个眼神就彻底疯魔了的追求者,这家伙就不懂低调为何物吗?一个大三学生整天开着豪车进进出出,外面仇富的人多了去了呢!
曲墨寒嘴角轻笑,转身体贴地替秦梓砚系上安全带,沉默不语地发动车子,行驶了一段路才问道:“吃过早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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