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夏青山低声道:“告诉巡逻的弟兄们,加强防范,结伴而行,切记不可独自一人出门巡逻。”
“夏先生,会是谁带走了尸首?”心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忧虑。
夏青山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掩翠山并无生人来往,唯有那个连子衿是例外!
秦简将药弯放在一边,看着秦韵哭红的眼眶,柔声安慰道:“别哭,爹没事的,不就吐两口血而已,爹年轻的时候什么伤没受过,这点小事儿哪儿还值得我韵儿哭哭啼啼的,放心,等到开春,爹就好了。到时候带你上西山看桃花,好不好?”
“好。”秦韵嗓音沙哑,勉强的撑起笑脸:“爹要快点好起来,我们去看桃花。爹还要给韵儿做花环,爹做的花环最好看。”可话说到最后还是带了哽咽。
秦简的身体并不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在秦韵有印象以来,秦简几乎每到冬天都会不停的咳嗽,她用尽了名药偏方都不管用,本以为今年会跟以往一样,却没想到会严重到如此地步,细细算来,秦简已经卧病在床将近一个月,可这病却丝毫没有好转的意思,也越发的让秦韵忧心。
夏青山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秦韵在偷偷的抹眼泪,他看了一眼还在病榻之上的秦简,握紧了拳头。
多事之秋也不过如此。
“青山,你来了。”秦简靠着床榻朝夏青山点了点头:“坐下说。”
夏青山将手上的信件递给秦简,搬了张椅子坐在秦简的身边:“大当家,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我原本带人去后山处理关小姐的尸首,可尸首已经被人带走了。这事儿是我办的不周到,当初不该心存怜悯想着留她一个去全尸,该直接处理干净的。”说完叹了声气:“这是王大牙派人紧急送来的信,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怨你,人家设了套子要你往里钻,你躲过了这个也躲不过那个。”秦简将信封打开,将信读完之后脸色也不太好:“王大牙帮不了我们,青山,这次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什么意思?”秦韵着急问道:“王大牙也太不讲规矩了吧,要不是掩翠山多次助他,朝廷早就把他们一窝端了,他怎么能背信弃义!”
夏青山闻言也是皱紧了眉头:“不然我亲自上门去跟他说?王大牙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看看。”秦简将手上的信纸递给夏青山:“他早已按耐不住,不过是想趁着这次连砚在这儿,想把我们赶尽杀绝而已。”
“混蛋!”夏青山将信纸揉成一团:“我早该想到的。说什么给王大牙送钱,原来不过是借着送钱的名义笼络了山寨上下,如今王大牙已经被架空,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能力援助我们!这个欧阳陆当真是混账东西,沧澜已经被他搞的乌烟瘴气,只要将掩翠山拿下,他就可以霸占官匪两道,在沧澜为虎作伥!”
“什么意思?”秦韵一脸的疑惑:“跟欧阳陆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关系?”
她只知道沧澜祸匪相互勾结狼狈为j,i,an抱成一团,所以朝廷才屡攻不下,怎么还牵扯上欧阳陆?那可是朝廷的人,是沧澜的父母官,如果他也牵扯其中,那岂不是官匪勾结?想到欧阳陆还给各大山寨送银子以保今冬平安,岂不是养虎做怅?
“爹你们说的这都是什么?”秦韵一张脸团巴到一起:“欧阳陆勾结那些山寨,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秦简点了点头,掩着嘴咳嗽两声才解释道:“原本山上的事爹不想跟你说那么多,不过眼下也无妨了。”
他教养秦韵长这么大,最担心的就是秦韵会沾染上太多乡间匪类的气息,那不是她该有的宿命。在掩翠山隐姓埋名假作山匪,不过也只是为了保秦韵平安的无奈之举,所以才会对秦韵诸多管教,山中之事从不许秦韵多加打听。如今形势与之前又不一样,掩翠山已经不是秦韵的藏身之处,她该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对秦韵强加约束,她有自己的想法,一直瞒着反倒会横生枝节,就像连子衿那件事一样,如果他早知道,也就不会瞒着了。
“你可还记得连夫子手里的那张‘凉音’”秦简眼里闪过了一丝的怀念,抬手揉了揉秦韵头顶的发丝,才开口说道:“那张琴,是你娘亲的遗物。”
“我娘的遗物?”秦韵不解:“可那怎么会在连子衿的手里?还说什么祖传之物?”
“她随口糊弄我们的。”秦简笑了一下,那笑里带着纵容和宠溺,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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