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皇后面上笑着眼底压根儿没什么变化,本太师迅速回神:“娘娘恕罪,方才微臣一直在想今日早朝的事这才一时失神。”
皇后微微一笑全然不见方才的严肃:“无妨,其实今日本宫叫太师来是有事要委托。”
前面铺垫完正事儿来了。
“娘娘请说,只要是微臣能做到的必会全力以赴。”不着痕迹将茶盏放下,这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她秀眉舒展:“太师也知道郢儿生x_i,ng散漫,这么多年他个子长了不少本事是一分也未见长。”边说皇后的眼神边往这边扫观察我的神色,我自然懂得为官之道一直保持着一派随和的模样。
“娘娘多虑了,云王殿下可是皇子里面最受宠的一个,只这一点就抵得上旁人的所有本事。”
这句话是说到了她的心坎儿里,刘皇后因笑得幅度太大都笑出了几道褶子。
缓了会儿她终于笑够了姿态再次恢复成生人勿进的模样:“太师说得固然有礼只是当母亲的都想自己的孩子出色,所以本宫想请太师平日里多指点一下郢儿。”
元郢生x_i,ng刁钻让我多指点他这件事刘皇后还真好意思问,本太师正想找个措辞回绝她笑着补充了句直接将我最后一丝希望拍在了炮灰里:“这事本宫已经和陛下说过了,陛下也觉得此提议甚好已经应允了。”
都和陛下商量好的事儿再来找我商量有意思么?
这就好比狱卒问死囚说你想死么,即使死囚说不想死也得乖乖去死因为上面早就盖了戳子做了决定。
象征x_i,ng问你一句还真别当真。
元郢那副德行本太师着实未抱太大希望,无论我指点什么他还得听不是?
第二日我坐在长廊吹着风,吹着吹着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半开半合间看到一个人影本太师登时打了j-i血般清醒过来。
“太师倒是挺会享受?”元郢一副我是坏水马上就来祸害你的形容。
我腾地站起来赶忙行礼:“微臣参见三殿下。”
元郢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折扇有模有样扇了扇:“父皇母后让太师多提点提点本王,太师倒好竟然躲在这里偷懒?”他故作失望摇了摇头,“唉,本王很是失望。”
我佯装低头认错:“微臣自认不是个称职的如此下去恐会连累了殿下,不如……换个人指导云王殿下如何?”
元郢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拖着下巴想了很久本太师觉得脱离苦海有门儿不自觉脸上带了抹笑。
“太师所言极是。”
听完这句我的嘴又往上咧了咧。
“若是本王换个人估摸着会更合适。”
我点头附和:“云王殿下英明得很……”
“不过本王实在是舍不得太师所以还是太师来指导本王吧。以后本王但凡有空便来太师府上请教可好?”
但凡有空?
据我对元郢的了解他估计每日都有空……
这种感觉形容起来有几分难度,就好比别人前一句还在说今晚要给你买烤j-i转眼间烤j-i没了你还要搭上几个j-i蛋。
我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强挤出一个笑:“一切都依殿下。”
不痛不痒指导了段时日本太师觉得元郢实在是块儿朽木,跟他说的东西反复几遍还是不会是以我觉得实践方能出真知。
一大清早我吩咐啊六去了趟云王府又吩咐啊七去备马车。
吃过早饭啊六回来了,满头大汗。
我看了眼啊六有几分诧异在里头:“不是让你骑马去的么为何满头大汗?”
啊六幽怨看了眼门外扁扁嘴什么也没说我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啊六,莫不是……”
“太师起得好早。”元郢边说边扔过来一个埋怨的眼神。
与啊六对视一眼我小心斟酌着用词:“莫不是早上啊六惊扰了云王”?
他一副“知道就好”的形容进了前厅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本太师迟疑着要不要坐,座上那位又说话了:“起得这般早,本王料定太师定是未吃早饭。”
我含糊笑了笑元郢忽然一派正经模样:“太师莫不是自己先吃过了?”
本太师连忙摆手:“怎么会?怎么会?”
看了眼啊六啊七我吩咐道:“啊六啊七还不快去准备早饭?”
见啊七还盯着我不动啊六暗自拽了拽啊七的衣角笑容满满应下:“是,是,是,我们这就去准备。”
两人似一阵过堂风消失在长廊尽头。
太师府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一盏茶时间不到桌上摆满了饭菜。
换作往常本太师必会吃上两个馒头,现下我却瞅着面前的一个馒头犯愁。
元郢看了看我眼中带着状似关怀的笑:“太师可是身体不适没有胃口?”
我讷讷笑笑说了个没有。
元郢胃口仿佛极好,一会儿吃个馒头一会儿喝碗清粥,这都没什么本太师一顿饭还是管得起的。
只是但凡他吃什么便让我也跟着吃什么,由头是他吃饭喜欢人陪着,我若是不吃那他也不吃。
吃完早饭本侯肚皮成了个球状哪儿还有外出体察民情的j-i,ng力。
颤巍巍起身我满面愁容:“云王殿下,微臣突感身体不适想告假一日。”
元郢放下筷子撩了撩眼皮有些得逞的意味:“太师莫不是吃多了?”
何止是吃多分明就是吃了两顿,我假装不好意思点点头:“殿下果真慧眼,微臣着实吃得有些多。”
都被逼到那份儿上本太师哪儿能不吃?
若是虐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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