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公主暂时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吩咐白柳不要冒进,如果事不可为就撤回来再想办法。白柳领命去了,等到珺珺回来发现公主和驸马都不见了,宋致早就出了园子,沿着公主府的门墙转悠。
“她不会是想爬墙出去吧?”咸宁公主扶额,哭笑不得。听家奴说,宋致还让人弄了一架梯子。
傍晚宋致练完剑后洗了个澡,然后陪着咸宁公主吃饭,吃完饭提出要散步:“要想活到九十九,就得饭后百步走!”
咸宁公主有一个特殊的爱好就是逛公主府,好像逛几十次都不会厌。既然宋致想去散步,她还求之不得。两个人也没叫人伺候,并肩走在廊下,辗转亭台楼阁,欣赏皎洁月色。
宋致饶有兴致地跟咸宁公主讲起一些古董知识,还聊到了墓葬问题,古人视死如生,对去世的人都实行厚葬。就是因为这样的风气习俗,往往破家无数,生者痛苦潦倒,死者在死后还会受到打搅,盗墓者频频光顾,让死者不得安宁。
“臣见过许多的盗墓贼心狠手辣,不但盗走墓中财宝,还会毁棺戮尸,有些尸骨被随意抛弃,露于野外。纵然是生前威震四方的王侯将相,死后也只能惨遭毒手无力反抗。”宋致叹息道,“可是上至天子,下至百姓,无不勉力随财,大肆铺张。天子登基,始建皇陵,动辄发民百万,劳民伤财,封陵时还要杀人陪葬,将修陵工匠一一杀死。这是不仁啊!”
“本宫的陵寝,也在修建。”咸宁公主皱眉,对她大逆不道的言论有些不满,“修陵乃生死之事,驸马不在意也就罢了,怎么能说天子不仁?这可是非议陛下,要杀头的。”
宋致也觉得自己太大胆了,吐了吐舌头,怯怯地讨饶:“臣胡说八道,公主恕罪。对了,公主的陵寝在哪里?臣有机会去看看吗?”
咸宁公主笑道:“这是个秘密,不能说的。”
两人说着,走到了梧桐园。宋致拉着公主往园中走,走到廊外,指着一张竖起来的梯子道:“公主,可要上去看看?”
“看什么?”原来兜了这么大一圈,是为了让她来这。咸宁公主挑眉道,“你用这种办法‘越狱’,不怕摔死么?”
宋致哎呀一声,指了指天上:“臣是看天气好,所以特地带公主来观星的。”
这又是什么套路?咸宁公主没琢磨过来。等了一会儿,她道:“驸马先请。”
宋致撇了撇嘴,真的就顺着梯子爬上屋顶了。她回头在上面站稳,就见咸宁公主蹭蹭蹭不用扶着轻轻一踩横杆身轻如燕地跃了几步,成功到顶。宋致看得目瞪口呆,伸出去想拉公主的手僵住了。
咸宁公主看了看她的手,搭了上去,一点力也没用地被她拉了上来。两人站在屋顶,面面相觑,咸宁公主是不知道她想干嘛,而宋致是震惊她爬梯子帅气的步伐,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在咸宁公主好奇心也没那么重,既来之则安之,踩着屋顶的瓦片慢慢地往旁边走。她每走一步,稳如泰山,脚下只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宋致才动一步,就差点失去平衡要掉下去。宋致巍巍颤颤地伸头看了一眼高度,一阵头晕目眩。她颤抖着腿走了两步,脚下噼里啪啦让人提心吊胆。咸宁公主回头看她,惊讶道:“驸马,你胖了。”
宋致一听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刚要开口,脚却没站稳,直接就像前要扑去。眼前一花,咸宁公主反应灵敏地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把她扯到身边,揽进怀里。宋致的脸撞在了一处柔软上,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细微的闷哼,腾地一下脸就红了,讪讪地僵在咸宁公主怀里不敢动。
月黑风高,屋顶之上,苍穹之下,繁星点点,宋致弯着腰贴在咸宁公主胸口,脸色滚烫,寒风都吹不散。咸宁公主抱着她的背,拉着她的手,也僵持了片刻,然后反应过来,把她扶好,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没好气地斥责道:“驸马想死的话还是选一个体面的死法吧,摔死四分五裂脑浆迸裂,脸也会变形,实在是丑。”
宋致尴尬地直起腰,摸着脸,歉意道:“公主,臣不是故意的。疼不疼,要不然臣帮您……”看看?揉揉?好像都不对。她把后面的话都吞进肚子里,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咸宁公主懒得跟她置气,转身看着外面万家灯火,负手背对着宋致。胸口确实有些疼,她睨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宋致,看不出半分故意,她才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驸马不是要爬墙出去,难道是要飞出去么?”揭过刚才的事,咸宁公主仰头看着明亮的月光,整个人沐浴在清冷光辉下,显得仙气凛凛,宛若神仙。
宋致小心翼翼地走到顶上坐下,捧着脸仰视咸宁公主,脸上的热气散了一点,她清了清嗓子道:“臣的计策与上屋顶无关。臣是真的想跟公主一起看观星赏月的。”
咸宁公主眸光闪烁,低头看她。
“公主可知,今天是什么节日?”宋致问道。
“不知。”咸宁公主想了想,没想出来是什么节日。
“重九节啊。”宋致拍手道,“九九重阳节,人人登高避驱邪。”
咸宁公主恍然大悟,颔首道:“不错,今日正是重九节。陛下诏宫中设宴,本来今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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