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也看了过去,见那位何公公发现了她,正一路小跑着往这边来,眉头不经意的一皱:“他想让我进宫去住着,子衿不同意,临走之前还一直没有商量妥当。”
连砚要出征,诺娜这名面上的身份也被拆穿,如今是碍于嘉晋帝的私心诺娜暂时居住在内宫说是养伤,其实是监禁。这种情况之下,嘉晋帝的意思是让秦韵回宫居住,可连砚却是不同意的,连砚的意思是等彻底收拾了澜旭的事儿,堂堂正正的给秦韵恢复公主的身份,然后再以公主的身份入宫,而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来,诺娜还在宫里,不清不楚不名不白的,嘉晋帝又不肯给一个果断的解决,有一个诺娜在,此刻迎秦韵进宫,难免会成为百姓口中的谈资,这不是连砚想的。
二来,两军交战在即,谁能保证不出乱子?澜旭那边对秦韵的身份已经是一种执着了,还不如直接斩草除根之后再做打算,总归也不差这最后的日子,再等等才更稳妥。
可这都是连砚的想法,连砚有私心不愿意秦韵入那深宫,那嘉晋帝又怎么会愿意自己找了十几年的小公主就那么流落在民间?虽说连砚安排的很妥当,也不会怠慢了秦韵,但对嘉晋帝来说,在哪儿都不如在自己身边来的妥善,可架不住秦韵她自己也不愿意,这可苦了嘉晋帝,他有再多的想法也是白搭,只好耐心的想着各种法子来劝秦韵。
何公公一溜小跑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秦韵见了心中不忍,老人家也是一把的年纪了,还在御座前察言观色也真是不容易,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就递给了何公公,让他擦擦汗再说话。
她递的无心,何公公却如何敢拿?
忙笑着推辞,然后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见不时有人在看他们这边,才低声说道:“陛下有话让老奴传给姑娘。陛下说,连将军这出门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姑娘要是觉得烦闷无趣,可到宫中玩耍,一解烦闷。”眼神又瞟向一边,环顾了一圈之后才又加了一句:“那着陛下赐的那块玉佩,便可。”
那玉佩可是先皇所赐,此后一直挂在嘉晋帝的腰间,其效用差不多相当与是第二块玉玺了,这传话传的就是秦韵可以拿着那块玉佩随时出入宫门,隐藏的意思便是希望她能回宫一叙天伦之乐。
秦韵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何公公这才兴高采烈的又一溜小跑着回去复命,那边秦韵看见嘉晋帝伸出的手又入了龙辇,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这父女两人最近的相处比之前又多了些别的不同,秦韵明显能感觉到嘉晋帝对着自己的时候多了几分小心,那是从前的欢喜里不曾有过的小心,让秦韵这心里越发的怪异起来,她直觉是跟诺娜有关的。
不然,为什么诺娜的戏已经唱不下去了,他却还是一意孤行的把人锁在深宫之中?连砚走之前那段时间跟她讲了很多的事儿,连带着嘉晋帝那种微妙的想法也渗透了一点给她,秦韵不傻,她也是爱过人的,如何能不知道连砚话中的意思?
因此也就越发的排斥进宫,她只想守着将军府等着连砚回来做将军夫人,三年五年的,都无所谓,等连砚回来的那一天她们就可以成婚了。
连砚走时吹过的风还是y-in寒的,不过转眼之间窗外已经响起了阐明,秦韵伏在案头认真的写着回信,手边放着新求来的护身符,从连砚走那天起,她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到庙里上香捐香火钱,再郑重其事的求来一枚护身符,等着与连砚通信的时候再寄给她,带着佛前檀香味的护身符捏在秦韵的手中,天气热,她忙活了半天写信,写府里她新种的花花草草,还把那个总是晴天雨天都在漏雨恶毒书房进行了一番修整,末了才小心翼翼的将那枚护身符随着信一道放进信封中。
管伯来时端了新冰镇的酸梅汤,放在桌案上,对秦韵笑呵呵的说着:“将军来信时不是说了自己一切都好,就是挂念大小姐,还叮嘱老奴,暑天一定要看着大小姐午间多睡会儿,大小姐看,这信都回完了,咱是不是歇会儿?”
秦韵脸上带着笑意,把封好的信交给了管伯,很听话的喝完了酸梅汤,乖乖的到内室去休息。连砚走的这些天,日子也并不如她想的那么难过,尤其是一个月之后竟然还收到了连砚从边关寄回来的家书,家书中写了好多宽慰她的话,也有撒娇时说着边关苦寒薄衾凉,十分怀念身边的一室暖香,随信还给秦韵带了许多边境才有的特产,不仅有吃的竟然还有许多的小玩意,让秦韵是一阵恍惚,觉得她好像不是去打仗的,像是外出公干的钦差大臣一样,甚至还在脑海中幻想出了一幅连砚在某边陲小镇招摇过市的场面,实在是违和的很,不过也让秦韵一直绷着的那跟弦稍稍的放松了下来。
连砚很好,不过大半年的功夫,她已经拿下了原本从嘉晋帝手中割让出去的三座城池,大大的鼓舞了士气,不仅仅是朝中之人对她赞不绝口,就连信中连砚自己也很自得,不过被秦韵强行按了回去,还让她下次来信时一定要抄上十遍的“胜不骄败不馁,戒骄戒躁”,那封信的末尾还特别形象的画了一只大公j-i,秦韵在大公j-i的旁边重点写了一行话“尾巴不要翘!”
两人的书信往来一直都没有停下,时间长的时候一两个月才有一封信,时间短的时候甚至三五天都能收到连砚的来信,每次的信中连砚都会跟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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